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老人離去之後,徐恪不禁陷入了茫然。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從哪裡來?又該往何處去?”徐恪努力思索。
“這裡是神王閣第一層,我被一個白袍老人給踢了進來,既然這裡是第一層,那麼我就該往上尋找第二層的路徑……”
他很快便找到了答案。
徐恪振作精神,就往水月老人遁去的方向一直走,一直尋找。
他一直走,卻一直什麼也找不到。
這裡沒有房屋城牆、沒有花草樹木、沒有山巒丘壑……幾乎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堅實而平整的地面。
這裡空空如也,又無邊無際。
徐恪漫無目的地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奇怪,他心中也感覺不到絲毫地疲累。
他索性随便找了個地方,盤腿而坐,五心朝上、眼眸微閉,沉心精氣,默念雨廬翁所授太乙昆侖決,漸漸地氣息歸攏,神識遊離,人已經處在似睡非睡的狀态中……
恍惚中徐恪聽到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氣兮流兮,淵兮停兮,動三陰于華亭,彙九陽于靈台,精兮揚兮,蘊兮藏兮,去重濁于皮表,收輕清于府庫……”
“咦?你怎知我太乙昆侖決之心法?”徐恪奇道。
“我即是你,你亦是我,你所習之,我自知也。”那個聲音答道。
“哦,你既是我,可知何謂‘華亭’?何謂‘靈台’?如何方得去濁納清?府庫又在何處?”徐恪接連問道。這些問題一直深藏于他内心,此時便脫口問出。
“華亭者,膝下三陰之交會也,靈台者,眉間元陽之聚靈也,呼為吐故,吸為納清,一呼一吸之間,納輕清之氣于内,去重濁之氣于表……”那個聲音又耐心為徐恪解答道。
……
徐恪聽聞自己與那個聲音的對答,仿佛有茅塞頓開之感,他依言打坐,徐徐吐納,一股混元真氣在體内四處周流,自任督二脈散入四肢百穴,最後又回歸氣海。他隻覺丹田處猶如熱氣熏蒸,又似暖陽烘烤,心中已是酣暢淋漓、舒泰莫名。
徐恪運轉了一遍大周天之後,雙眼睜開,一躍而起。此時他再看身周,卻又起了變化。
倏忽之間,他身旁已出現了房屋牆垣,長廊照壁,漸漸地又現出了一個寬敞的院子,裡面植着香樟、梅樹、桃樹,中間挖着一個小池,池邊建着一處亭台,亭子上挂着一塊匾額,上書“聞雨”二字,筆法細膩,字迹圓潤……他又回到了長安城醴泉坊的徐府——他自己的家中。
“水月老人,這是你的傑作吧?”徐恪朝空中問道。
沒有回音,整個徐府就如同皓園一般,隻有景物,沒有人,也沒有一個活物。
既然是自家的宅子,徐恪自然相當熟悉,他東走走、西逛逛,從前門直走到後院,一直走到了胡依依的榛苓居中。
徐恪走進院落裡,環顧四周,依然是那般潔淨清雅。他又走進胡依依的内室、門廳、梳洗室、書房,隻見那裡的陳設幾乎與自己家一模一樣,唯獨不見了房中的女主人。
“咳!胡姐姐不知道此時在做什麼?”徐恪睹物思人,對着胡依依日日所用的一面立地大銅鏡,不禁暗自歎息道。
他知道自己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幻境而已,所謂“水月”之意,自然便是此間諸物皆如水中之月,都是泡影。
……
而此時的徐府榛苓居内,胡依依卻眉頭深鎖,面露不快道:“九妹,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毛嬌嬌笑道:“大姐呀!咱們十幾個兄弟姐妹,可都是師出同門,你身上的這股子妖氣,啧啧啧……”毛嬌嬌仰起鼻子,用力聞了一口,接着道:“雖然藏得好,可小妹這鼻子可不比十一弟差哦!終于還是把大姐給找到了!”
胡依依冷冷地說道:“九妹,你費了半天勁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我這裡可忙着呢,沒工夫招呼你啊!”
“吆……”毛嬌嬌雙眼眯成了一條縫,身子微擺,越發顯得嬌媚,她道:“姐姐着急趕我走,莫不是裡面藏着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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