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高太監心裡慶幸,雖沒翻牌,也算是祖宗有句話。
他正想退下,忽然瞧見陛下滿面笑容地朝自己勾手,趕緊朝前低聲應着,“陛下還有吩咐?”
“近一點,”穆潭桓更是笑意滿滿,玩笑般,“再近點——”
他又謹慎地走幾步。
穆潭桓一副逗鳥兒模樣,單手撐在龍案上晃動指尖,将頭湊近道:“高愛卿,這侍寝制度是祖上訂的,還是你說了算啊!”
高太監立刻噗通跪下,哆哆嗦嗦,“陛下,侍寝之事由女官按規矩所定,奴才隻是遞個盤子。”
聖上笑笑,微挑的眼角含着一汪桃花水,姿容甚美,倒把高太監看愣。尋思聖上并沒有真的動怒,舔上臉極近獻媚,連聲音都打着轉彎兒,“陛下聖明,這是——哎呦,逗老奴解悶呢。”
穆潭桓低笑不語,伸出指尖又挑出本折子瞧。
高太監站在那裡進退兩難,心想這可好,今兒又要陪站一夜,主要是躬身哈腰的姿勢太難過,還舉着個大盤子。
兩個門外的小太監看他還不出來,心裡有數,想樂又不敢吭聲。
穆潭桓還在琢磨午後晏瑜然的提議,男子想要親自挂帥收取雲山六郡,他有些心動。
幾年前與銀族的那場大戰,本朝雖勝由敗,軍隊元氣大傷,國庫财力傾盡。好在這幾年休養生息,又有了晏瑜然這樣的人物,元山六郡乃軍事要地,若能回歸大穆朝,便是萬世之功。
他叮囑瑜然要做完全之策,男子回到早就在為此準備,陛下心裡欣慰至極。
“隻是,”晏副使笑道:“臣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愛卿請講。”
“此去關外環境複雜,最怕兵卒生病,除了一般的軍醫,臣還想帶上幾個有名的翰林禦醫随行,不知可不可以?”
“準了,還請副使随心挑選。”
龍舟香漏緩緩燃,穆潭桓伸個懶腰,眯眼瞧見仍跪在地上的高太監,哼了聲笑道:“把愛卿忘了,真是委屈公公。”
“瞧陛下說的,能跪着陪陛下那是老奴的福氣。”到底是宮裡泡大之人,明明心裡别扭,此時還真就一臉幸福。
“陛下,”瞧着聖上心情好,他瞅瞅自己手中的嫔妃牌子,跪着走近幾步悄聲道:“陛下日日勞累,确實也沒什麼樂子,不如抽空到宮外走走,既看看民生,也透透氣不是。”小眼裡盡是谄媚的光,又帶些興奮,滿臉褶藏着讨好二字。
“宮外有什麼樂子?”
“宮外啊,那樂子可多了。”瞧他一副俯首低眉,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穆潭桓哈哈大笑。
“你一個太監知道什麼!”
“老奴不知道也聽過嘛。”看陛下并不生氣,順着線就往上爬,“比如這七十二家酒樓裡就不少新鮮玩意兒。還有啊——”在陛下身邊耳語,“索河邊上有家新開的绮麗院。”聲音越來越小。
他一副心癢癢的表情,穆潭桓哈哈大笑。
此時突然小太監進門來報,說帝姬柔姿在外面等候。穆潭桓收斂笑容,心想夜已深沉,怎麼家姐還未歇息,揮手讓高太監退下。
第55章天下第一名醫趙朝語(五)勤政殿内的……
勤政殿内燭火通明,點點如夜幕星河潋滟,柔姿将六瓣葵花盤放下,裡面是潭桓最喜歡的琥珀白果。
“姐姐近日裡憔悴不少,掌燈後需早點歇息,别總惦記我。”穆潭桓笑意滿眼,輕輕合上手中折子。
“陛下有幾日沒去後宮了?”女子的柔聲細語裡卻帶有一絲埋怨,“雖說以國事為重,也要學着憐惜眼前人啊。”
他撿起塊白果放入嘴中,杏仁淡甜味在舌尖萦繞,隻笑笑并不答話。
“弟弟,”看大殿裡唯有兩人,猶猶豫豫地開了口,“皇後那裡——”
“姐姐又來做說客。”瞧男子低頭露出不悅之色,柔姿心疼地笑笑。
他的心事自己怎會不知,隻是這人世間想要随心所欲太難,哪怕貴為天下至尊,照樣有許多身不由己。
姐弟倆因父母早逝一直寄養在宗親家,自小備受冷落,直到被錢太後選入宮中。看上去好似一步登天,實則朝廷内外誰人不知,他們不過是太後的提線木偶而已。
但如今潭桓已經成年,氣宇軒昂,雄心勃勃,又怎會繼續受人擺布。
柔姿比弟弟大十來歲,在潭桓心裡仿若親生母親般。女子常想他壓抑在心裡的愁緒滿懷無處宣洩,也隻能和自己鬧鬧吧。
“陛下,”捧上清茶,眼神柔情似水,“若是不想聽後宮之事,我便不再說了。”
穆潭桓擡起眼皮,冷不防輕輕握住女子的手,袖口微松,露出白潤手腕上的幾道劃痕,他瞧見心裡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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