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三隊都變換位置,就是說到另外一個點去進行鳥調,這次換了最遠的地點,搭檔還是斑德平。
開始時,斑德平調好望遠鏡,再周圍看看便交給了沈明月,沈明月總結上次的經驗,調整觀看順序,最後用了一個半小時結束了鳥調。因為過程看得不敢眨眼,看完後,沈明月都感覺眼球轉動都沒那麼靈活了,後悔沒有帶眼藥水過來。
剛結束鳥調沒幾分鐘,天就下起了冰雹,大大小小的冰雹沒頭沒腦的砸下來,幸虧沈明月戴了帽子,斑德平就有些狼狽了,他戴帽子,是那種鴨舌帽,隻稍稍遮住了額頭前面,冰雹打下來的時候照樣能打到他的後腦勺,冰粒還從他的脖子掉到身子裡,他還帶着專業相機,很重那種,當冰雹砸下來時,為了不損壞相機,他隻能把外套套上頭,還把相機抱在懷裡,這樣保護了相機還避免了冰雹打到後腦勺,隻是當走回去時,斑德平走得相當吃力。沈明月想快走的,但在高原行走,再快也快不到哪,還要等上走得更難的斑德平就更慢了。沈明月想幫斑德平拿相機,可是以一個女子的體力隻會更累事,隻得作罷。當回到帳篷時,沈明月和斑德平全身到處見到水迹,斑德平頭發上還帶了冰渣子,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另外兩隊情況要比沈明月這隊要好得多,最近那隊基本毫發無損,稍遠的的一隊就被冰雹砸了一會,并不嚴重。更可氣的是,當沈明月斑德平剛回到帳篷,那些冰雹就戛然而止,天空又是晴空萬裡的的景象,像剛才的惡劣天氣不曾發生一樣,搞得沈明月和斑德平哭笑不得。“上天無情把我捉弄。。。。。。”斑德平唱起小調來,斑德森就開玩笑說,下次出門前看看黃曆。
沈明月并沒有等來下次鳥調。在下次鳥調前兩天,沈明月都早晚去拾牛糞,劉莉有時去,有時不去,蘇炜明隻去了一次。帳篷前那堆牛糞的體積日漸堆得高大起來。斑德平站出來說話,充足的燃料有沈明月的功勞。斑德森負責每天的用水,所以他并沒有參與拾牛糞的工作。斑德平就天天不知道在鼓搗什麼,在一堆電器中拆拆這個,裝裝那個,每天限時用的電都有賴他的付出。斑德玲每天在看拍回來的照片,還寫日記,據她說寫日記要寫到斑頭雁孵出小雁為止。陳爺每天出外走一圈,時間不定,然後回來看相機裡的相片,再是做飯,大家對他的廚藝十分滿意,隻是偶爾做做夢想吃肉。陳爺每天把渚熟的鴨子身上摳出一點肉與其他的菜渚一鍋給大家吃,直到那兩隻鴨子隻剩下一副骨架,之後的日子就隻能用雞蛋去補充蛋白質了。
沈明月突然想起來斑德湖前,郭大廚給她的一袋肉幹,她便在行李裡拿出來分給大家吃,物資珍貴,大家都不好意思多吃,沈明月便把肉幹放在帳篷裡的桌子上,那兩斤肉幹可以支持幾天的能量補給了。斑德平又發揮他幽默的本色,說一飯之恩銘記于心,來日定當報答。
就這樣,輕松愉快溫吞的生活直到斑德湖的第七天。
吃完早餐練完瑜伽,沈明月像往常一樣戴上帽子和背上籃子又去拾牛糞,這次她要去比平時更遠的地方,因為附近的她都走過一遍了。劉莉沒有去,她說有什麼工作要做一下,她好像很怕紫外線,說紫外線會把她的皮膚曬黑,每次出門前都要花上很長的時間做防護,抹防曬霜,戴帽子,還要圍一條圍脖遮擋下巴以下的皮膚,還不算,還要戴上墨鏡,沈明月曾提醒,戴着墨鏡不怕看不清楚踢到草跺子摔跤嗎?劉莉說這個機率要比曬黑的機率少得多,沈明月無語了。她就喜歡用眼睛看真實的風景,而且這裡的風景并不是其他地方能看到的,她除了塗抹一下防曬霜戴個帽子外再無防護的物品了,至于會不會曬黑她的皮膚,她不在乎,自認不曬她也白不到哪裡。
沈明月背着籃子往帳篷背部方向走去,走得很慢,除了容易氣喘的原因,還有漫長的時間要打發。她不知道走了多久,就知道走了多遠,遠到看帳篷都很小的地方。這裡果然有大塊的牛糞,還有比别處要長的草,偶爾還見到各種顔色不知名的小花,稍遠一些還有探頭探腦的土拔鼠。
