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縣城都轉了一圈,他這樣做甚至不是為了迷惑或者是拜托“跟蹤者”,周銘珂非常确定,他是在耍自己玩。女警也被地圖上的标記吸引了,她是知道的,周銘珂跟他們這種正常的警察不同,他所處理的大部分是一些沒有辦法解釋的案件。她曾經在同事偶爾的閑聊中得知,處理這類案件的警察基本上屬于自斷前程,沒有人會為他們升職,也沒有人會為他們表彰。可眼前這個人卻心甘情願的在這樣一個崗位任職。女警有一種直覺,眼前這個本應前途無量的警察的堅持,是為了某一個人,就像是那些窮極一生的心血去追查那些懸案案犯的警察,他們即使忘記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忘記那些案件的任何一個細節。想到這裡,她忽然對周銘珂生出了一點敬佩來,不禁詢問道:“這個人是?”“一個很危險的人。”周銘珂說。他的視線在雜亂的紅線中搜索,一定有哪裡是他忽略掉的,巫羽蛇的行為中絕對隐藏着某個信息。忽然,周銘珂的目光落在了雜亂無章的紅線中的一個角落中,他趕緊回到電腦前,挑出一盤反複看了幾遍,接着他像是确定了什麼一樣,回到地圖前,指着這個位置問道:“這是哪裡?”“這裡怎麼了?”女警沒有回答,反而是先問了一個問題。“巫羽蛇從這裡出來的時候,袖口有一個痕迹。”周銘珂說着,将電腦拿過來給女警看,女警反複地看了幾遍,有些模糊的畫面中她甚至沒辦法看清這到底是巫羽蛇衣服的陰影,還是巫羽蛇的袖口真的沾上了什麼。“這能夠說明什麼?”女警又問。周銘珂說:“我将巫羽蛇那一天所有的監控都看了一遍,他這一天雖然走遍了鎮上的每一個角落,但是卻在極力避免着跟任何人發生交互,唯有這裡,我雖然不能确定這個痕迹是什麼,但是值得一查。”“值得一查”就是他們所需要的,即使一萬條道路都已被證明走不通,但隻要有一條新路哪怕有一絲的希望,就值得。可女警在這時候卻支吾了起來,她輕輕咬着嘴唇,左右看了兩眼,才壓低了聲音,對周銘珂說:“那裡很怪,已經被封起來了,帶着槍去吧。”周銘珂看了女警一陣,沒有繼續追問,點點頭應下。從分局中出來,周銘珂給李牧非和韓沛打了個電話,提示不在服務區内,“這兩個人,該不會是上山了吧?”周銘珂心裡想,但到底新拿到了線索不願再多等一刻,周銘珂隻給李牧非編輯了一條信息說明了一下自己去的位置,便直接向着那個被稱為“鬼屋”的地方走去。天色快暗下來的時候,周銘珂終于在一偏平頂房的身後,找到了那幢搖搖欲墜房子,房子外正如女警所說,被黃色的警戒線團團圍住,周銘珂四下望去,一個人都沒有。他掏出槍,從警戒線上邁了過去。“鬼屋”之中,沒有絲毫人的氣息,甚至連鬼的氣息,都察覺不到。周銘珂看了一眼手表,晚上七點,入夜的黑暗一直延伸到破敗走廊的深處。“快去。”忽然周銘珂聽到了一個朦朦胧胧的聲音,那個聲音有些耳熟,可是他卻一時卻偏偏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誰在那裡!”周銘珂的聲音一層一層消失在走廊中。沒有人回營。“快去!快去叫醫生!”這一次,那聲音離得更近了,幾乎就在周銘珂的耳邊。是在這扇門後!周銘珂兩步沖過去,一腳踢開門,緊接着還沒等他看清門後有什麼時,他整個人就像被厚重的棉被裹住了一般,在最後失去意識之前,周銘珂猛然想明白:剛剛那個聲音,是他自己的。你渴不渴周銘珂坐起身來,有些痛苦地哼了一聲,他的右手和肋骨大概是骨折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内髒。現在周銘珂唯一慶幸的就是,從那上面跌下來并沒有讓他失去意識。不過……這是哪裡?周銘珂擡頭望去,腥紅的天空,像下着血雨一般,而四處也全無什麼房間或者是門。雖然沒有了來路,但是周銘珂并不打算坐以待斃,呼了口氣,他咬着牙站起來。這是什麼地方?一個村莊?走了五六分鐘,周銘珂便從一個丘陵之上,看見了下面紮堆的百十來個土屋,在漆黑的夜中,每一個土屋都沒有光亮,一個個睜着黑黢黢的眼睛,仿佛要把周銘珂的精神吸進去。“你是外面來的?”這時忽然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周銘珂回過身便要舉起槍,可一摸手槍卻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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