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封塵雙眼微合放空,滿臉滄桑地看向前方,仿佛陷入那段令人難忘的回憶之中。
“那是一個大雪天,我聽聞用狐族的香料烤出來的肉最香最好吃,于是便孤身來到這采買,順便開幾天攤看看反響。”
“那天,正當我推着烤肉攤走在大街上時,一位淡黃色長裙,蓬松頭發的姑娘突然倒在我的攤前,說我把她撞倒了,害她崴了腳,我得賠她醫藥費。”
“那時候,我剛把所有錢都拿出來買了香料和肉,哪還有錢來賠她醫藥費啊。于是我隻好請那姑娘吃烤肉,以此來補償。”
說到這裡,厲封塵的雙眼滿滿的悔恨,“我真傻,真的。我隻想着那姑娘看着個子不大,人挺嬌小可愛的,可我沒想到她這麼能吃,一下午把我所有的存貨都吃完了。”
“東西吃完,那姑娘像陣風一樣走了。我所有積蓄雖然不是大風刮來的,但像被大風刮走一樣,跟随着她離我而去。後來,我的小吃攤倒閉了,我就開始到處接單跑活了。”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哈哈哈!
江雪青臉上深沉不語替他難過的樣子,可心裡卻笑開了花,這不就是修仙般的碰瓷嗎?想不到傻大個的廚藝生涯,竟然是這麼斷送的。
不過,這個故事顯然還沒有講到最有趣的地方,“那後來呢,你是怎麼發現那姑娘是隻公狐狸的?”
樹下的曉婉也好奇地看過來,他自認為自己的變身天衣無縫,完全想不到是哪暴露了他的身份。
厲封塵歎了口氣繼續回憶,“沒了全部身家的我,準備連夜扛着我的小吃攤離開狐族。可我剛走出一段路,就看見那淡黃色長裙的姑娘,正在蹬着雙内八腿調戲另一位姑娘。”
“我本想當做沒看到徑直離開,可那淡黃色長裙的姑娘,下一秒竟然變成了一個肌肉結實的矮壯男子。我瞬間就明白自己被騙了,沖上去把他揍翻在地。可惜那公狐狸也窮得很,我搜遍了他的口袋,勉強湊夠車票錢,還是張站票。”
“噗哈哈哈——”江雪青忍不住了,笑得超大聲。公狐狸曉婉聽完還是滿頭霧水,迷茫地追問着:“你還是沒說,你是怎麼認出我是男扮女裝的啊?”
眼神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厲封塵盯着他的一雙腳緩緩開口,“狐族的女子行走時步履寬闊外放,而男子則含蓄内斂。你一個相貌不俗的小姑娘,大晚上打着燈籠邁着内八一路走在我們前面,我又不瞎。”
“啊?”曉婉持續蒙圈。
江雪青看不過去了,替他再把話說清楚些,“簡單來說,狐族女子走路都是外八,而男子都是内八,即便你的變身術再好,可你的内八還是暴露了你。”
宛如一道晴天霹靂直下腦門,曉婉猛然看向自己的雙腳,可不是明晃晃的内八嘛!
千算萬算,沒算到竟然是這該死的内八暴露了自己。
“你們狐族自出生就是這麼行走的,因此不會在意這些小細節。可我們這些外人,用不了多久就能分辨出其中細微的差異來。”
厲封塵搖搖頭,看向身上緊綁着的樹根,“我勸你還是把我們放了吧,不然等一會我們自己來,場面就不太好看了。”
“做夢!”曉婉顯然氣上頭了,手中靈力流轉,竟要攻擊他們,“還在這大放厥詞,看來不給你們點苦頭吃吃,你們是不會死心了。”
眼看攻擊就要落下,江雪青剛準備帥氣召喚神劍問天,忽然遠方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人都被抓了,還在這故弄玄虛呢?”不多時,一團濃厚的黑霧急速飄來,停在了江雪青的面前。
曉婉見黑霧飄來,連忙高興地迎了上去,“青蛇使,怎麼隻有您來了,五将軍不是說今天他要親自過來嗎?”
“路上遇見幾條滑溜的魚,将軍他忽然來了興緻,親自陪他們玩玩去了。”那聲音甕聲響起,黑霧翻騰了幾下,從裡面猛然探出一張青面獠牙、布滿烏青鱗片的怪臉,與江雪青相距不足一尺。
怪臉上那雙澄黃的豎瞳陰森冰冷地盯着她,“不過是兩個金丹期修士,膽子竟然這麼大,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江雪青瞄了這怪人一眼,元嬰中期修為。
哦吼,這就尴尬了,不算開外挂的厲封塵,她也是元嬰中期。
勝券在握,江雪青語氣十分欠扁慢悠悠地開了口:“我知道呀,這裡是狐族的地盤,由狐族族長月連城掌管,你們算老幾啊。”
方才那公狐狸已經說了狐族淪陷之事,可江雪青故意說反話,就是想看看能否套出狐族族長的消息。
那怪人聽了輕蔑一笑,“月連城?呵,她不過是個廢|物,在五将軍手中三招都撐不過去,直接重傷倒地,無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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