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頗有能力,再加上多年的皇室生涯,趙戬對陰謀詭計這種東西早就習以為常了,當它們來臨時他也極少焦躁或者失去冷靜,哪怕這個對手再強。不過,武将世家出身的段遠征就不同,他是那種憋不住的人,卻聽他當下道:&ldo;可是他鼓動歆兒做的那些事,老子看著實在礙眼。&rdo;其實最主要的是不喜歡李晔這個人。&ldo;趙歆腦子進水了,跟這人搞在一起。哎,我說趙戬你有空就勸勸歆兒吧,相對來說他對你的态度還好一點,我要說什麽他根本不聽。&rdo;&ldo;勸他做什麽?&rdo;趙戬拈起一塊點心,邊慢悠悠地品味著邊道:&ldo;他不吃點苦頭就不知道我們對他的好,你随他折騰,隻要太平無事,折騰到最後他得了教訓自然就會明白我們原先對他有多好了,你現在跟他說一千道一萬他也是不肯聽的。&rdo;接著笑道:&ldo;弄不好到時他四面楚歌還會向你我求救呢。&rdo;&ldo;對了,李晔說我對歆兒不好,我覺得我對他挺好的啊,哎,趙戬,你說我對歆兒真的不好嗎?我需要改改哪些行為嗎?&rdo;可憐的不太擅長處理感情問題的粗人向風流公子讨教。可惜趙戬根本不理解他焦灼的心情,隻挑挑眉雲淡風清地丢給他三個字:&ldo;随便你。&rdo;趙戬這模樣看得段遠征皺起了眉,不滿道:&ldo;哎,趙戬,你不要這麽一副無所謂的态度嘛,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歆兒?要不然你怎麽一點都不在意他對你的看法。&rdo;&ldo;誰說我不喜歡他?&rdo;喜歡捉弄趙歆其實也是喜歡的一種表現吧。趙戬玩味地想。&ldo;那歆兒不喜歡你你不想做點改變以赢得他的喜歡?&rdo;趙戬站起來,端了魚食靠在欄杆邊,邊往池裡丢魚食看著那群錦鯉争相過來搶食邊道:&ldo;人就這樣,要是喜歡一個人你無論做什麽都是對的,他都是喜歡的;要是不喜歡一個人,你做什麽都會是錯的,他看著都會讨厭的。所以,還是等歆兒自己發現我們對他的好吧。&rdo;&ldo;讓他發現還不知道等到什麽時候,我都快被李晔氣死了,你還說我們要以不變應萬變,我不像你,火大了實在忍受不下去了!&rdo;他現在就想揍人。看段遠征如此暴躁,趙戬輕捏了捏眉心,暗道如果不排遣排遣他的怒火,恐怕哪天暴發了事情更糟,於是當下便道:&ldo;不如這樣,你去請戰。就說你要攻打西鳳或者射雕,看看李晔是什麽反應,雖然極有可能沒有任何收獲,不過試探試探也好。&rdo;段遠征聽了趙戬的話,一擂掌心,道:&ldo;你的主意真是太妙了,那個李晔不支持打哪方就是哪個國家的奸細!&rdo;趙戬微笑不語,卻聽段遠征又接著皺眉道:&ldo;可是無緣無故說要攻打西鳳或者射雕,這不好吧?&rdo;趙戬手撐在欄杆上,望著遠方,道:&ldo;邊疆上,西鳳、射雕的軍隊和我朝每天都有挑釁的情況,隻要你想,每天都能找到打仗的由頭。&rdo;段遠征聽了,眼前一亮,拍了拍腦門,道:&ldo;你看我都被李晔氣糊塗了,這種小把戲邊疆上玩得多的很。我明白了,這就去辦!&rdo;越快越好,他等不及看李晔的反應了。隻趙戬卻叫住了他,道:&ldo;不過目前太平朝局剛穩,宜休養生息不宜打仗,所以你不要搞得太過火了,打仗是個借口,最終我們是不打的。隻要逼出了李晔的反應,我會派人阻止住你打仗的事,你到時注意接招,别真的跑去打了。&rdo;&ldo;你放心,我知道。&rdo;現在李晔在京裡,他才沒心情出去打仗呢,要打仗得先擺平李晔才好下手。於是翌日早朝,段遠征便以西鳳射雕屢屢騷擾邊境為由,想教訓教訓西鳳射雕,至於先教訓誰,想同丞相商量商量。──段遠征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李晔說要先教訓哪一個,那他有可能就是另外一個國家的奸細,當然如果反對出戰那他這個試探也就破滅了,李晔的身份仍然不可估測,但也有可能說明他真是西鳳射雕的奸細,隻是不方便支持哪一方所以幹脆兩方都不支持。趙歆聽段遠征說要去打仗,一想到他要離開京城就很高興,特地口氣非常溫和地道:&ldo;愛卿為國操勞,是太平之福。&rdo;於是便轉頭殷切地問李晔:&ldo;李相認為先出戰哪國較妥?&rdo;李晔聽趙歆問,低頭稍稍想了想便道:&ldo;回禀聖上,微臣以為可以先出戰射雕,聽說射雕皇帝年老,現在是太子在監國,不如一戰來看看這個将來的新君能力如何。&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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