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上門,回到廚房把袋子裡的食材一一收入冰箱,好一會兒高祺因都沒回來,他還暗自表揚了一下對方總算是不叛逆聽進自己的話了,結果就聽到了開門聲,還伴随着幾聲唠叨。
“我說你們住這種高級公寓有什麼用,附近啥都沒,藥店找了我好半天。”
樂臻本來都進了浴室準備洗個澡,聽到聲音又出來:“不是讓你回去了嗎,怎麼進來的,我記得這次我關好門了。”
高祺因兩根手指拎着一串鑰匙串,說:“哦,我剛剛出去的時候在玄關上順走的。”
樂臻:……
樂臻是徹底無語了,澡也沒去洗了。而高祺因隻是把一個袋子随手放到了客廳茶幾上就熟門熟路進了廚房,隻得樂臻一個人在外發愣。他去翻了翻那個袋子,裡面是一罐肌肉按摩膏,忍不住輕笑了一聲,認命地坐回到開放式廚房外圍吧台旁的椅子上。
他撐着頭看着高祺因在廚房裡忙這忙那地洗菜開火,無語變成了無奈,無奈終成放縱。
☆、
他忙活了半天,弄出了幾道不像高祺因風格的葷素搭配餐,而那素基本都是樂臻吃的,兩人并肩坐在吧台旁,幾乎沒怎麼說話地享用完了這份晚餐。菜的味道還是不錯的,隻是品種少了些,幾乎和那個周末的菜色差不大多。
碗筷都輕松地交給洗碗機,兩人洗完手,高祺因硬拉着樂臻把人按在沙發上坐下,自己從那塑料袋中拿出按摩膏,也盤腿坐上沙發。所幸沙發很大,兩個人坐着綽綽有餘,肢體都不會相碰,樂臻微微側過身,向後靠在了一側扶手上。
“左手給我。”高祺因伸出右手,說道。
樂臻幾乎是老實巴交地就聞言伸出了手,擡了起來就被對方一把握住手腕拽了過去。
傷口正好在虎口處,長達五公分,是在撞車時被玻璃碎片割破的。此時拆了線的傷口還有些泛紅。高祺因拆開按摩膏,小心翼翼地避開那道傷口專注給他塗抹,塗抹完還在不拉扯到傷口的範圍内幫他按摩揉捏着手指,經過指尖時好像還在殘留了琴弦造成的繭的位置停留了一會兒。
左手揉捏完又兀自抓過了他的右手,手指又在按摩膏中勾出一小塊,接着用另一隻手想把罐子放回茶幾。茶幾理得有些遠,他又是側身盤腿坐在沙發上,于是不得已輕抛一下才能補足夠不着的那道縫隙,罐子被甩到大理石茶幾上,在這片安靜的區域發出突兀的“砰”一聲,震在樂臻心裡。而右手也同樣是來了個塗抹按摩揉捏一條龍,因為沒有傷口,按摩的時間都長了些。
因為高祺因一拍完雜志照就回來了,這會兒臉上還帶着拍攝時候的妝。他本來就很白,沒有上粉底,隻是遮掉了額頭一顆小痘痘,畫了點淡淡的眼影。
天已經黑了下來,房裡一直沒有開燈,落地窗外的華燈初上足以讓他們看見彼此。月亮正圓,滿溢的月光夾帶着霓虹燈的星星點點映照在高祺因的側臉,他雙眼微垂,使得睫毛仿佛在眼下映下了一道陰影。
樂臻知道,這道陰影下的一雙眼睛是極好看的,從他亮着眼眸說做自己聽衆開始。
或許再追溯一下,從他在環泉公園見到高祺因的那一刻,從自己上前買專輯時對方望向自己的那一刻起,他就沉溺在了這雙眼眸中。
他一直認為,音樂是會說話的,每個音樂人的作品都是他們的一次訴說。
而那時他才發現,原來會說話的也不僅僅是音樂,還有那冬日的昏暗和蒙塵的鏡片也抵擋不住的明亮神色。
他忍不住,想要擡手,想要去觸摸那仿佛透着光的臉頰,想要看看對方那雙使自己沉淪于初始的眼眸。
可是手上一動,卻被對方按得更緊,外帶一聲抱怨:“老闆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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