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四年裡,他頭一次重新拾起這本《忍者鬼丸傳》。
也正是因此,響凱盯着花梨純的目光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還要更加熱切。
終于,他看見花梨純翻開最後一頁,然後擡起頭來看他。
“響凱老師,”她舉起了手裡的稿子,“這個,很有趣!比你第一次拿稿子來給我看的時候有趣了很多!”
響凱怔怔地盯着花梨純,身後卻像是突然炸開一片小花了一樣。
“第一次拿給我的那個版本雖然根據過去見過的不同編輯而硬塞了大量元素,但是因為把太多東西放在一起了,作者本人也不喜歡,導緻主角的行動都顯得很不情不願,勉勉強強,”花梨純高興地高高舉起了稿子,“但是現在能看出來,這篇新的很流暢,而且作者在寫的時候也很享受!因此作者的感受也因此傳達給了讀者!”
“哦……”響凱下意識地跟着站了起來。
“還有,雖然是題材算不上流行的民間傳奇類,但是正是因為題材少見,而且這一次沒有塞進太多不搭調的流行元素,所以這類本身獨特的魅力被好好地發揮了出來!”花梨純跳到了椅子上,“作品的展開雖然老套,但這是好的那種老套,很帥氣,也很感人!”
這幾個月裡,花梨純一直沒有讓響凱修改這篇,而是讓他不斷回溯到自己内心的本源的寫作練習,包括重寫自己的第一篇作品,清空記憶以讀者的身份自己的,嘗試寫作命題短篇,嘗試創作可以用于長篇連載的開頭……
目的之一,是讓他逐漸從暧昧不明的雜亂思想中将最核心的東西打磨清楚——那就是自己為什麼想要寫作,重新找回他在過去的一次次失敗中丢失的傾訴欲與原本的寫作意圖。
與此同時,在練習中,響凱還在不斷磨練着自己的寫作技巧。無論是重寫、鑒賞、短篇還是長篇,都在豐富他的經驗與手法。
直到覺得練習已經足夠,花梨純才讓響凱再次對這篇《忍者鬼丸傳》動工。
結果,和一開始的D級版本不同。這一次還沒把全部讀完,花梨純就足以确定——光是一次重寫,響凱的就踏過了A級的門檻。
然而聽完花梨純的話,響凱雖然臉上還帶着傻乎乎的笑意,卻沒有如同她所想象的那樣沉浸在自己的進步中,而是問道:“但也還是有不足的吧?”
“我其實心裡清楚,就算被花梨君這樣誇獎,我的也算不上完美的。”他擡起手,撓了撓頭,“由我這個甚至從來沒有過稿經驗的人來說這種話,或許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在看到更好的作品之後,就會想要努力追趕他們……”
“啊,嗯。”
花梨純重新坐了下來,将稿紙打開,指向其中一段:“這個地方,是夜晚發生在江戶城内的,居民絲毫未能察覺的忍者混戰。”
“這場混戰發生在四分之三的地方,是全書的最高潮。假如能描述得更加詳細就好了……”
“我明白了。”響凱連忙在筆記上記錄下修改方向,“原來如此,對于大戰的處理還是有點單薄啊。”
“視角全部聚焦在主角‘鬼丸’身上會略顯不足,”花梨純說,“雖然鬼丸身上發生的事情是最需要重點描述的,但當我看到這裡的時候,我期待看到更多角色身上發生的事情,還有整場大戰的宏觀情況。”
“另外,如果能進一步體現出忍者戰場的激烈和普通居民們對此一無所知的反差就好了。另外,寫作的時候可以參考一些電影的運鏡方法……”
說到最後,花梨純提出了建議:“總之,幹脆先分别粗略構思一下在這場為時一整晚的忍者大戰中,主要角色各自的行動軌迹吧。下次讨論的時候,我們再試着将這些角色同一時間的不同行動軌迹放在一起,考慮一下會不會對彼此産生什麼影響。”
“雖然這樣做有些麻煩,但畢竟是全書的重頭戲。這一段内容,會決定響凱老師這本的上限。”她說。
“嗯!”響凱用力點了點頭。
就在花梨純收拾東西,準備回教室的時候,響凱又叫住了她。
“抱歉,一直這樣麻煩花梨君……”他拿着自己的稿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明明負責的是那麼厲害的文豪,還要來幫助我寫差那麼遠的……”
“不,我完全沒有這樣想,”花梨純立刻搖頭,“不如說,響凱老師對于我來說,是和太宰老師他們完全不同的作家。”
“說實話,太宰老師他們從剛相遇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是很厲害的文豪了。”她回憶起自己從河川裡撈出太宰犬的那天,半夜讀到了《斜陽》時的那份震撼,“說實話,與其說是我幫助他們,不如說是他們一直在幫助我,一直把我拉到更高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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