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和顧庶妃來至廊下,門口守着的下人向裡通報,秋香色刺繡楓葉紋軟簾一挑,出來一個穿着紅绫襖子,下着同色棉裙的丫頭,正是沈側妃的貼身使女霜兒,到傾城面前禮了禮,“王妃、庶妃,這麼晚了,您二位怎麼到這裡來了?”
傾城道:“如今我們已不是王爺妃子,你也不必如此客氣,這兩盆花房裡的昙花經調溫調濕,夜晚開得格外的好,特來送給王爺和側妃瞧瞧。”
“這……”霜兒眉心微皺,“王妃這昙花是想送給王爺呢,還是想送給側妃?”
傾城一愣,“不都是一樣的嗎?”
霜兒道:“可大不一樣,若是送給王爺,您便到東暖閣等候,一會子王爺與側妃散了,便會過去就寝;若是送給側妃的,就先在堂上等候,待王爺去東暖閣了,再去西暖閣見側妃。”
傾城聽了,心中像開了兩扇門一樣敞亮。“這麼說來,王爺和側妃竟是不睡在一處的?”
霜兒道:“可不是,自打王妃進府,便一直是這樣的,如今也沒什麼分别。”
看這丫頭,不像是個奸詐的,她這言語,必是真的。
傾城心下一寬。
“這昙花,自是要送給沈側妃的,與王爺有什麼相幹。”傾城嘴硬道。
霜兒一笑,“既是這樣,就請王妃堂上稍候。”
說着,掀開軟簾,将二人讓進來。
在堂上坐了,有侍女獻上茶來。
西暖閣裡的筝聲停了,沈側妃的聲音響起,“王爺,您别再貪杯了,仔細身子。”
王爺含混不清的聲音響起,“你……怎麼不彈了?本王還沒讓你停。”
“王爺,您一個人喝悶酒,不過一首曲子,便已醉倒,妾身如何敢再彈?還是讓人扶您到東暖閣歇着吧。”
“本王沒醉。”
“王爺,妾身也看得出,如今您的心思,都在王妃身上,既是這麼着,又何苦相互折磨?莫如妾身前去說合,請王妃前來服侍您可好?”
“啪!”玉杯碎地的聲音。
“王妃……噢不,衛傾城有什麼好的?值得本王向她低頭?她不過是生了一張漂亮的面孔,再漂亮的臉蛋看久了,也會膩的,一點腦子都沒有,向來不識真人假人,先前是淩雲志,如今又有佘青君,這女人,就是賤!誰對她好,她欺負誰!”
“王爺,話可不能這麼說,妾身瞧着,王妃對您是一片真心實意,您是關心則亂,平白地非要庸人自擾罷了。”
“大膽!你敢如此說本王?”
“王爺恕罪,妾身是旁觀者清。”
“你懂什麼,本王心思,無人能懂。”
霜兒趁此機會,進去到沈側妃身邊耳語了幾句。
沈側妃小月眉微蹙,聽罷忖了忖,示意霜兒下去。
王爺面紅如絹,醉眼朦胧。
“王爺,倘若王妃向您求合,不知您是否會答應?”
王爺手指比畫着,“不答應,她性子倔強,至多表面軟下來,骨子裡仗着本王寵愛,恃寵而驕,從不把本王真正放在眼裡。”
“王爺,如果此刻有一個同王妃長得一模一樣的婢女來侍候您,有王妃的模樣,卻比王妃恭順,您是否願意?”
王爺笑道:“竟有這樣的人?好啊,若真有這樣的女子,今夜就讓她來陪本王。”
“是。”沈側妃答應着,“來人,扶王爺和新主子到東暖閣就寝。”
霜兒并另一使女霞兒攙扶着王爺往東暖閣而來。
顧庶妃早已識趣地回去了。
傾城在東暖閣等候。
王爺被攙進來,見床榻前跪着一個俯首帖耳的女奴,恭順得像沒了骨頭一般,不禁來了興緻,“你,擡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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