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我不懂什麼?”學士夫人越發不解,耳邊傳來大學士最小的兒子哭鬧聲,其母,學士的五姨夫人連忙捂住他的嘴,好言哄着。
但是黃口小兒哪見過這樣的陣勢,怎麼哄都哄不好,越哭越大聲。而周遭其他女眷與孩童,也越發害怕,紛紛抽泣起來。
耳邊是妻兒的哭聲,膝下護院、朋友的鮮血尚未幹涸,脖子上鋼刀發着寒光。說不害怕,不擔心,是假的。
但是大學士緊咬着牙關,就是不開口。
“老爺,你這是為那般啊?”大夫人的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她有一種預感,他們一家老小是過不了今晚了。
“大夫人,”僵持不下之時,一個白色身影從旁邊的耳房走出,“請容民女為大學士辯解一番吧。”
“素娥姑娘。”白衣女子翩翩來至廳堂,竟無人阻攔。
素娥朝廳内衆人福了福身,說道:“大夫人,您錯怪學士大人了。”
“此話何解?”大夫人疑惑之餘,也佩服這個女子。
不過轉念一想,素娥這個小女子,畢竟是吳月樓的慶國花魁,見多識廣,這樣的場面說不定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
“大夫人貴體,每日忙于學士府家事,必然不知道江湖上那些肮髒事。您一定沒有聽說過‘閻王府’。’”
大夫人皺眉,越發不解,說道:“難道幾位口中的‘閻王府’與我們所知的不同嗎?”
“正是,”素娥看向大學士說道,“孟婆婆所指的‘閻王府’乃是近十年内江湖上興起的一個神秘門派,手段毒辣陰狠,其首領被稱為‘索命閻王’。”
“這……老爺,你怎會摻和到江湖争鬥中去的?”
“江湖争鬥?”孟白冷笑着說,“夫人對大學士知之甚少啊。”
大夫人轉頭看向這個嗓音如砂紙的老人,請求道:“這位老人家,不管你與拙夫有何恩怨,稚子無辜,還請你手下留情,放過孩子們。”
“稚子無辜?”
這四個字,忽然将另一個地獄拉回到孟白的腦海中。
不見天日的陰冷石洞中,爬滿蟻蟲蠍子,小到才斷奶的娃娃,大到七八歲的孩童,擠在角落裡,相互取暖。年紀小的,小聲抽泣着,因為已經餓得連大聲哭泣的力氣都沒有。年紀大的,雙目盯着洞口,關注着那扇随時會被打開的門,等着搶得第一口飯食。
“婆婆,”早先奉命尋找密室的青衣少年從後院跑了過來,“找到了!找到了!”
少年臉上洋溢着純真的笑容,手裡卻握着寒光閃閃的匕首。
“稚子無辜,這個詞,大夫人還是問問你的夫君吧。”孟白邊說,邊朝少年招手。
少年歡脫地蹦了過來,随行的壯漢也跟在身後。
“既然已經找到密室,”孟白瞧了瞧少年手上的匕首,對大學士說,“大學士又不肯說出閻王所在,對老身來說,大學士已無任何用處了。”
此話何意,在場除了黃口小兒,其他人都聽懂了。女眷們哭得越發起勁,孩童們也跟着母親發聲大哭。
這哭聲于孟白,稀松平常,她聽過比這凄厲百倍、千倍的。但大夫人不是,她被哭得心煩意亂,大聲喝止道:“哭什麼?老爺還沒死呢!”
主母發怒,女眷們自是吓得連忙壓低了聲音。
“夫人放心,”孟白說,“今日是大學士壽宴,老身不會讓大學士血濺于此的。”
大夫人放心了,但大學士聽到此話,瞬間臉色煞白,雙目驚恐,看向孟白說:“孟老太婆,你要麼現在就殺了我,否則,閻王一定會……”
話還未說完,便被身後的黑衣人扼住了喉嚨。
黑衣人單手掐住大學士的脖子,将其提領了起來,另一隻手伸進他的口中,将其舌頭揪出,用力一扽,大學士的舌頭便躺在了他的手中。
深閨中的女子哪見過這血淋淋的場面,紛紛大叫起來,更有甚者直接暈倒在地。
大夫人也是吓得雙腿發軟,站都站不起來。
“孟婆婆這是又要做人鳅了嗎?”素娥問道。
“人鳅?”大夫人轉頭看她,她竟然面不改色。
素娥解釋說:“大夫人,這位孟婆婆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若是她盯上的府邸,一夜間人去樓空,隻留下一地死屍。至于府中主人及其家眷無處可尋。離國曾有位将軍,也是這般不見了,離皇震怒,命監察禦史親自查找,才在離國皇城的郊外一處水稻田裡尋得了那位大人。找到時,那位大人雙目失明,口舌難言,四肢經脈盡斷,仿若泥鳅一般撲在稻田中,食泥水苟延殘喘。故而世人稱婆婆此招為‘人鳅’。”
聽到這裡,大夫人支撐着身體的雙手一軟,整個人癱軟在圈椅中,這等手段若施在自己身上,她想都不敢想,還不如一刀斃命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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