沈明月先一塊一塊把大的牛糞放到籃子裡,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就把一籃子都裝滿了牛糞。因為走走停停,站一會蹲一會,經過一番折騰,沈明月覺得有些累了,便坐了下來。她看天上的太陽,已在中天,她看遠處的風景,嫩綠的草原,遠處有好些黑色白色牛羊身影,再遠處是雪山,白色的雪在山頂,像一幅黑白水墨畫潑了下來,山頂雪白,山腳黛青。再看她周圍附近,好幾個土拔鼠在洞口和草跺間蹿來蹿去。
沈明月放下手裡的籃子,悄悄走過去,走近土拔鼠,剛開始,土拔鼠有點受驚,立刻鑽到洞裡,一會見沒有動靜,又探出頭來看看。沈明月不動,隻是靜靜看着土拔鼠,土拔鼠見對方沒有攻擊它的意思,便大膽起來,慢慢走出洞外,還帶着些少警覺,待沈明月一動就跑。沈明月幹脆半坐下來,折了幾枝花草招引土拔鼠,土拔鼠并不吃這套,繼續與它的同伴在洞外洞内來回的跑來跑去,偶爾看一看沈明月,看沈明月還是不動,便試着走近,小心翼翼打量的眼前的人。
沈明月看到土拔鼠好像稍接受了她,便試着往前挪一下,土拔鼠立刻往後移動,看到這情形,沈明月一邊向土拔鼠招手一邊輕輕哼起了歌:“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不唱還好,一唱土拔鼠幹脆跑進洞裡不出來了。沈明月洩氣地坐下來。
“明月。”
沈明月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立刻回過頭看,是譚琛明。
“你怎麼來了?”沈明月站了起來,像見了許久沒見的故人,高興的同時又有點難以置信。
“我和保護站的人一起來的,他們在帳篷那邊。”
“你們來做什麼?”沈明月聽到保護站的人也來,更開心了。
“過來看看。”
“你怎麼找到這裡了?”沈明月覺得奇怪譚琛明會走到這裡來。
“你的同伴說你往這個方向走的,我就走過來了。”
“你來多久了?”沈明月想起剛才逗土拔鼠的行為,不知道譚琛明看到沒有。
“看你想接近那個大老鼠我就來了,又怕打擾你跟老鼠互動就沒叫你,直到那個老鼠不理你。”
“這個不叫老鼠,叫土拔鼠。”聽到譚琛明叫土拔鼠為老鼠,沈明月幾乎笑得背過氣。
譚琛明微笑着看沈明月笑,到沈明月笑停,遞給她一個蘋果。
“啊,我想吃蘋果好久了。”沈明月看到蘋果兩眼發光,接過蘋果咬了一口,脆甜多汁,她從來都不曾覺得蘋果這麼好吃過。來這裡,特别是斑德湖,雖然有蔬菜蘿蔔可攝入維生素,但是還是想吃甜又多汁的水果,梨,蘋果,香蕉,火籠果,柑桔,更别說山竹,釋迦,人參果了,隻要是水果都行。
“慢點吃,我帶了很多過來,夠你吃上一段時間了。”
“我。。。。。。”沈明月一開聲,真噎着了,不停地咳嗽起來。譚琛明走過來幫她拍背。
很快止住了咳嗽,沈明月把吃剩的蘋果芯抛到土拔鼠的洞口前,擺手示意譚琛明停止拍背。剛想說話,就聽到一個女聲叫她。沈明月轉過頭一看,是張欣兒!她戴着墨鏡,圍着包頭的絲巾,絲巾被風吹了起來,飄揚在身後,顯得張欣兒風情萬種。
“你也來啦。”沈明月快步走過去迎張欣兒。兩人寒暄了幾句才想起站在一旁的譚琛明。
“來,我帶你們去湖邊走走,那裡風景很美。”沈明月拉上張欣兒,叫上譚琛明準備走,又想起那籃子牛糞要帶回去,又折回去背籃子。
“月月,你怎麼拾牛糞了?”張欣兒有點吃驚。
“這裡除了三天一次的鳥調要做,就是拾牛糞。你不要少瞧這個牛糞,在這裡生活,離不開這個牛糞呢。”沈明月邊說邊背起牛糞。
“我拿吧。”譚琛明走過來接過牛糞,沈明月開始不放手,譚琛明堅持拿,她便不再堅持。譚琛明拿着牛糞跟在後面。
“你剛才拉我的手是碰過牛糞的嗎?”張欣兒突然問。
沈明月伸起雙手給張欣兒看,表示是用的雙手拾的牛糞。
“髒死啦。”張欣兒大叫,并蹲下來不停地用手搓地上的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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