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王文宇隐約覺得自己觸及到了問題的關鍵。
“因為他恨陳濯。”蔣小博深深歎了口氣,“不對,應該說是愛。”
這個朱敬凡說來也是一個導演,同時還是陳濯的狂熱粉絲。他雖出身草根,但天賦極高,靠着自己的努力一路摸爬滾打進入電影學院,從拍廣告片入行,後來得到了聚星的賞識,最終獲得了一個執導電影的機會。
為了這部電影,朱敬凡沒日沒夜地工作,傾注了自己所有的心血。他甚至天真地認為,等到電影上映之後,他就能一炮而紅,從此堂堂正正地出現在陳濯面前,和他把酒言歡,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
未曾想,他拍出來的電影沒能達到出品方的要求,公司基于現實考慮,多次要求他删改,最後删成了一個四不像。電影完成後,進入院線的過程也頗為坎坷,朱敬凡四處碰壁受盡挫折後,電影總算定檔。
電影上線在即,眼看着馬上就能見到曙光,誰知道電影上映之後不到一天,就因為票房太慘淡,被院線緊急撤檔。
對朱敬凡這樣的人來說,機會意味着隻有一次,失去了就再也不會有了。一次失敗,足以讓各路的投資方和制片人給他判處死刑。
從投資方辦公室出來的那天,他在電視上看見了陳濯的訪談,他依舊是那麼遙不可及,高高在上。
于是朱敬凡把自己的憤懑、委屈、絕望全部轉嫁到了這個他曾經當作夢想的人身上。終于走上了極端,一把大火點燃了攝影棚。
蔣小博永遠記得庭審那天,朱敬凡雙目赤紅形似癫狂,被法警帶走之前,雙手死死扒着被告席的邊緣,對着陳濯叫嚣的模樣。
“哈哈,老天多不公平,你一出生就能擁有一切,而我們這樣的人,用盡力氣都碰不到你的腳趾…”
“憑什麼,這究竟是憑什麼。”
“我不想害死白颉,白颉是因為你才死的。”
“陳濯,你的存在就是原罪。”
***
當天下午,陸少珩和他那台紮眼的輪椅都沒有出現在片場。據說他拖着一條病腿,帶着幾個今天沒通告的演員,出門找樂子去了。
年輕人在一起玩得開,一群人在外面鬧到很晚才回來,Lucia不敢忘記導演交代的任務,全程都跟在陸少珩左右。
夜裡Lucia陪着陸少珩回房間,剛推開門,就看見陳濯在房間裡面。
“回來了?”陳濯正在做案頭工作,聽見開門聲音,擡頭看了他們一眼。
“啊,陳導也在。”Lucia看見陳濯,熱情地打了聲招呼,然後推着陸少珩進了房間,自己退了出去:“那我就先走了陸總,明天見。”
青春活潑的姑娘離開後,房間裡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像是冬天早晨那汪凍得瓷實的湖面。
畢竟白天的時候,兩人的相處不算太愉快。
“你怎麼在這兒?”
房門在身後關閉,最後是陸少珩先開了口,他推着輪椅往前走了幾步,經過一天的适應,他已經可以熟練操縱輪椅四處行動了。
“你的助理不是不在麼,Lucia是女孩不大方便,晚上留個人有個照應。”陳濯合上電腦,起身走向陸少珩,然後彎下腰,就要把他從輪椅上抱起來。
陸少珩一驚,往後仰了仰身體,問:“唔,要做什麼?”
“帶你去洗澡。”陳濯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陸少珩欲蓋彌彰地輕咳了一聲,知道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伸手環住陳濯的脖子,由着他把自己抱進浴室。
以陸少珩的理解,陳濯大晚上等在這裡,八成是為了白天的事找他麻煩,沒想過他真的是來當護工的。
整個晚上,陳濯一句沒提今天龃龉,很快幫着陸少珩洗完澡吹幹頭發,還在臨睡前給他端來了水和安眠藥。
陸少珩吃完藥之後,陳濯沒有提出要走,而是和他一起躺上了床。
此刻時間尚早,陳濯捧着一本厚厚的資料在讀,陸少珩處理完幾封工作郵件後百無聊賴,把電腦一攤,靠在陳濯身邊刷手機。
若不是草原上的風聲獵獵,會讓人産生偎依在家裡的錯覺。
一到夜裡,陸少珩的業務就格外繁忙,微信鈴聲叮叮當當地響個沒完,像是兼職了微商似的。
回複了幾條充滿了暗示性的信息後,陸少珩就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他收起手機,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陳濯,問:“哎,我問你,這幾天我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說你,你是不是生氣了?”
“怎麼?”陳濯提筆修改了一句劇本上讀起來有些别扭的台詞,沒有看陸少珩:“現在開始良心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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