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公平的。
但世界沒有留給鄧布利多選擇。他們蠻可以躲躲藏藏直到找到換回兩人的辦法,或者藏匿終生。他可以為這個男人提供庇護直到無處可躲,直到真相大白。他甚至可以強硬地留下男人,這将會是個永遠不再有格林德沃的和平世界。
但這些同樣是不公平的。
他不能并且永遠不能以更大的利益為由摧毀另一個世界,摧毀這個男人的一生。他不能并且永遠不能再看到機會就在眼前,而他懦弱地任它們從指縫間流走。他不能并且永遠不能——想象一個沒有格林德沃的世界。
他絕望的期待着,終有一天他所做過的一樁樁一件件折磨着他良心的事,都終能獲得原諒。隻是那一天還遠未到來。
過了一會兒,當鄧布利多終于從這情緒中抽離,約翰尼正看着他。
“哦,我不是說我不願意幫你,或者我不信任你的保證。”他看起來有些猶豫,“但我完全不懂得魔法,我是說,完完全全,一點兒也不懂。雖然我說過,你知道,我說我扮演格林德沃,但那隻是,揮揮道具,然後加一些特效,嘭!看起來好像魔法,但實際上并不是真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鄧布利多緊張的笑了笑,是啊,他感到緊張了,因為男人開頭的話簡直就像在說‘我信任你’‘我相信你能保護我’或者‘我很樂意幫你’,說真的,他們才認識多久?兩個鐘頭?或許還不到。信任?簡直荒唐。“我們可以編造一個故事,你失去了魔法,諸如此類。但那并不影響你參與腦力工作,繼續為你的追随者們出謀劃策。”
約翰尼微蹙眉頭,這是他思考的時候會有的動作。鄧布利多發現,與格林德沃不同的是,當約翰尼在思索時,他從不看着任何人,他甚至在闡述自己的想法時也不太喜歡盯着别人看——在鄧布利多的理解裡,這意味着他并沒有在嘗試說服他人。“聽起來可行。”
鄧布利多點點頭,“我們還需要一些保險措施。如果你發現你身處危險,或者他們任何人對你起疑,試圖對付你,你就離開那裡。”
“很公平。”
“還有通訊……”
他們花了兩天時間謀劃這些,首先要确保約翰尼的安全,于是鄧布利多用格林德沃穿在大衣内的白襯衫上的扣子做成了門鑰匙——沒有經過魔法部批準,但誰在乎呢,他可是鄧布利多——使用時,隻需要輕輕觸摸衣扣,然後他就會回到這棟公寓裡。此外,鄧布利多還在約翰尼身上施加了一系列保護咒,一些用于延遲危害的發生,一些用于求救,還有一些隻在最萬不得已時才能觸發。接着是通訊,鄧布利多花了一些時間在這上面,他制作了兩本日記,彼此關聯,隻要一方在其中一本上寫下文字,另外一本便可以接收信息。同樣的,這也算得上是魔法部明令禁止的黑魔法,但鄧布利多對此已經越來越娴熟。
最後是謊言。一整套受傷失去魔法甚至可能還失去一些記憶的謊言。
“這聽上去太假了。”約翰尼皺着眉頭說,“知道嗎?我覺得謊言糟糕透了。”
鄧布利多明白他的意思。謊言糟糕透了,永遠都糟糕透了,但總體來說,他的前半生充滿了謊言,有時候他幾乎要習以為常,還有的時候,他甚至意識不到他在撒謊。
但約翰尼說了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意思,“用謊言圓謊隻會讓漏洞越來越多。最好的辦法,我們隻需要一個謊言,然後對其他的事保持誠實。”
“……你是說,失憶?”
約翰尼搖了搖頭,“不,如果失憶的話,他們可能甚至不會讓我參與……你知道,他們的計劃之類的。”
“說得對。你有更好的主意?”
“你覺得因為破壞血盟而失去魔法這個主意怎麼樣?”
“我覺得這不是一個謊言,這是很多個謊言。”
“除了我不是格林德沃,這裡幾乎沒有别的謊言了。”約翰尼無辜的說,“你擁有血盟,你破壞血盟,你可以傷害格林德沃——現在我們有前提條件,你擁有血盟,還有結果,你可以傷害格林德沃,我是說,我。你可以傷害我,雖然理由不同,你知道,但結果是一樣的,我們隻要填補上破壞血盟這一塊。反正你遲早也要做。”
鄧布利多沉默了一會兒,他完全理解了約翰尼的意思,因為他總是在重複自己,而且說話很慢。這讓鄧布利多有充足的時間明白,這的确是一個棒透了的主意。他們隻是把原本要做的事變成已經做完的事,格林德沃因此受傷,失去魔法,合情合理。血盟的破壞原本就需要極高的代價,最重要的,沒有人知道這代價究竟是什麼,因為從未有人這麼做過。這麼一來,甚至沒人會質疑格林德沃受到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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