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突然回頭,朝着一個連月光也照射不到的地方,突然這樣說:“你知道嗎?”
本來是自言自語的陳述,突然變成了有目的的疑問。
月光下,樹蔭裡,夜鸠本來滞待的身影突然躍起,像是箭一樣消失在蒼茫的天際,灰黑色的羽毛慢慢落下,如哀思般輕盈。
落下之低為一片影子,羽毛倒入黑夜的墨水般渾然一體,而從黑暗裡走出來的影子卻越發清明。
那人的笑意越加深沉了,白衣賽血,風姿卓然。
“也真是看不出原來你是這樣的人啊。”那從樹後的陰影裡走出來的人有些沉默地說到,神情依舊風輕雲淡,隻是這樣的夜裡,卻居然還拿着把扇子,儒雅俊逸。
“呵呵,果真是踟蹰。”夢無真隻是這樣說着,那神情仿佛早知道,卻偏偏在故作玄虛,“我不是對你說過嗎,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無論是巧取也好,豪奪也好,隻要最後,你想要的已經是你的了,那最後就什麼都不重要了。”
“在寒逝面前倒是乖巧,卻不知道你存着這麼一份心思,到底誰的心機更深,比起寒逝,或許你更适合四城。”踟蹰說,他的臉硬冷的毫無溫度。
“心機?哈,我也不過是在寒逝希望我什麼也不知道的環境下成長,又怎麼會有心機一說,一旦有什麼東西,總是會想要拿到,有了這樣的心思,你就會去想最好的方法,去得到去占有,這又算什麼?”
“哦?”踟蹰拉長了音,卻沒有說什麼,隻是帶着一些疑惑甚至嘲笑的語氣,讓人覺得有些厭惡,自然對夢無真也是一樣的。
他顯然被激怒了。不過,他卻依舊在笑,笑如清風。
“雖是我教你,要去得到什麼,便該不擇手段,可是用我的名義總是不好的吧。南城那場冰災可不是我做的。”說完,他停頓下,看着踟蹰。
“你以為是我做的?”
“呵呵,不是我以為,而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他依舊是從容淡定的,不過他的眼神變了,“不僅僅我知道,自然還有其他人也是知道的。”
踟蹰鎖着眉頭沒有說什麼,隻是眼裡帶着一些殺意,突然流露了出來。
“想殺了我?你以為有這麼容易,不過,也難得你這樣的一個人居然肯為他留在四城裡,情字為毒,這句話還真是不錯。”他突然有些惋惜地說,“與其除掉我,不如除掉那個人來的更快吧,到底于他,還是我比較沒有什麼威脅吧。”
這一番話自是一句一頓地打進了踟蹰的心裡,連一個外人都能看的真确的事情,怎麼卻奴就一點也看不出來呢。假裝不知道,或許,是他真的不知道。
“隻是你們那一條路走的比我和寒逝要苦多了。”夢無真突然有些可憐他般的說,“到底我和寒逝之間,就隻隔着一個焰珏。而你和卻奴之間,卻隔着性别,焰珏,還有他的顧慮,我也倒是想看看,你們最後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那便不老你費心了。”說罷,踟蹰的影子消失在夢無真的視野裡。
“這樣做很開心嗎?”就在剛剛夜鸠停過的樹梢上,焰珏就坐在那裡,也不知道他在那裡多久,也許是剛剛才到,也許他本來就在那裡。
“到是和開心無關。”然後夢無真捂着嘴仿佛不自禁地笑笑,“隻是覺得比煩惱的樣子真是好笑啊。”
焰珏咬咬牙,這孩子是嫉妒,絕對是嫉妒。
“可是那又怎樣?”焰珏問,“你以為隻憑小小的一個踟蹰,就能改變什麼嗎?”
“焰珏你是不是為妖過久,卻居然忘記自己也曾經是個人,人有多麼可怕也忘記了嗎?”夢無真的語氣是嘲諷的,可他說的也是實話。
“那我就等着他,看看他到底能做到些什麼。”
“也許他做到的,是我們所以人都不能做到的東西呢。呵呵??????”夢無真笑笑,全然沒有本來輕靈的氣質,突然張狂的很。
然後,兩個人都無比默契般地,消失在夜色中,隻是那夜夜色微涼,月光皎潔,美得不适合殺戮,所以,當兩人消失在自己的方向時,放下了心防,沒有想到應該防備的事情。
因為這個兩個人都不會對那個人防備。
就在那棵書下,徒然出現了寒逝的身影,她灰色的衣角随風飛揚。果然這世上最能隐沒在黑暗裡的,并不是黑色,而是灰色。
隻是她遲疑了一下,突然,歎了一口氣,在這樣寂靜的夜裡,連這樣一聲細微的聲音,也在逐漸擴大。
到底是什麼在歎息呢,你或是我,還是命運?
那兩個人,算是被什麼連在一起呢?寒逝想,也許是名叫寒逝的這個人,讓他們連在一起,或是名叫命運的那條線使他們互相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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