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梨晚有些失落,緊接着又聽他說道:“明日刑部主審官會來府衙提審你們,到時候在公堂上王虎免不了會攀咬你一番,這次來就是提醒你做好準備。”
“我知道了,多謝顧太傅。”現在的情況對她很不利,可是向梨晚也沒有解決的法子,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話已帶到,我走了,繼續一展歌喉吧。”
向梨晚歎氣:“我哪有心情啊,如果最後判定我有罪,是不是會殺頭啊?”
顧沛安回道:“确實有這個可能,所以你吃飽些,可不要餓着上路。”
向梨晚無言以對,顧沛安不是來送話的,是來送她上路的。“太傅回去可還有事?”
“無事。”
“那可否借您一點時間陪我說說話,也許過了今夜,我們便沒有機會再見了,到底也是過命的交情嘛。”
顧沛安聽她話中語氣帶着些凄涼,居然也沒反駁,找了張椅子撩起長袍坐在牢房門口,“說吧。”
向梨晚沖他莞爾一笑,随後說道:“我這一生孤苦無依,臨了還有太傅陪着走完最後一程,倒也不算虧了。”
顧沛安總覺得她講話老氣橫秋的,好似經曆了許多,于是問道:“你爹娘在何處,若是需要,我可以派人去接他們過來見你一面。”
向梨晚笑道:“難得聽見顧太傅說一句窩心的話啊,不過我爹娘已經去世了,所以隻能多謝太傅的好意了。”
顧沛安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情緒,原來她對娘說的話竟是真的,他一直以為向梨晚說的孤女都是編出來的。“抱歉,提起你的傷心事。”
向梨晚搖搖頭:“無妨,我都已經習慣了,我父親母親是出車禍...就是意外去世的,從小我就跟着祖母一道生活,祖母年紀大了,我本應該是陪在她身邊的,可是生活所迫,我需要錢養活我們兩個,隻得離開她找工作了。”
“你找的這份工作似乎也不怎麼樣。”
“你聽我說完嘛,其實之前我并不是做的這個,我是...”她思考着婚慶策劃師應該怎麼描述,繼續說道:“是在鄉下跟着媒婆給人家說親、辦婚事的,喜事嘛總得意思一下不是,所以收入也還不錯,可是後來出了意外,陰差陽錯下接手了煙雲閣,說來你可能不信,我也不過才做了一月有餘,是以壓根不可能和那王虎有什麼交易。”
向梨晚說的這些都是真實的經曆,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走了,她和奶奶靠着保險金生活,一直到向梨晚大學畢業工作之後,生活才算寬裕了些。
想到還在現代的奶奶,向梨晚眼角落下淚,她随手抹掉可還是被顧沛安看個正着。
這一次,他覺得向梨晚說的都是真的。
“如若你真的沒做過那些事,朝廷會還你公道的。”
向梨晚柔聲說道:“這話,我就當太傅是在安慰我了,你也知道王虎手裡有字據,想來我應該是逃不過了,罷了,這就是我的命吧。”
她呼出一口氣,又說道:“把心裡話說出來,倒是舒坦多了,天色不早,太傅也該回去休息了吧。”
牢獄内光線昏暗,向梨晚看不清顧沛安的表情,隻聽見他說:“放心,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忘。”言畢,他便離開了此處。
向梨晚笑着看他離去,自言道:“正經的顧太傅看着還是很順眼的。”
顧沛安從監牢離開後沒有回顧府,而是去了霍從文府上。
“霍大哥,深夜打擾多有得罪了,那些從私妓館救出來的姑娘你可知她們的住處?”
霍從文疑惑:“你問這做什麼?”
顧沛安沉聲回道:“現在事态緊急,等日後我再和你細說。”
見他如此緊張的模樣,霍從文也不多問,說道:“這些事我都是交由秦副将安排的,我這就派人把他叫來。”
顧沛安向霍從文行了個禮,說道:“有勞了。”
***
這一晚,向梨晚徹夜未眠,她靠着牢房的石牆上,透過鐵欄栅看着窗外的星星。
天色一點點由黑轉亮,直到露出魚肚白。陽光射進牢房裡,向梨晚眨眨幹澀的眼睛,等着審判的來臨。
“犯人向梨晚,齊大人要提審你,跟我走吧。”看守的侍衛打開牢門,向梨晚跟着他走了出去。
來到公堂時,堂下已經跪着幾個同樣穿囚服的人。向梨晚不用看也知道,多半就是王虎、徐沖等人。
向梨晚手上帶着鐐铐走過去,跪在地上說道:“民女向梨晚,見過大人。”
刑部主審官齊大人面容甚是嚴肅,向梨晚隻瞅了一眼就沒敢再看,低着頭等着審判。
齊大人把驚堂木拍在桌面高聲喊道:“犯人向梨晚與王虎等人勾結私下經營私妓館,這事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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