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處沾上幾滴菜汁,翟深嫌棄地看了眼,後悔自己剛剛手太快,又不是他的飯,他緊張什麼?
怎麼每次遇到這個小白臉,都沒什麼好事。
“謝謝。”裴征聲音和他那張臉一樣冷漠,聽不出半點誠意,翟深收起心思擺擺手,示意他趕快滾。
陶冀回頭看了兩眼裴征的背影,感概道:“翟哥,你說裴征聰明是不是因為他不吃肉?”
翟深想到剛剛看見裴征餐盤裡滿滿的綠色,笑了聲,“你要不然跟着學一學,瘦得像他那樣,我一次能放倒十個。”
“算了算了,我瘦成那個樣子估計得醜哭。”陶冀似乎是幻想到自己也瘦得幹巴巴的模樣,慌忙擺了擺頭,随後想到什麼,湊到翟深耳邊低聲道,“不過話說回來,他瘦歸瘦,長得倒是不賴。”
翟深還拿着紙巾在擦拭袖口,聞言擡眸看向裴征走遠的背影,“還行,一般般吧。”
下一周就是期末考,從食堂出來陶冀沒跟着翟深去體育館,匆匆回教室去争分奪秒,翟深一場籃球賽一直打到晚自習前十來分鐘才結束,他抹了把額頭上濕淋淋的碎發,汗水順着他臉部輪廓劃下,頸部的青筋暴起,十足的侵略感。
翟深邁着大步走出籃球場,拽了拽身上濕透的衣服,貼在身上很不舒服,他剛往上捋起兩三寸,就聽見場邊有人發出躁動的聲音。
朝着那個方向看過去,就見着幾個女生正緊緊盯着他,兩眼放光,表情是難掩的激動。
視線相對的時候,翟深頭皮發麻,松開手中提到一半的衣服,朝着淋浴房走去,身後是此起彼伏的失望的長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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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陽一中走讀生的晚自習隻有兩節課,八點半下課,七班學生幾乎沒人住校,翟深挎着書包離開教室時,發覺和以往的周五完全不同,今天他的身後沒有一人跟上。
他回過頭,見其他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屁股像是長在了凳子上,手裡握着筆亦或者是書本,抓耳撓腮的有,不動如鐘的也有。
七班全員都處于要麼成佛要麼瘋魔的狀态,當然,除了翟深。
翟深沒有學習壓力,每天除了睡覺還是睡覺的人根本不懂期末考的緊張。
校門外黑色轎車等待着,翟深走近時車窗降下,看見熟悉的臉,翟深詫異了一下,繞過車頭拉開副駕駛的門,“爸,你今兒怎麼有空過來?”
翟爸以前當過兵,五官端正,脊梁筆挺,要不是中年以後長了點肉,有皮帶都勒不住的小肚子,會更顯年輕一些。
“在這附近開會,正好看你快下課了,就讓你鄭叔自己先回去了。”翟爸笑得和藹。
翟深提着書包坐進車裡,湊近出風口,空調吹得額頭冰涼,他舒服地歎息一聲。
“小冀呢?沒跟你一起出來?”翟爸問。
翟深擺擺手,“陶冀現在被題封印了,估計沒三五個小時不會出來了。”
翟爸聞言沒再繼續等了,腳踩上油門,車身駛入主道,“小冀成績那麼好還那麼認真,你和他關系好也跟着學學。”
翟深笑了聲,“爸,我不是讀書的料,這事兒你不是早就知道?”
翟爸無奈了,他小時候不愛學習,天天逃學曠課,後來生個兒子跟他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陶冀回回都能考全校前十,所以翟深這情況一定不是遺傳了陶家,沒有别的選擇,那就隻能是遺傳他了。
翟深的成績他一直沒敢跟翟媽說,他怕翟媽趕他去睡書房打地鋪。
“快期末考了吧,你争點氣,别到時候咱爺倆沒瞞住,一個都讨不着好。”翟爸不放心地叮囑道。
翟深聳聳肩,“爸,你現在讓我臨時抱佛腳,是不是有些晚了,你還是最近少喝點酒更實際,别喝多了全給說了。”
倆人一路哥倆好地聊到家門口,前腳剛踏進屋,翟媽的聲音就傳到耳邊,“深深,快來吃飯,吃完了去學習,我聽說你們快期末考試了,你可别落後被趕出重點班啊!”
翟深:“……”
翟深和翟爸兩人面面相觑,翟爸有些心虛地摸了摸後頸。
周末兩天在家,翟媽一小時一次地貼心問候,翟深想偷懶打遊戲都不行,隻能摸出書裝模作樣。
兩天在家被迫學習,翟深感覺自己的腦子從來沒有這麼滿過,好像揣着全部的知識點,然而,周一考卷鋪在他面前時,他懵了。
這試卷上的玩意兒書上确定有?
第10章什麼仇怨
翟深一邊吐槽試卷一邊按照以往的做題方式抓阄,二十分鐘後他趴在桌上,講台上的老師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一臉恨鐵不成鋼,翟深已經習慣了,裝作沒有看見,死豬不怕開水燙。
兩天考試結束得很倉促,班級裡鬧鬧哄哄地各種對答案,然後迎接短暫的一周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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