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初一操場的大榕樹下。
為了不吵到還在睡覺的舍友,李顔跟林恒默契地選擇了戶外。
氣溫又降了點,不過陽光正好,校服外套裡穿個羊毛衫也就夠了。
“我們現在感覺很偶像劇诶。”林恒抱着吉他,“可惜身旁不是漂亮的女同學。”
“那我走?”
林恒隻是笑笑,論騷氣,李顔跟他比确實還差點,這種小調侃對他來說就是家常便飯。
“昨晚我自己又挑了三版出來,一版歡快但是沒太大轉折,一版轉折明顯、前邊歡快後邊舒緩,一版喜慶但是急促。”
林恒說着翻開筆記本,上邊記錄着周五潛心創作的旋律。
李顔點點頭,示意林恒可以開始表演。
原本周五晚是李顔預計的唱曲時間,但兩人各自拿出了七八份簡譜,對了半天也沒個說法,關鍵是舍友們七嘴八舌的,實在也是打亂節奏。
最後當晚工作就變成了擇優三首。
林恒自小接受音樂教育,擅長吉他、鋼琴以及這倆相關的樂器——電吉他、貝斯、電鋼等,還有專門的聲樂老師。
樂理自然也是學了很多的,但是他不喜歡,覺得太枯燥了。
林恒甯願抱着吉他亂彈一下午,也不願意在筆記本上記錄簡譜。
但是畢竟請了專業的老師,視唱練耳、扒譜記譜的能力還是在的,加上還會鋼琴,對樂譜的熟悉也有日積月累的基礎。
饒是如此,當他真想創作曲子,還是得撿回一些理論書籍,把腦子裡的各種相關知識串起來,才能緩慢地寫出一些旋律來。
速度、節拍、音高、時值……真考慮起來,頭還是挺大的。
所以他用了“簡化”的方式,在流行樂常用的旋律裡,挑選符合“歡快、喜慶”的旋律,為什麼沒有“香甜”?
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香甜是個什麼樣的氛圍。
挑好了旋律,就以此為基底,進行節奏上的微調,往多個不同方向調整後,也就産生了多個不同的作曲版本。
優點顯而易見,比較成熟;缺點更加明顯,有強烈的既視感。
“我暫時搭配一些簡單的吉他和弦哼一下,不唱詞了。”林恒道。
“唱詞是之後的事情,咬字都還得研究研究。”李顔點頭。
随後林恒便小聲地哼完了三首曲子,在空曠的操場,聲音很快随風消散。
李顔沒作評價,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曲子——隻有一首。
林恒突然感到一陣壓力襲來。
昨晚就體會過了……李顔丢出來的曲譜,有一種靈氣,看譜面就知道,變化比他的豐富太多了。
為什麼?這根本不可能!
這是林恒看到曲譜一瞬間的想法。
他眼睜睜看着這位舍友從一竅不通到手寫作曲,就算這人學習能力再強再天才,能光靠看書學會基本樂理。
總要積累的吧!視唱練耳就是積累式的訓練,他林恒自己的讀譜速度也是長年累月練習樂器練起來的,李顔也就是這兩天一直戴着耳機在聽歌,難道這就叫積累了?
李顔哼了自己的曲子,隻配合了簡單的敲擊節拍。
林恒越聽越心驚,半晌沒說話。
“我挑來挑去,覺得還是隻保留我認為最好的就行。”李顔笑着拍拍放在樹池上的曲譜,“咋樣?”
“好。”
這倒是讓李顔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了。
林恒一下把筆記本記錄的三首曲子撕掉,往地上一抛。
“我如果連你曲子裡的靈氣都說不出個一二三四,有什麼理由不選?”
李顔把林恒扔掉的曲子撿了起來,“隻要是自己創作的,都不要棄如敝履,它們會見證你的進步。”
林恒表情複雜地接過,“顔,我真的很難理解,或許是很難接受,作曲可不是會樂理就行的,要積累的。我積累了這麼多,最後還是得挑着現成旋律來改,你難道腦子裡會跳出來一段歡快的旋律嗎?”
“所以我這兩天一直在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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