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淺禾提出的問題與任煙生方才思考的内容大同小異。他正打算回答的時候,毛淺禾繼續說道:“我能想到的一種可能性就是謝文君與梁諾都參與了這次的殺人計劃。”
任煙生:“小禾,說說你的理由。”
毛淺禾:“梁父多年來對小兒子梁鵬十分嬌慣,因為父親的緣故,梁諾多年來一直是不情不願幫助弟弟的,對他由怨生恨,這就是他的殺人動機。14日的晚上,梁諾替梁鵬一次性還清了88萬元的債務後,更加的恨,這件事最終成為了導火索,讓梁諾下足勇氣去做這件事。梁諾很清楚,弟弟是個無底洞,填不盡的,與其讓他拖累自己,倒不如不給他再糾纏的機會。我目前無法确定投毒的人到底是梁諾還是謝文君,但可以肯定的是開車把屍體運到月湖公園的人一定是梁諾,因為謝文君沒有車。”
任煙生:“如果梁諾在14号之前已經下定決心對梁鵬下毒的話,就不會在14号的晚上還替他把那88萬還上,根據債主蘇廣忠提供的信息,這筆錢對梁諾來說不算少。由此可見,梁諾決心殺死弟弟的想法是在很短的時間内生成的。既然時間很短,去哪裡弄氰化鉀?所以氰化鉀應該是某個人在幾天前就準備好的。”
李洋:“謝文君在海潭市人生地不熟,無法辦到這件事,難道是……錢雅?”
任煙生:“沒錯,正是她。錢雅曾多次被家暴,早就想将丈夫毒死了。在14号和15号這兩天,梁諾很反常的和錢雅有過數次通話,謝文君也在這兩天内與她聯絡頻繁,這三個人應該是在商議着一件事情。梁諾、謝文君和錢雅想到了案發後我們會先查通話記錄,所以決定由錢雅做中間人,把梁諾和謝文君的想法轉達給對方,畢竟朋友與朋友的妻子偶爾通話沒有問題,哥哥與弟媳打幾次電話也說得過去。”
李洋:“嚯,所以我們查通話記錄時沒有發現問題,真夠狡猾的,連這辦法都想到了。”
毛淺禾:“任隊,你的意思是……錢雅負責準備氰化鉀,梁諾和謝文君中的一人負責投毒,再由梁諾開車将梁鵬的屍體運到月湖公園,由謝文君抛屍?”
任煙生點頭,“我之前也陷入了誤區,認為兇手一定是一個人,但這起案件,如果備毒、投毒,運屍的人都是一個人的話整條行動鍊很難完整。錢雅肯定沒有參與投毒和運屍這兩個環節,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備毒,然後把毒物交給謝文君或梁諾。至于她是如何把氰化鉀送出去的,我現在也沒有想明白。”
李洋将餘下的飯幾口吃幹淨,說道:“一個人幫着另一個人做他做不到的事情,這件事情完成後,兩個人也成了同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别想跑掉。謝文君一定是不幹淨的,隻是我們目前還沒有查到在此之前他與梁鵬到底發生了什麼重大矛盾。其實在一開始我就沒想明白,謝文君不遠萬裡過來,隻是為了參加一次朋友聚會嗎?當天在場的人與他都不熟,按常理分析,他沒必要過來,共同話題很少,聊什麼?朋友聚會年年有、月月有,如果真的特别想過來玩,為什麼在八月、九月來海潭市的那兩次沒有來參加聚會呢?”
文佳走過來,打了個呵欠,“線索越少越不好,我甯願現在有一堆理不清的線索擺在我的面前,掐到頭就能摸到尾。唉,别想了,思維進入倦怠期後,無論你怎麼費力的想問題也想不出答案。我在外賣平台上訂了一箱芒果,待會就送來了,大家一起吃。”
張哲很舒服地抻了個懶腰,說道:“佳姐,市局有規定,不讓外賣小哥進樓裡。把滿滿一箱水果搬上來很費力,我們還是想想有什麼辦法能在不下樓的情況下把水果運上來吧。”
李洋捶了他一拳,笑言:“瞧把你懶的,我去搬,就當是鍛煉身體了。”
文佳方才的話又将任煙生的思緒引到了幾分鐘前沒有想清楚的問題上:如果錢雅也參與了這起案件,那麼,她是如何躲過監控從房間離開,把氰化鉀交給酒店外的人的呢?
思考中,任煙生不知不覺走到了窗台邊。他停下,将窗戶大開,向外望着,冬日的晚風帶着凜冽的寒意毫不留情地刮在臉上,他關緊窗戶,靠着窗沿繼續思考。
放在李洋桌子上的一捆橡膠繩引起了他的注意,幾乎是在一瞬間,任煙生想到了答案。
錢雅不需要離開房間就可以完成這件事。
第八章曲終人散
11月18日,早上5點30分,浮屍案發生後的第三天,任煙生、毛淺禾、李洋和技術大隊的王利、小孫來到紅日酒店。
監控探頭的存在意義是為了監視人的行為,如果一條路始終沒有人走,便也沒有必要在此處安裝監控了。紅日酒店的後廚在北側,旁邊的甬道狹窄,甬道上常年堆放着十幾大桶廚餘垃圾,魚腥味濃烈,路過的人掩口捂鼻,連廚房的工作人員也不大願意靠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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