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這弑魂嬰不僅不聽,還揮舞着碩大的拳頭,往沈寄雪身上猛砸,若非他及時躲閃,恐怕要當場被砸得粉身碎骨。
“他平時不這樣,今日客人多,遂才鬧了些别扭。”沈寄雪面不紅氣不喘,睜着眼睛說瞎話道:“不過就是個寵物罷了,生前又那般可憐,我偶爾遇見,便将他帶了回來。江宗主該不會連一個小小的寵物都不肯放過吧?”
江玄陵:“他可不是什麼寵物,由你囚|禁起來圈養。弑魂嬰的心智不足以認清你是他的主人,又因死得悲慘,心中恨意滋長,若有朝一日,你不再是他的對手,他也同樣會将你生吞活剝。”
沈寄雪越發不快起來,冷笑着逼近道:“這麼說來,那就沒什麼好聊的了?”
江玄陵眸色陰寒,同樣冷笑道:“本就沒什麼好聊的。”
眼瞅着兩個人又要打起來了,李明覺趕緊去攔江玄陵,燕黎去拉沈寄雪,雙雙勸阻。
李明覺道:“師尊,還是先救兩個師兄要緊,弑魂嬰現在被師尊封了嘴,以後就是想吃人,也沒地方吃啊,不如先救出師兄們再說!”
燕黎道:“你不是方才還口口聲聲說是我舅舅,就這般招待我的朋友?實話告訴你,江宗主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的恩公,你再同他動手,便是與我為敵!”
沈寄雪怒道:“燕燕!你怎麼偏幫外人?到底是他們重要,還是我這個舅舅重要?”
燕黎道:“我可不記得,我有你這個舅舅。你若還想與我相認,就快些帶我們去尋顧二他們,若是晚了片刻,顧二在此受了什麼傷,我敢保證,江宗師能一劍掀了你這拍賣所。不僅如此,魔界也同樣不會放過你。”
沈寄雪聽了,誤以為燕黎喜歡那什麼顧二,當即就道:“我說你怎麼這般上心?原來是救你心上人來了。好說好說。”
語罷,将弑魂嬰往深坑裡一推,再度用鎖鍊死死束縛住,設下了符咒,沈寄雪擡眸道:“如此可以了吧?先前若非令徒誤打誤撞擦了這符咒,如何會讓弑魂嬰跑出來,又怎會傷了人?”
江玄陵不可置否,忽然又下了一道法咒,如此一來,弑魂嬰就是再想出來也難于登天。
沈寄雪氣得臉色貼青,暗道,倘若燕黎喜歡的人是江玄陵的徒弟,那麼兩家就是親家了,為了外甥的終身幸福,這個氣怎麼也得忍住了。
甯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他雖然不是啥正人君子,但成人之美的心,偶爾還是有的。
哪知燕黎冷笑着道:“誰喜歡他?隻有老東西才喜歡那樣的。”
李明覺一聽此話,忍不住替顧二師兄打抱不平起來:“胡說什麼呢?顧二師兄生得俊美,這在我們宗門是上下公認的!招人喜歡又不是他的錯!”
燕黎冷笑一聲,不再吭聲了。
沈寄雪一直吹噓,說此地收羅了多少多少爐鼎,有多麼絕色,皆是修真界難得一遇的上等爐鼎。
李明覺起先不信,覺得沈寄雪多少有點吹了。
直待他領着衆人下去尋找顧二他們,李明覺這才知曉,沈寄雪當真不是胡吹。
面前就是一處地牢,左右兩邊的過道上坐落着數不清的小房間,每一個房間裡都關着一名爐鼎。
一路走來,李明覺暗暗稱奇,在這個爐鼎遍地走的修真界,真是太多人被弄來當爐鼎了。
爐鼎對修真界而言,就跟家裡養的仆人一般,想如何享用就如何享用。弄死了也無人會說什麼。
若是高門大戶,那還好說。最可怕是那種小門小戶的,若是尋了個爐鼎,都恨不得一門上下共用一人。
不僅如此,為了能培養出更合适的爐鼎,往往都會往爐鼎的嘴裡灌下孕靈丹,無論男女,逼他們産子,誕下的孩子日後也會被調|教成爐鼎。
如此周而複始,無窮盡也。
有些爐鼎甚至懷着身孕也不能幸免于難,還要挺着大肚子被迫承受。實在可憐。
而且李明覺看了一圈,見有幾個少年被綁在椅子上,滿面通紅,熱汗淋漓,旁邊還有侍衛守着,離得老遠都能聽見滋滋呀呀的聲音。
嘴裡還塞着布團,不斷發出嗚嗚嗚的哭音。
李明覺問道:“那些人都是做什麼的?”
沈寄雪随意看了一眼,解釋道:“自然是馴服烈馬的。有些馬性子太野,并非是從小就調|教而成的。須得在此處好生調|教一番,才能高價拍賣出去。”
李明覺仍舊不懂,單純的小腦袋瓜裡,覺得把人比作烈馬,實在太侮辱人了。正欲多言,燕黎便道:“你怎麼就跟沒見過世面一樣?那椅子就是傳說中的烈馬凳,不管多烈的馬兒,一旦坐上去,就沒有不痛哭流涕的。再難馴服的烈馬,在此凳上,也會乖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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