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曲唱到最後幾句的時候,明顯“不務正業”的歌迷聲音漸漸齊整,彙聚成湍急大河,逼着胥罡坦白。
“交代!交代!交代!”
唱不下去了。胥罡又是無可奈何又是忍不住滿眼的笑意,伸手摁住吉他的弦:“聽膩歪了是吧,那我走了。”
哎呦不得了了好驚悚!胥罡會跟歌迷撒嬌賣萌了。
歌迷更激動了,七嘴八舌的。
紅姐跟H市的會長唐潔頭碰頭嘀咕了兩句,唐潔跟身邊一個男人打了個招呼,直播的畫面切了,現場變成了純粹的歌迷互動。
癡癡的擡頭看着台上的男人,嶽彥笠覺得他仿佛是有魔力的,不然怎麼會引得自己連呼吸都要頓止了呢?
“好了,咱們不直播了,我跟大夥唠唠嗑,說說話。”胥罡讓助手把吉他拿下台,擡手指了指追光燈的方向:“燈光關了吧,咱别跟審犯人似的了。”
哄堂大笑,伴着尖利的唿哨聲。
“我的愛人,是我的初戀。”胥罡忍不住笑,失去舞台燈光的加冕,日光燈下汗水淋漓的男人唇邊挂着輕松的笑意,大男孩樣的:“我們因為一些事情,其實就是我車禍時候腦子忘了一些事情忘了他,我們分開了十年。”頓了頓又繼續:“我很高興他回來找我,真的,我想他也很高興。對了。”
男人把左腳輕松的扳着放到右腿膝蓋上:“這處紋身,你們問過,流川楓是什麼意思。我當時說我喜歡那部片子喜歡這個人物,請原諒我說了謊。其實這是他的網名。你們不用低着頭拿手機上Q立刻去查找,全國叫這個網名的不計其數,我也不會讓你們人肉到他的。”
大家夥兒又發出善意的哄笑聲。有感性的女孩子紅了眼眶,嘴裡不住的嘀咕着,好幸福。
吸了吸鼻子,嶽彥笠紅着眼睛在想,自己怎麼就那麼怯弱的錯過了十年。非要等到沒有時間的時候才敢邁出這一步呢?
人生沒有前後眼,總是在覺得還有揮霍資本的時候漫不經心,在指間漏沙的時候誠惶誠恐悔不當初。
“你們問他是什麼樣的人啊?”胥罡破天荒的承擔了一把話痨的身份,表情比起往日的面癱,生動不知多少:“我就覺得他是特别好的人。十年前我們可以聊到興奮的整夜不睡覺,十年後我們可以并肩去聽一場秦腔然後分吃一碗炒釀皮。”
有自以為洞悉真相的老歌迷大喊:“第三場在X市,秦腔,罡哥的愛人是X市人!”
胥罡豎起食指做出禁言的動作,不再年輕的男人眼角帶着淺淺的笑紋,沉澱着歲月,異常迷人:“别猜了,再猜我就不跟你們說了。”
頓了頓,在全場止了騷動恢複安靜之後,男人繼續:“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就跟在場的每一位差不多,我們在一起,認真踏實的過日子,走下去,最好白頭偕老什麼的。”男人把自己說笑了,帶了點腼腆的摸摸眉梢:“難得煽情一把,你們别吐啊。”
在衆人了然的起哄笑鬧聲中,胥罡微啞的聲音穿透所有的喧嚣,紮進耳膜一直烙印到嶽彥笠的心底,笑聲混着感動,久顫不停。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你的前半輩子我沒法摻和,你的後半輩子我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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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渺的湖面上波瀾不興,清涼的水汽随着微風,拂在身上竟然有些冷。
到底入了秋,就快到重陽了。
嶽彥笠側過臉,看着胥罡在夜色中帶點模糊的面部輪廓,看着他痛快的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
“到了吃大閘蟹的季節了。”
胥罡很放松,身體先是往後靠在長條木椅的椅背上,後來調整着姿勢,幹脆滑下躺在了嶽彥笠的大腿上。
“你請我吃?”
低低嗯了一聲,嶽彥笠伸手不輕不重的按着他的太陽穴,就是那種自然而然的親密:“H市是第五站,結束了我記得你有十天的休息。回B市嗎?”
“我想帶你去趟日本,當然前提是你同意。”胥罡也不瞞他:“我大哥有個朋友,專門做日本高端體檢項目的,我前兩天跟他聯系了,會比國内檢測更精密嚴謹一些。”
嶽彥笠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去。”他腦子轉的特别快,一怕确診是惡性腫瘤,二怕影響胥罡的後續演出心情,三怕舟車勞頓趕時間,胥罡辛苦。
“随你。”胥罡不強求,伸手拉住他的手指攥在掌心:“第六站在Z市,就在這附近,不想往B市跑了。去你家裡,歡迎嗎?”
“好啊,”嶽彥笠摸摸鼻子,有點好笑:“當時定巡演地點時候,隔了中間人跟紅姐互動,我就想着盡可能不讓你多跑,最好就在A市周邊兩小時車程内,是不是很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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