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秋站在門口,聽着他這話,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山人海火光沖天,突然間就笑了,隻見他低垂着眼,舔了舔自己因為缺水而幹裂的嘴唇,扭過頭去,看了孟舟一眼。“我從來都沒有什麼醫者仁心,也從來都不是個大夫,隻是會治病而已。隻要是為了蘇蕭閑,我這雙手殺誰都行,殺我自己都可以。”宋靖秋說罷,便一步一步的下了台階,走進了眼前拿着火把,劍拔弩張的人群之中,就連腰間的佩劍,也讓他在半路卸下,随手扔在了一邊。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隻要不涉及蘇蕭閑,這些事情他大可以一個人抗。那些個高舉着火把,面露兇光雖時準備聲讨他的人群中,不乏那些曾經欺辱過他的人,誇耀過他的人,甚至還有昨天才在他這裡瞧好了病,傷勢未愈,還到處纏着紗布的人。他們瞧見宋靖秋過來,都紛紛舉着劍避讓到兩旁,卻又會躲在暗處,悄悄的懲治他,朝着他的臉上丢雞蛋,丢石子,甚至是各色的煙丸。那東西在仙山上一直都是相互傳遞信息用的,裡面放了白磷,稍微一搓丢出去,燃起來以後就跟個小火球一樣,燙得很。宋靖秋胸前和手臂上,都被丢了幾個,有幾個被燙的地方,皮肉都已經和衣服烙在了一起,看上去一片焦黑。可即便是這樣,卻也不見他閃躲,仍是這樣強撐着,一路坎坷的走到了老道長的面前。剛一見到人,宋靖秋便一撩下擺,給人跪下了。“今日之事,都是弟子一人所為,與其他人無關,弟子願受一切懲罰,隻求師尊不要牽連無辜。”那老道長手拿着弓弦,自上而下的看着宋靖秋,眼神凜冽。“所以你這是對于破壞禁制,引妖進山,殺死兄長,這些罪名全都供認不諱了?”宋靖秋聽着老道長這話,不由得有些皺起了眉頭,可卻還是沒有多想,就将這全部的罪名,全都攔在了自己身上。“是。”“那你就不打算,将那隻妖物也拎出來,給我瞧瞧?”“弟子已經認罪伏誅,她隻是暫住仙山,與此事無關,還請道長不要牽連無辜。”那老道長瞧着他,甩了甩袖子,哼了一聲。“她是鬼族,便不無辜,你如今半人不鬼又犯下殺孽,敗我仙山,也不無辜。”宋靖秋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心中像是堵了塊石頭,壓得他喘不上氣來。“鬼族又如何?她隻是在此暫住幾日,并未為非作歹,甚至前些日子邪祟入侵,她還斬滅了許多妖物,救了仙山弟子……”“她是鬼族,便是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我們仙山廟小,住不得她這尊大佛。”宋靖秋聽着那人居高臨下的這一番慷慨之言,狠握的拳頭,青筋暴起,隻見他突然間擡起頭,那一副目眦欲裂的表情,仿佛就像是一隻發了瘋的惡狗。“你們仙山的确是廟小,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蘇蕭閑在人背後,倚着門框突然間就來了這麼一句,當真是震驚了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今天事情有點多,更新晚了,對唔起qaq“你這妖孽竟膽敢在我仙山放肆,口出狂言,你你你!未免太過嚣張。”蘇蕭閑看着那老道長手拿着浮沉,左右揮舞,破口大罵的樣子,在周圍人驚懼的眼神中,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宋靖秋的旁邊。一隻手抓着人的腰帶,拎小雞崽一樣,就給宋靖秋直接從地上拎起來了。小書生那胳膊上被煙丸燙焦了兩處,如今被老祖宗這麼一拎,疼的他皺眉擠眼,卻又楞咬牙挺着,不敢喊疼。“嚣張?老雜毛,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今天你的徒弟都在這看着呢,我自認為已經很給你臉了。”蘇蕭閑說着,彎下腰去,替宋靖秋撣了撣膝蓋上的塵土。“你這不過是手底下死了一個人,便這樣上綱上線大動幹戈的,我們家的娃娃每年死在你們手裡多少,你數的清嗎?她們做錯了什麼嗎?不過是因為你的一句歪門邪道,她們就得灰飛煙滅了去。我說什麼了嗎?”老祖宗這話剛說到一半,那人堆之中就不知道從哪,丢出來一個煙丸,在那空中“呲呲”的冒着黃煙,直奔着蘇蕭閑的後背。這一下丢的準頭是不錯,位置也是蘇蕭閑絕對看不着的地方,隻可惜是連人的身都沒近了,就刹車般的停在半空中了,就像是粘在了一堵氣牆上一樣。“所以說做人啊,給臉就得要臉。”老祖宗這話音一落地,就聽見後面人群之中,傳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哀嚎。衆人回頭看去,隻發現一個男子躺在地上,正死死捂着自己冒着黃煙兒的胳膊,鬼喊鬼叫,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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