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夢愁聽來的八卦簡直要頂到嗓子眼兒了,但沖夷仙君當面,她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狠灌了一口酒,道:“比如說……你把他當寵物養?”
江遠寒在心裡悄悄點頭。六界當中把織月鲛當寵物養的才是大多數,這麼一想,“師兄”對自己的某些舉動就有了很好的解釋……如果換他自己養了隻貓,也會恨不得把東西喂到小貓咪的嘴邊的。
李凝淵眸光不動:“名義皆虛,到底把他當做什麼,歲月自可見證。”
伊夢愁聽樂了,覺得對方這是連藏着掖着都不屑了,擺明了就是有一點兒那方面的意思。她以前還真以為沖夷仙君隻有向道之途,心如玄鐵呢,結果如今,還不是沾了人間的紅塵之氣?
她是個遊戲人間的女修,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好,反而又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地喝完,笑道:“好了好了,這麼多年,有個伴兒不容易,就算……”
她的目光落在江遠寒的背影上,把後面那些話按了下去,沒有說出光陰短暫、及時行樂之間的話,而是稍微正色,道:“忘塵仙君歸位了。”
李凝淵皺了下眉,似乎對這個消息并不是那麼喜歡:“靳溫書演了這麼多年,演不下去了?”
“你之前閉關,不知道這事兒。江遠寒修煉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原理的邪術,在他面前晃了好久,到最後才被識破。靳溫書纡尊降貴跟那修真界那些混賬東西打交道這麼久,此事未成,面上無光,也就演不下去了。”
伊夢愁說了一會兒,又嘲諷地笑了笑,續道:“老祖對這個魔還真是锲而不舍,真就有達到道心不穩的地步嗎?”
“争道無對錯。”李凝淵道。
“這可不是簡單的大道之争,老祖最後一門心關,就應在此魔的身上了。”伊夢愁淺淺地點了一句,随後道,“隻不過那隻魔,似乎已經有……嗯,有道侶了。”
李凝淵對此事并無興趣:“與我等何幹。”
“不過他道侶已經死了。靳溫書歸位之後,擺陣算了七天七夜,卻還悟不透那人的死因。他這個人看似謙和,其實傲氣非常重,将所有人視作棋盤上的一子,如今算是輸了半子,惱得無可複加……他看着事事順從,其實跟你我一樣,未必就肯任憑老祖調度。”
李凝淵仍是那句:“與我何幹?”
“好了好了,知道你不關心這些爛攤子。”伊夢愁搖了搖頭,給對方倒了杯酒,“還是嘗一嘗我的遊仙夢吧,這世上沒有比醉酒尋仙更逍遙的了……”
她說到這裡,卻又頓了頓,露出一個心意通達的笑容:“不,倒是還有一個,那就是醉酒尋仇,跟寒淵魔君打上一架,就是世間最美妙之事。”
江遠寒聽到這裡,實在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她幾句實在太瘋,氣哼哼地趴在師兄的肩膀上。
他默不作聲,伊夢愁卻不想放過這位小美人,舉杯再次倒酒,慫恿道:“來來來,我們小鲛人也嘗嘗,神仙佳釀,下次可就沒有了。”
李凝淵一手按住江遠寒微微顫動的乳白珊瑚耳,語氣如冰:“他年紀小,不勝酒力。”
“酒力可是要嘗嘗才算的。”伊夢愁笑眯眯地再次撺掇,“小美人要是願意,你這個做師兄的不能攔着。”
就在李凝淵遲疑的刹那,坐在腿上的小鲛人滑溜溜地鑽出他的懷抱,滿眼好奇地湊了過去,眼睫一顫一顫地看着酒杯裡波紋晃動的酒水。
就在江遠寒小心觀察的時候,猝不及防地被伊夢愁順手灌了一杯,辛辣的酒水頓時從喉口滑了下去,熱乎乎地漫進肺腑裡。
他這具身體沒喝過酒,嗆了半天,被李凝淵攬過來順背,聽到耳畔那女修毫不掩飾的笑聲。江遠寒氣得牙癢癢,擡頭狠狠瞪了對方一眼。
伊夢愁的笑意一下子頓住了,被這個對得明明不太準确的視線攝住了,心頭忽然砰砰亂跳,誕生了一股奇妙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就在她緩慢湊近的時候,猛地被一道拂塵仙氣狠狠地掃了出去,勁力沖蕩四方,震得桃花落滿地。
無憂仙君撞在桃樹之下,被芬芳的落花撲了滿懷,她伸手拂去落花,一點兒也不生氣,坐在樹下回了好一會兒神,咂咂嘴,念叨了一句:“眼光真不錯,換我我也……舍不得送走。”
嗆了酒也格外好看,漂亮勾人得要命,跟那個誰……有點像。
那個誰來着?伊夢愁一時想不起來,從樹下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邊走邊傳聲過去,道:“李凝淵——小美人不勝酒力,你可得做好正人君子——”
回應她的隻有撲面而來的劍光。
無憂仙君費了些力氣,才抵住李凝淵的随手一劍。她一邊嘟囔着氣量真小,一邊想到一個有關于織月鲛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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