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皇後猶豫會兒,又看向帝姬似乎仍不放心,直到聽見柔姿肯定地說:“我有不舒服也是林小娘子瞧的。”才點點頭。
舞華侍候二人來到屋子裡,鑲銀絲紅木座屏後,先關上窗戶又恭敬地退出去,隻留思淼和皇後。
她剛才在外面就有猜測,這會兒等皇後褪去羅裙,瞧了眼心裡咯噔一下,長在私處的紅腫丘疹肯定不是過敏症,蚊蟲叮咬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不放心又檢查了遍身體皮膚光滑,更不像是普通皮膚病。
看起來很像——花柳病!腦海裡冒出這幾個字自己都吓一跳,可皇後長于深宮不可能沾染此種難言之症,沒有十全的把握,她不敢直說怕吓着對方。
“娘娘不用擔心,我明天送點藥吃幾次就好了。”
“可是蟲子咬的?”
“嗯,小問題,确實不用找禦醫。”
錢皇後起身笑嘻嘻:“那明日就等着小娘子的藥,醫官院都是男子,真是挺不方便。”
“娘娘,我有句私房話不知該不該問?”
“喲,這有什麼!我可把小娘子當姐妹了。”
林思淼又施了個禮,顯出受寵若驚的神色,“謝娘娘擡愛,”靠近幾步悄聲道:“這疹子雖然不打緊,但地方不好,可能會影響娘娘受陛下寵幸。”
皇後羞怯中又帶有不忿,沉思一會兒才開口:“實話給妹妹說,除了每月中例行有一次寵幸,平日裡都見不到人影,京都裡恐怕也都傳開了,芙蓉落裡那個——”停住嘴,覺得林詩詩這三個字不配從自己口中說出。
月中也就是二十來日前的事,花柳病潛伏期恰巧也就這麼久,聯想到陛下與林詩詩,還有那日在酒樓的段豐言,事出突然,她需要找華奕軒商量。
另一邊的慈溪宮,華公子眼見太後手抖得更為厲害,心裡也七上八下,預感到事情不簡單。
他已經用藥有段日子卻絲毫沒有緩解,這會兒正勸太後可以下針。
“我最怕那些東西,再說這也不礙事,反正年紀大了一天到晚沒事可做。”
“太後說笑,要不是氣質尊貴無雙,在下恐怕會唐突,以為對面是一位豆蔻年華剛入宮的女子。”
錢太後擡起眼皮,瞧對面男子眉眼帶笑又俊美溫柔,語氣寵溺:“翰林醫官院裡總算有位會說話之人,你那個父親啊,整日裡闆個臉,真是無趣!”
“趙禦醫公務繁忙,自然和我這種大閑人不一樣。”
“長得也不像啊!你與兄長都是好個模樣。說起來朝語真是可惜,我記得那年先皇才離世不久,他也就去了。”說罷滿面哀傷地陷入沉思。
華奕軒并不言語,隻是候在一旁。
過了半晌,太後又囑咐讓林娘子對皇後的事上點心,“唉!可惜本朝唯一的女大夫向普安也是年紀輕輕就不在了,如今宮裡女子瞧病也有許多不便。”
華奕軒正想問向普安之事苦于沒個頭緒,剛好逮住機會:“太後,臣聽說這位向大夫極有本事,不知犯了什麼病?”
“許多年前的事了,我也記不大清楚,好像是在太師府上生的病。那會兒太師夫人身懷六甲,一直由她照顧。孩子生下沒多久,據說向普安得了急症。不過啊——”
錢太後挑眼意味深長地望向華奕軒,“說來也巧,她與你的兄長都是夏天過世,前後也不差幾日。當時先皇才離世不久,到處都亂哄哄的,我也就隻記得這麼多。”
華奕軒迎着婦人炯炯的目光淡然一笑,垂眸退下。
薛大娘子那日明白無誤說是在宮裡,人都沒來得及見一面,太後卻說是在太師府,可見有人在扯謊。
晌午過後,華奕軒才接思淼回府。兩人在轎子裡都沉默異常,她幾次想開口,卻見男子輕輕搖頭,示意不方便。
待回到清羽院,一番梳洗完畢,等芷媛離開,林思淼迫不及待地問:“今天在玉茗宮裡見到皇後,我發現不得了的事。”
華奕軒笑眯眯地拉她坐下,“你還不累,不如睡會兒起來再說。”
真是個火燒眉毛都不急之人!林思淼可沒那麼有耐性,“皇後好像——”壓低聲音湊到華奕軒身邊咬耳朵。
“你可有把握?”
“也不敢說百分百,”紅着臉咬嘴唇:“但很像。”
華奕軒尋思這事不好辦,一來皇後大概不會讓禦醫來瞧,隻能靠思淼又不能确診。二來如果真是花柳病可沒有好方子,《千金要方》雲:以菖蒲末白梁粉敷合,或用蜜煎甘草藥塗之,但從未嘗試過所以沒有把握。
男子想到自己的美嬌娘,天下就屬她新鮮玩意兒多,“娘子可有藥?”
“有。”斬釘截鐵。
果然——華奕軒笑笑,“依我看可以先按照花柳病來治,試試效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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