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腦袋上被纏了一圈布條來保證草藥不會掉落,傷勢多少對他還是有所影響,但他能将這些影響降至最低。
他就像一具沒有感情的機器,不會為任何牽絆所累。
“哥。”謝明又叫他,“你喜歡女郎嗎?”
謝晦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話,難得感到困惑:“為什麼?”
謝明八卦地和他面對面坐下解釋:“因為哥對她很不一樣!哥過去從來沒占過哪個女孩的便宜,也沒有這麼包容過誰!”他說得頭頭是道,看來他不是頭一次想這種事。
謝晦淡淡:“我沒有占她便宜,是她自己說的。”
他頓了頓又道:“我也不是包容她,她很麻煩,我不想麻煩。”面對弟弟,謝晦也是什麼都肯說。兩句話,就讓弟弟心頭的粉紅泡泡消失得一幹二淨。
謝明沒想到自己觀察的蛛絲馬迹都有着如此冷酷的緣故,一下子惆怅起來,隻覺得一切腦補都是假的,全破碎了。
他也不是毫無知覺,畢竟相依為命這麼多年,他是了解謝晦的,也自然察覺到了哥哥與正常人的不同。
他還以為女郎出現後他哥處處退讓是終于有感情的體現,他還在心中悄悄激動過,沒想到答案這麼直白,是他想太多了。
謝晦眉眼冷銳地坐在凳子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快他動了動唇:“去村長家。你若累了,在家中等着。”
謝明立即搖頭:“我要一起去!”這是他難得證明自己是大人的時刻,今天抓那些人他也在場,他出了一份力,何況他也很好奇那些人的身份。
姜莞房中窗戶難得打開。她憑窗而立,看着兄弟二人離開院子的背影打了個哈欠,很期待謝晦回來時會是什麼反應。
為了看好戲,她決定先睡一覺,養精蓄銳。
謝晦帶着謝明向村長那兒去,路上正好撞上向着他家來的謝明月。
謝明月一見謝晦,便潸然淚下:“謝晦哥,你沒事吧。”
謝晦看到她腦海中莫名想起姜莞的話,不許他同她說話,不許他娶她。他面上什麼都不顯,卻對自己陡然想起姜莞的話這件事而感到不适應。
見謝晦沒反應,謝明月忍不住又問:“謝晦哥,你還好麼?”
他的模樣顯然不怎麼好,這麼說實在有些沒話找話了。
謝晦:“你若無事,我先走了。”他對人頗一視同仁,對誰都不假辭色,都是一樣冰冷,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是個十分公平的人。
謝明月确實沒什麼正事,聽說他負傷就立刻過來刷好感度了。她勉強笑笑,做出擔心的形容:“我很擔心你。”
謝晦走了。
她站在原處看着謝晦的背影,對他這個反應并不感到意外。他果然是沒有心的。
謝晦趕到村長家時,村長正憂愁地站在院子裡,地上是那七個俘虜。
俘虜們恨恨地盯着他,雖然嘴被堵上口不能言,卻一個個滿臉寫着“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的大無畏神色,仿佛他們這些闖村子的受了極大委屈,而原本抓他們的謝家村村民才是壞人。
不過待謝晦入内,這些人頓時收起各種神色,忌憚地望着他。他們還記得眼前這少年沒痛覺似的與人搏殺,他們失手在他眉尾開了那樣大一條口子,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連一聲輕呼都沒有。
村長見着謝晦像見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他道:“這群人什麼也不肯說,一放開他們的嘴,他們還罵人!”村長顯然被罵了。
謝晦靜靜看向一群俘虜,半晌沒說話。
俘虜們被他的目光看得發怵,下意識别過眼去不敢與他對視。他們深以為這少年的眼睛有些邪門,被他一看,心裡什麼事都被照出來了。
事實上謝晦并未打算用目光恫吓他們,他隻是還在思考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到姜莞的話。他并不是一個會受人影響的人,但很顯然姜莞在短短時間裡已經給他帶來了影響。即便他不想承認也要承認這一點。
謝晦微垂着眼思索,不察院中一片寂靜。他暫時想不通,回過神來,終于開口:“你們是哪裡人士?”
他雖然發問,卻絲毫沒有讓人說話的意思。
“你們不是巴東人。”謝晦沒有聽到他們回答,卻先一步代他們回答,将他們的後路堵死。
俘虜們驚疑不定地對視一眼,不知道哪裡被他看出端倪。
謝晦慢慢蹲下身子,依舊俯視他們:“我想你們并無壞心。”他一面說一面拿起幾人被縛的手端詳,确定自己的猜測。
俘虜們神情大動,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謝晦又道:“看你們的模樣、衣裳還有身形,以及你們手上繭的位置,你們并不是山賊強盜,你們也以種地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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