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一鳴想到那天,他第一次在街上碰到張若禹的時候,他的臉被曬的紅撲撲的,一個勁兒地鞠躬道歉。在那個時刻,他們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所以張若禹喊他“大哥”,而展一鳴報複性地給他取了個“小柯基”的外号。本來以為隻是一面之緣,不成想,第二天就在班級裡看到了他。
“心之所動就随風去了
以愛之名你還願意嗎”
張若禹就這樣唱完了第一遍。
“願意!願意!願意!”
王強他們幾個鼓着掌,在那裡狂起哄。
“你願意個錘子!謝謝這位優秀的觀衆,對本世紀著名歌唱家張若禹的掌聲肯定。那麼我們來采訪一下,聽衆對聽完這首歌的感悟。”張若禹唱完歌,突然變得調皮了起來,把話筒直接塞在了展一鳴的臉上。
“這位聽衆對著名歌唱家的歌聲是非常滿意的。在這首歌裡,歌唱家用情至深,表達了他對觀衆的深厚情感,觀衆們感覺到非常心動。”
展一鳴學着張若禹的樣子,賤兮兮地說。
“我們還是喝點酒吧!我要唱《大花轎》和《西海情歌》。”王強非常不滿地抗議。
王強唱歌,基本就是個吼,什麼需要的聲音大,他就吼什麼,還真别說,這《大花轎》确實給他吼出了一種風格。
不過,張若禹開始懷疑,這個孩子是真的年輕人嗎?
“哎,我說大哥,你這個歌兒唱的挺标準的。雖然沒有那麼優秀吧,但是也絕對不難聽。你怎麼那麼怕上台啊?”展一鳴每拗過王強的堅持,點了啤酒,遞給張若禹,兩個人喝了一杯之後,開了話匣子。
“唔……我就是害怕上台,我害怕站到人面前。大概是小時候被人嘲笑慣了,所以,一被人盯上,我覺得那注定是我的出醜時刻。可能,有個具體的事件。”張若禹皺着眉頭,把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我上次發現了,你做檢讨那會兒,你上台了其實在抖。隻是那會兒我跟你不熟,就沒有揭穿你。”展一鳴突然想到,上次看到張若禹在做檢讨的時候,腳抖得無法自控。
“是呀,小時候受過的霸淩,人長大了,傷疤卻還在那裡。”張若禹沉思着,這個故事他從來都沒告訴過别人,就連魏萊都不知道,但周彪知道。
☆、X
“能跟我詳細說說嗎?”展一鳴說。
“其實也沒啥,”張若禹說,“你看到殷實了嗎?今天的殷實大概就是昨天的我。”
“但是你現在一點也不……”展一鳴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把本來要脫口而出的“娘”字吞了下去。
“是呀,就後來就好了很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張若禹說,“大概是夢想成真了吧。”
“什麼夢想?”展一鳴問。
“夢想能跟别人一樣,”張若禹喝了兩杯啤酒,沒有暈過去,直接說,“我那時候,特别不明白為什麼人要欺負我。他們說我像女的,其實我分不清楚男人和女人有啥區别,我也不知道為啥我就像女的,而别人就像男的。而且,我當時就很苦惱,我已經是男的了,我為啥還要像男的?但是這件事情讓我遭受了很多毒打之後,我我就想辦法,學呀!我認真研究了很多男人走路的姿勢,甚至有時候跟在男人後面,我學着走路,你知道嗎?學不來。我覺得我學得很像了,接過人過來,又是一句‘娘娘腔’,我是真的看不出來差距。後來,我就放棄了,我就想,我就這樣吧!反而就變好了很多。”
衆人聽着沉默。
“你知道我為什麼特别怕上台嗎?”
展一鳴陪他喝了一杯,等着他開口。
“其實是因為我在台上遭遇了,集全校之力的霸淩。”
“周彪應該記得吧?”
周彪點了點頭,也喝了一口酒。
“剛從鄉下考到啟陽一中,那時候,我驕傲的很,總以為好像距離出人頭地的日子很近了。所以對學校是充滿了期待的。”
“我還記得那時候,我第一次來城裡考試,覺得真美好啊,城裡的路面是硬化的,房間裡有暖氣,學校裡還有食堂,不用自己做飯。為了這些東西,我拼命學習,考進了啟陽一中。我本來以為在這裡,我會有好日子過的。我當時總是幻想,城裡人會跟鄉下人不一樣。我在初中的時候,就有一幫女生天天叫我‘假女子’,天天嘲笑我,欺負我。”
“結果來到了這裡,從鄉下到城裡,從泥腿子到文明人的世界,我就像原始森林的大猩猩突然進城了。第一天,大家嫌我身上臭,沒人跟我做同桌。我就坐到了最後一排,你的位置,我當時也沒有同桌。其實那時候剛從鄉下上來,沒洗過澡,後來洗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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