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發剛剛剪的,染過的深棕色發絲,滑順又俏皮。鏡子裡一副長方臉型,有見棱見角的硬朗。端正的五官,擺出最酷的神态,自我欣賞。再次來到街上,我挺胸收腹,梗起脖子,習慣地用眼睛假裝不經意地勾一勾前後左右的帥哥美女,有特别看得上的,和他們互送秋波。曾經為這個阿俊笑罵,說我一走到人群裡,眼睛就賊溜溜地不夠用了。有好久我忘記玩這把戲,隻忙着在阿俊的帶領下,或享受大自然的美景,拍照錄像或專心地為我、為他、為我們選擇吃穿用品。我看見一個風韻十足的女人身影,沒有少女的浮躁,也非貴婦的庸俗,一種熟得很透又青春亮麗的女人。她也同時看到我,笑了,叫:&ldo;周航!&rdo;&ldo;巧啊,怎麼一個人逛街?&rdo;我走過去,回話。&ldo;我怎麼不能一個人逛街,你呢,沒跟女朋友出來?&rdo;我眉毛輕輕上揚,什麼也沒說。雯姐目光深邃,可笑得親切,她問:&ldo;被人家放鴿子了?&rdo;&ldo;我這樣的,能嗎?&rdo;我反問。&ldo;臭美……&rdo;姐也笑,仔細觀察我,說:&ldo;今天好帥啊,剛才我還想呢,這是哪來的臭小子……&rdo;&ldo;哼哼&rdo;我玩笑式地對姐冷笑。我和趙雯來到一個快餐店,店内人很少。我們都不餓,我買了杯冷飲,為姐要了奶茶。雯姐看着我付錢,将杯子端到她面前,問:&ldo;周行,你是不是今天不高興?怎麼了?&rdo;&ldo;我怎麼不高興了?&rdo;&ldo;你不想說就算了,還以為你真的把我當作你姐姐呢。&rdo;我坐下來,開始喝飲料。姐不再說話,隻是喝茶。還是我先開口:&ldo;姐你說句良心話,我和那個大學老師有可能嗎?&rdo;姐看我,輕聲問:&ldo;怎麼了?&rdo;&ldo;他們這種人我想不明白,好的時候很好,有時候又有點冷淡。&rdo;&ldo;你說得具體點。&rdo;我對雯姐講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姐靜靜地聽,然後她問:&ldo;你為什麼不陪她一起回去?而且你今天應該去接她,來回就四個多小時的路程。&rdo;&ldo;他自己有車,不用我去接。&rdo;我懶懶地回答。&ldo;她有車?……有車你也可以去接她,對女孩子溫存些,心細一點,多高學曆的女孩子也是女人。&rdo;姐看我不說話,又說:&ldo;沒關系,你去學個駕照,以後你送她回家……你去過她家嗎?&rdo;我點頭。&ldo;她對家裡說了你是她男朋友?&rdo;我搖頭。&ldo;她有沒有給你介紹過她的同事或者朋友?&rdo;我又搖頭。&ldo;有沒有讓你去a大接過她?&rdo;我再次搖頭雯姐注視我,突然斬釘截鐵地說:&ldo;甩了她!什麼東西!&rdo;我微微一笑,掏出煙,又意識到快餐店内不可以吸煙,隻好收起來。雯姐有些氣憤,繼續說:&ldo;周航,你不是那種很傻什麼都不懂的小男孩,她不認真你怎麼能動真心呢?&rdo;我依然無語。姐好象真的動怒了,說:&ldo;她不是纏着你嘛,跟她玩,給她弄懷孕了,然後分手。&rdo;我笑了,說:&ldo;姐狠!女人真是毒啊!&rdo;姐也笑了:&ldo;可惡,這麼好的男孩子便宜她就算了,她還來勁!&rdo;此時的雯姐讓我想起床上的她,率性、真真正正、無遮無攔、喜歡我到骨子裡的趙雯。我低聲地、平靜地對雯姐說:&ldo;我也不瞞你了……他是男的……怎麼說呢……他不可能讓家裡或者單位知道我……他對我還是很認真的。&rdo;姐雖然半天沒說話,可并沒有如薛姨那樣兩眼發直,表情呆滞,她也有驚訝的神态,但驚訝過後,姐很正經地小聲問我:&ldo;你真的是同性戀?&rdo;&ldo;也不算……有一點吧。&rdo;趙雯微微點頭,笑了,說:&ldo;我聽人這麼胡說過……&rdo;&ldo;誰說的?&rdo;&ldo;你别管誰說的,反正我一直沒信過,那天你拿走兩個錢包皮帶,我有點懷疑,可還是不能相信。&rdo;我對雯姐笑了。&ldo;為什麼呀?你不象啊,為什麼想到和男的好呢?就因為這個人拼命追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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