墓園在東京的遠郊,我和幸村下了的士,天空開始飄起細密的雨絲。他撐開一把傘,我稍事猶豫,已經被他抓着手臂拉到傘下。
空氣裡有種被打濕的泥土的芬芳,我抽抽鼻子,幸村低下頭來問我:
「冷嗎?」
「不冷。」我搖搖頭,掃了一眼向我的方向傾斜大半的雨傘和幸村暴露在濕氣中的肩膀,格外自覺地縮起身子挨上他的手臂。
「走吧。」我小聲說。
我們在拓也的墓前停下腳步,篆刻着名字的石碑還很新,在雨水的沖刷下像礦石一樣閃着低調穩重的光芒。
雖然前來祭拜的客人一般都會選擇以白色為主要色調的花束,但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拓也頑皮的笑臉,我就很難在那些灰暗枯燥的色彩前停下腳步。
最後被我選擇的鮮花是黃百合。我上前一步,将花束擺放在幸村帶來的勿忘我旁邊。
他跟我的想法出奇的一緻,我打量了一下墓前嫩黃與淺藍交織的鮮活景緻,跟其它墓碑前純白的花束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仿佛兀自進入了一個春天。
果然,對于肆意濃烈的生命來說,白色總歸是過于樸素了。
我垂下眉眼,從包裡掏出一本略顯陳舊的故事書。
「過了這麼久才來,真是抱歉。」我笑了一下:「這段時間,你八成已經說了不少我的壞話了吧。」
「不過呢,鑒于我比較寬宏大量,還是決定在這裡履行跟你的約定。」
「久等了。」我的聲音有點微微顫抖。也許是雨天的墓園實在過于寂靜了,如果不是餘光可以看到幸村的身影,我簡直就像置身于另一個世界似的。
「前面的情節,忘記了的話我可饒不了你哦。」
我抿了抿唇,用指尖撥開有些許受潮的書頁,一字一句認真地朗讀起來。
我的聲音就這樣回蕩在雨絲中,甚至因為周圍過于空曠,還能夠聽到隐隐約約的回音。
幸村一直站在我身邊幫我撐着傘,讀着讀着我突然忘記了自己的聽衆是誰,或者說,感覺這已經不重要了。我就像一個執迷不悟的兩界使者,堅信可以用這樣的儀式迎來傳說中的逢魔時刻。
或許拓也正在嘲笑我的傻氣也說不定,我這樣想着。
除了落葉和雨聲以及幸村平穩的呼吸,我體會不到任何生命的迹象,但即便如此還是沒來由地相信我的聲音可以傳達到拓也身邊。
大概讓人産生這樣的想法才是祭拜的意義。我以前從某本書上看到過,比起祭奠死去的人,掃墓更重要的目的是讓生者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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