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一别,沒有想到能在此地碰見葉兄。”徐成玉臉上帶着笑,絲毫沒有因為葉信芳突然出現而産生不悅。
“沒想到徐兄還記得我,見笑了。”葉信芳朝他拱了拱手。
“徐兄與此人相熟?”趙夢河問道。
“曾在金陵有過一面之緣。”徐成玉解釋道,繼而問道:“劉兄呢,不與葉兄一起嗎?”
葉信芳額角抽了抽,懷疑這人是不是還在惦記别人的老婆。
“徐兄。”劉俊彥沉着臉打了聲招呼。
徐成玉特意往他身後看了看,見他身後沒有想見之人,頓時滿臉失望。
“葉兄,既然祝兄執意要比試,你不妨與你這位弟弟說一聲,大家夥在這裡耗了這麼久,若是不比一比,豈不是白費了大家的功夫。”
圍觀群衆紛紛發出附和之聲,還有不少書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催促着,宋修之眉頭緊皺,對于如此場景,顯然心中很是不滿。
他拉扯了葉信芳的衣袖,滿臉都是不高興,低聲說道:“我不要跟這個人比試,這些人一直吵吵嚷嚷的,把我當猴子一樣耍。”
事已至此,由不得他不比了,若是不必,隻怕隔天就會傳出許先生的弟子畏首畏尾的流言,葉信芳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同樣低聲說道:“你怎麼會是猴子,人家才是大馬猴,這猴子他要跟你比什麼?”
祝夢河長了一張大馬臉,故而有此一說。
“書法。”宋修之看了趙夢河一眼,如同在看一個跳梁小醜。
“比得過嗎?”葉信芳輕聲問道。
“有些人認為,書法需要經過漫長的積累沉澱,才能有所造詣,這就讓人産生了一種錯覺,自以為癡長他人幾歲,就能技高一籌。”宋修之說着能噎死人的話,臉上的神情卻很平靜,像是在說常識一般。
祝夢河也确實是這樣想的,他自幼習字,後來又得了名家指點,日益精益,他自認同輩之人,沒有幾個能比得過他。宋修之拜得當世大儒為師,特别那大儒還曾經拒絕過他,祝夢河雖然不忿,但心底還是承認宋修之才學上肯定沒有問題,他也隻能欺負對方年紀小,書法造詣定不會高深,若是能踩下去了,自己就可借此揚名。
葉信芳像是得了什麼保證一樣,立馬精神抖擻,轉頭目光灼灼的盯着祝夢河,“祝舉人,既然你誠心誠意想要比試一番,我們也不是不能給你這個機會。”
葉信芳故意做出一副神情倨傲的樣子,像是在看什麼蝼蟻一樣。
祝夢河聽他這般說話,好像自己是地位卑微之人在挑釁地位崇高之人一般,大家同為舉人,哪有那麼多的高低之别,祝夢河頓時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畏首畏尾,到底敢不敢比,給個痛快話!”
葉信芳挑了挑眉,“比試可以,但有條件。”
宋修之看他的模樣,以為他又要像當初那樣與人賭鬥,頓時有些着急,扯了他兩下,小聲說道:“葉哥,這裡不比琉省,讀書人大多目下無塵,不喜言及銅臭之物,若是随意牽扯到錢财,恐怕會傷了你的名聲。”
天子腳下,讀書人尤其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若不是宋修之提醒,葉信芳還真想賭些銀錢,他心中有些可惜,看着祝夢河的眼光就更加的不善。
對于自己這個學霸小弟,葉信芳一直有一種迷之信任,總覺得牽扯到讀書的事情,他肯定是戰無不勝。
如果這個祝夢河能做到知己知彼,要與宋修之比試樂器、下棋之類的,葉信芳立馬轉身就走。
“有什麼條件,盡管說就是。”祝夢河不耐煩的說道。
“條件就是,不管輸赢以後不要像哈巴狗一樣纏着我們修之了,許先生為什麼不收下你,自然有他的考慮,你不要再糾纏不清!”葉信芳如此說道。
“你!”祝夢河氣急敗壞,“他要早些同意,我也不想纏着他!”
比試終于如他所願地開始了,由在場的諸多舉子見證。
祝夢河架勢擺的很足,什麼上貢的宣紙,名家定制的毛筆,還有什麼絕版的墨條,名人用過的硯台,光是跟人解釋都說了許久,看得出來他是有備而來,他十分得意的聽着衆人此起彼伏的羨慕之聲,這才做出一副大佬要開始放大招的樣子,周圍人等避讓之後,圍成一個圈看他裝逼。
相較之下,宋修之卻顯得十分随意,沒有拿出任何有來頭的東西,就連筆墨紙硯這些,都是跟店家借的,說不上差勁,但絕對沒有好到哪裡去。
祝夢河自信滿滿,揮毫之間行雲流水,洋洋灑灑一蹴而就,隻覺得自己這篇《快雪時晴帖》寫得神似王右軍。
還不等他多欣賞幾眼,就聽那邊宋修之身邊傳來一陣陣的驚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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