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覃問親自熱了牛奶,讓覃綏安喝完了再上樓。
少年乖順地照做,徑直去了廚房。
但在覃識看來就是,覃綏安全程忽視了自己。
她不依不饒地跟在後面,冷哼到:“好大的架子啊覃綏安,都不把三小姐放在眼裡了。”
“還回來的這麼晚,你自己老實交代去哪裡鬼混了吧。”
少年仰頭将牛奶一飲而盡,喉結上下起伏的輪廓煞是好看。
覃綏安這個人無疑是從頭到尾都是極其出色的,覃識看得噤了聲。
明明小時候兩個人也差不多高,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隻到少年的肩頭,而少年寬肩窄腰,清隽而不孱弱,已經難以和小時候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臉頰通紅的小男孩聯想在一起。
覃識很快意識到自己離神,正準備繼續質問,卻發現随着少年的動作,短袖的袖擺飄動,露出了原本藏在下面的一段鮮紅傷痕,雖然隻有一瞬間很快又重新被掩去,但覃識還是看到了大概,不像是簡單的劃傷,反而是她在電視劇才見過的鞭傷。
原本隻是故意裝作嚴肅的少女瞬間沉了神色,上前一把撸起覃綏安的袖子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傷口有一根食指的長度,看上去刺眼恐怖。
少年下意識的向後避開,拉下被覃識的掀起的袖子才說:“我沒在意,應該是被樹枝刮到了。”
覃識是天真,但絕非愚蠢,根本不相信覃綏安的鬼話,重新掀起袖子欲細細查看,卻發現除了剛才一看就看到的傷痕,還有一道更長更觸目驚心的傷口,一直蔓延到了肩膀後面,被衣服遮擋而看不見的地方。
覃識注意到,少年身上的短袖她從來沒有見過。
這根本不可能是樹枝弄的傷口,如果不是恰好長姐給他熱了牛奶,如果不是恰好她心血來潮追在後面要假裝興師問罪,覃識也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發現覃綏安受傷。
少女的身體輕輕地抖了抖,才用聽不出情緒又不容置疑地聲音說道:
“把你上衣脫了。”
第10章
覃識對覃綏安的審訊并沒有成功開展。
正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覃母下樓喝水,詢問他們為什麼這麼晚還在廚房,覃綏安便借此回到房間,不給覃識追問的餘地。
而第二天,覃識還沒來得及找到機會單獨抓住覃綏安,便在餐桌上聽到了一個巨大的消息。
“齊家的小兒子找到了?”
最先震驚的覃母,她既不像覃識一樣對當年的事一無所知,又不像覃問一樣心有城府,甚至比絕大數的富家太太更為天真。
覃識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事,但光是“齊家”兩個字就能讓她八卦地豎起耳朵,她全身心地投入到聊天中,并未注意到身旁少年的湯匙輕輕抖了抖。
原因無他,齊家實在是太過顯赫。幾百年的商宦世家,光是本家就出了數不勝數的政商名人,産業和勢力在A市乃至全國盤根錯節無可撼動,這樣的富貴和底蘊饒是覃家這幾年蒸蒸日上愈發龐大,也依舊難望其項背。
覃問沉吟片刻:“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覃識便裝作老成地回答:“不然怎麼是齊家呢?”
又不是普通的潑皮破落戶,這種一聽就涉及秘辛的事怎麼可能被他們這種小門小族輕易捕捉?
覃問無可奈何地看着覃識笑了笑,繼續問覃父:“找回來的小兒子,是老太爺次子的孩子?”
覃父點了點頭:“齊家老太爺當年偏疼次子,可惜被仇家追殺落了個英年早逝,也不知道這次找回幺子,會有什麼變動。”
“左右我們隻要照常行事,倒是那幫趨炎附勢的,這次恐怕要挑花了眼。”覃問嘴角勾起弧度,有幾分看好戲的意味:“既然消息已經放出,應該不久之後就會正式公布。”
在這一點上,為人母的覃母倒是有些其他人注意不到的細心和聰慧:“如果我沒記錯,齊家的小兒子應該和阿識綏安一個年紀,那大概率是要高考的,最早公布也得等高考之後了吧。”
聽說是同齡人,覃識的興緻更濃:“老爸老媽,講講呗,究竟是什麼事啊?為什麼齊家這樣的名門望族會有孩子流落在外?”
她的聲音剛落下,碗中便多了半個去掉蛋黃的雞蛋,覃綏安的聲音依舊平穩:“快吃吧。”
猝不及防被打斷,覃識用眼神掃過少年的肩膀和手臂,涼涼地說:“快點吃也好,有些事我還要問問你呢。”
昨天晚上她越想越心驚,躺在床上的時候突然發現了為什麼自己覺得送覃綏安回來的人面熟。
那分明就是上次在校門口找她的奇怪男人。
即使夜色昏暗,她也絕對不會認錯那雙和覃綏安如出一轍的狐狸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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