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不讓人安靜一會兒了!我拉住她的胳膊,向她搖搖頭:“且等一等罷,待我同月神磕上三個頭請罪後再說。”
我說着便松開她的手,閉上眼不再看她。月神,您飛升的那一刻低下頭來是為了什麼才低下頭來?您是在尋找什麼遺失的東西還是在不舍?
我同自己說,月神不過是牆上的一幅畫,季岩的手筆。
我剛才低頭才看見她裙裾上兩個小小的字:季岩。
可我如何都不能将這幅畫與那個跪在堂下苦苦哀求我的軟弱男人聯系到一處。一個分明有滿腹才華之人竟會将我這無辜之人給拖下了水。
俯下身子去的那一瞬間我卻分明感覺到心裡一顫。無辜?
這有施的後宮裡面,有幾人是無辜!季岩如今落到這個下場,總與我當初見死不救有些關系。那我能為他做些什麼?葬了他?可我連他的屍體都不能找到在哪兒,如今更是出不得這座宮門,我要怎麼樣才能尋得到他?月神,世人都說凡塵總總,你都看得見,那你可看見了跪在你畫像前女子的無奈?
再起身心中卻是清明一片。無論如何,隻要還活着日子便總是要繼續下去的。
阿秋眼尖的将我扶住,同我微微苦笑,将我身子大部分重量巧妙的移到她身上去,緩緩往門口走。
我倒要看一看,現在這樣的狀态下還能有誰來敲我的門。
開門便見那女子低着頭站在那裡,手尴尬的絞着,頭發垂下來一縷擋住半張臉,一朵紅色的花在她耳邊開的那樣張揚。即使是這樣,我仍然看見她嘴角的一絲笑意,那是無論怎麼做也掩飾不掉的。
蘇夏,你在笑什麼?你覺得你赢了?你當真赢了嗎?那你……可開心了?
阿秋此刻卻極不待見這個女人。她還不待我說話便“砰”的一聲将門合上,又從房間裡挪了一個巨大的椅子過來死死的抵在門上。
她做這一切的時候我卻傻了。現在想來當時或許并不是傻,現在想來那時我便是一個心思深沉之人,以我如今的眼光來看,那時我心裡想的定是要給門外的那個女人一點點下馬威也是好的。所以我并沒有阻止阿秋,而是看着她将自己的身子放在那巨大的椅子上,然後滿臉期待的看着我。
她在等着我的誇獎。她如此聰明,如此反應靈敏,如此的給了門外那女子一個沉重的當頭棒喝。
這一次的敲門聲相當急促,聲音也大了些。似乎并不是她的手呢……血肉之軀能禁得起幾下這樣的大力?
我走到阿秋面前拉下她的手。“開門吧,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
阿秋有些惱恨,卻又不敢違背我的意思,她不情不願的從椅子上下來,并不讓開,反而跪在我面前:“公主,奴婢不明白。這女人将您害得這般境地,您為何還要見她?”
這個傻孩子啊。這世上不想見的,不想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可真的就能置之不理嗎?即便是酋長哥哥那樣的身份都不能,何況我一個小小的公主。
“你且起來吧。我早說過了在我面前你可以不跪的。”
“公主,雖然您這次被罰不是她做的,可終究是與她脫不了幹系的,公主,您為何還見她?”她滿臉不情願,卻仍舊不敢違了我的令,隻得恨恨的站起來,将椅子提起來一扔。木頭撞在門上,發出一聲巨大的“嗡”。
蘇夏便成了之前還在我宮中時的那個樣子。一身張揚的紅衣,眉梢眼角都高高的揚起來,顯然是藏不住或者說根本不想藏的得意。眼角的位置用黛點上一顆小小的淚痣。她一路昂着頭,也不看我,自顧自的往前走,在最高位坐下來。
胳膊一揮:“公主這下人也該好生管教一下了!在我面前都如此無禮,保不準私底下如何對付公主呢。公主啊,依我看你這次被罰禁足怕也是這小蹄子害的吧?這樣的賤婢公主還留着她做什麼?倒不如弄死了更加清靜,公主以為如何?”
我朝她點點頭。“确是如此。不過我的人自有我管教,這便不勞夏夫人您替我費心了。”我如何會看不出這兩人對彼此都是相看兩相厭?我随意同阿夏敷衍着:“還不知夏夫人今日來我這裡有何要事?”
若無事你便早早離去吧!省得在這裡礙我們主仆的眼!
我聽見心裡一個聲音在朝她喊。另一個我卻淺淺笑着走到蘇夏面前坐下來,伸手摸了摸杯子,冰涼一片。
這個冷冬!誓已離開大半月,也不知他現下如何了。每每有消息傳回來我也不敢去打聽,這個時代對女人其實是不公平的,諸多打壓。尤其是這樣一個亂世,稍有姿色的女人便成了禍水,一如蘇夏。
一如後來的我。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穿到古代做産婆+番外 後宮薏妃傳 君知是何昔 東北匪事 貴人她總是不聽話 廢材王妃太難追 重走榮華路:腹黑相公的福氣娘子 三面王妃 凡人修仙,開局最廢靈根 快穿:男神又被我始亂終棄了/快穿:宿主他調戲撒嬌都無敵+番外 重生之嫡女神凰 穿越女尊之農家女 團寵王妃美炸天 星空主宰 烈焰狂妃之馴服妖孽邪王+番外 夫君他是個纨绔+番外 家父漢武帝! 李隆基:逆子,你敢弑父? 農門醫女之賺錢不容易 皇上,祝您萬壽無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