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柄劍,需要内心絕對純淨無暇的人才能拔起,發揮出它的最大威力。”丹離特地加重了“絕對”兩個字。
“若是不能做到這一點,不僅不能拔起此劍,反而會被指天劍的力量反噬其身。拔劍之人修為越高,反噬的力量便越強。”
什麼樣的人才能被稱作内心絕對純淨,絕對正義,半分也沒有奸邪之念呢?唐淑月扪心自問,忽然發覺自己似乎也不敢完全斷定,自己就是完全正義之人。
即便唐淑月曾經擋在全山門之前,賭上自己的一切啟動了神器帶着大家從南芷面前逃走,她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的。那時候山雪還站在唐淑月身後,即便神器啟動失敗,山雪至少能保證唐淑月的絕對安全。
在妖界大舉入侵中州,修真界風雨飄搖之際,唐淑月并沒有選擇留下來和中州共存亡。而是為了同門的安危,舉全宗門之力逃去了海外。
“不用難過,世間能被稱作内心絕對純潔的人,幾乎不存在。即便是上古時期的神代也沒能做到這一點。”丹離看出了唐淑月内心的天人交戰,出言寬慰她。
“即便是神界之人,也無法做到這一點嗎?”
“是的。當初指天劍一出,劍靈便自劍身中誕生。它渴求主人的神識在一瞬間傳遍整個神界,卻沒有一個仙君敢拔劍讓其認主。”
“因為他們都無法做到内心完全純淨無暇,自然也不敢冒着生命危險上前。”
神兵已成,居然沒有一名神官能讓指天劍認主,天帝甚是不快。于是他将指天劍投入人間,言稱若是能有人拔出這柄劍,便身負除魔衛道之任,修滿功德便可升仙。
但一萬年過去了,兩萬年過去了,三萬年過去了……魔界的魔君換了一任又一任,前來拔劍的修士死了一波又一波。前赴後繼試圖銷毀這把劍的魔族在尖叫中灰飛煙滅,滄海換了桑田,始終沒有人能拔出這柄劍。
直到妫無咎的出現。
“他竟然能被稱作是内心絕對純淨無暇?”唐淑月連連搖頭,“我不能相信。”
丹離被逗笑了:“當然不是他。”
妫無咎在妖界一騎絕塵,無人能望其項背,但他畢竟隻是青蛟,不是真正的青龍族人,修為未必能與魔君羽淵比肩。他也知道自己的劣勢,并沒有把希望寄托在未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中。他聽說了人間修士口口相傳的“飛升捷徑”,知道了指天劍的存在,也知道了那個“必須要内心純潔無瑕的人才能拔出”的傳說。
于是他眼珠一轉,想出了一個主意。
聖女宜川雖然不常住在魔族王宮,但魔君羽淵總是會給他的妹妹留一處居所,每年留宜川在宮中小住幾日。妖皇妫無咎自然不适合進出魔王宮,所以這時候平日裡纏綿得如膠似漆的二人不得不分開一段時間。
盡管羽淵一向偏愛自家妹妹,但也不是當真如魔界衆人所想,宜川做什麼羽淵都會覺得是正确的。有時候他不贊同,隻不過為了不讓妹妹不高興,不會主動說出來。
于是宜川這一年在魔王宮住了多久,就聽到周圍宮女有意無意地說了多少妖皇妫無咎從前在妖界的風流情債。她表面上不說什麼,心裡也知道這是自己兄長的意思,不然這些宮女還不敢如此肆意妄為地在背後亂嚼舌根。
她不在乎妫無咎從前的情債,因為宜川要的是以後。倘若妫無咎和她在一起之後還敢去四處招惹其他女人,宜川自有她的手段。
見宜川知道妫無咎過往的不堪情史之後依然我行我素,羽淵越發确定是那個妖族情場老手給自家妹妹灌了迷魂湯,以緻宜川識人不清。雖然不曾有過愛慕之人,但羽淵也明白,少年墜入愛河之後便很難再清醒過來,一個個都要痛得狠了才會放手。
但他卻舍不得讓妹妹情場失意,即便這是宜川所必須要經曆的道路。魔族還沒有衰落到要被妖族玩弄感情的地步,他的妹妹,決不能成為妖族陰謀詭計的踏腳石。
現在趁宜川陷得不深的時候讓她清醒過來,
“你知道妖族最近動作不小嗎?”
說這話的時候,羽淵正在給宜川削梨子。宜川因為先天神性偏寒總是生病,魔族巫醫說人間的凡人在這種情況下一般會煮梨湯,羽淵便在魔王宮後院種了一片梨樹林,專門留給回家的宜川吃。
“妖族動作?”在桌前看書的宜川擡起了眼睛,“我不記得兄長從前會關注妖族動向。”
“從前是從前,如今是如今。”羽淵手上動作不停,一條長長的梨子皮從他手中垂落下來,“如果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我便不可能對妖界情況置之不理。”
“是嗎?”宜川不置可否地把目光收了回來,“那兄長不妨說說,你關注到妖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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