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道理啊,皇帝蘇醒,最着急的應該也是投毒之人,多多少少該有些行動才是,怎麼會與平日裡相差不多,否則他為何費盡心思做這些,還不是想早日登上那最高之處?
陸一鳴把自己的疑問說給他們聽,應離也想到這一層,如今軍營的探子全部折損,更是讓他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奈何無法判斷對方的行動,隻能幹着急。
“你明日進宮萬事小心,大皇子可能會對你動手。”
這件事在陸一鳴公開自己是神醫的時候就設想過,所以他不會掉以輕心。
次日進宮,前腳剛進太醫院,皇帝就把他召過去談話。
“坐到對面去,和朕來下一盤。”
陸一鳴直視皇帝的眼睛,沒有從裡面看出什麼陰謀詭計,又掃了一眼屁股底下的墊子,确認沒有針什麼的釘在上頭,才放心坐下。
皇帝一看這謹慎的模樣,樂了,這是怕自己懷恨在心借機報複不成?
“陸神醫倒是個妙人。”
“陛下何出此言?”
皇帝橫了他一眼,臉上的詫異根本無需掩飾,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
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深究,盯着棋盤上的黑白陣營悠悠開口:“陸神醫看慣生死離别,不知對天之道與人之道有何理解?”
陸一鳴不理解,這兩天皇帝經曆了什麼,竟然和他一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太醫說這些,他沉吟過後老實回答:“草民沒有看慣生死,也就給三四個人看過病,沒有死的。”
撒謊是可恥的。
皇帝被他的話一噎,落子都錯了一格,突然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良久後,他再次詢問:“神醫,人死可以複生嗎?”
這是第一次皇帝這麼認真的叫他神醫,陸一鳴對上這雙無波的眼睛,想起自己這個個例,肯定道:“不能。”
皇帝原本就沒抱多大的希望,隻是眼眸暗淡了些。
陸一鳴突然想起進京以來搜集的資料,皇帝昏庸,其實一開始登上皇位時并非如此,他也是個愛國愛民的皇帝,隻是後來聽聞皇後被人害死,才成了如今這模樣。
所以這問他的話,大概是仍念着皇後吧。
兩人無言狀态持續了一段時間,隻聽到落子的輕微響動,皇帝重新收拾心情,再次開口:“你是如何看待朕的幾個兒子的?”
又是大道又是皇嗣,陸一鳴突然不明白眼前人到底要說什麼,不過他還是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在皇帝滿懷期待的視線下,謹慎開口:“都是兩隻眼睛一張嘴,一個腦袋兩條腿,沒有什麼特别的。”
“……”
“醫者看待問題果然與衆不同,是朕格局小了,生老病死當是由天由命,順天者昌逆天者亡,時限到了神醫也留不住,時限未到閻王也不收。”
他停頓了一會兒,環視禦書房裡的金碧輝煌,感慨道:“就像是這皇位,該是誰的就是誰的,誰能說朕坐上這皇位不是老天安排的呢?都說人定勝天,怎知這不是上天早已安排好的生命路線,你以為改變了曆史,其實還是在這條道路上。”??
我可什麼都沒說啊?
你為什麼腦補這麼多?
陸一鳴沒有說話,皇帝又說了一句:“隻是你以為的以為罷了。”
這棋局自然是皇帝赢了,他或許是覺得一個人說話無趣,下完這一盤就把陸一鳴趕了回去,隻留下一臉懵的陸一鳴,行走在路上,還是沒明白對方叫他過去的目的是什麼。
等陸一鳴走遠,皇帝垂着眼看着空空蕩蕩的禦書房,突然自嘲一聲:“我同他說這些做什麼,偌大的皇宮,除了已故的皇後,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若有似無的話音回蕩在大殿内:“婉兒,我原本想讓整個大荊為我們陪葬,那鮮紅的血與你最愛的玫瑰相配,是個不錯的墓地呢,隻是可惜,朕的謝将軍不惜帶着幾個兒子死在邊疆,也不願意讓朕的願望實現。”
“當真是可惜了。”
“小兒子已經去了南方,聽說日子過得十分滋潤,還添了個孩子,隻是不願意回來看我一眼,大兒子不親近于我,倒是個好皇帝人選,隻不過還需鍛煉,婉兒,别怪我狠心,隻有經曆過血雨腥風的人才能穩坐這位子。”
“不過我這父親做得也挺失敗的,大兒子小兒子都不親我,連他們嫡子的身份都不能公開,當真失敗啊,你定是在天上笑話我吧?不過快了,人間寂寞,很快我就能來見你了……”
聲音越說越低,最後竟隐隐傳來哭聲。
過了良久,他叫喚了一聲:“暗一。”
“陛下。”
“除夕前一日殺了吧。”
暗一沒有現出身影,知道他說的是誰,默默答了一句:“屬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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