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整齊的有些不自然,黑色的校服襯托着他的高度。白淨的臉,奶色的皮膚。用這樣的詞來形容一個男生,也許不太合适。但他的一切正符合這一切。眼睛裡閃動着關切也許是憐憫。不管是什麼,至少此刻隻有他在關心我。
“你誰呀,要你管。滾。”我那一點點該死的自尊。
“我叫文哲,四班的。”他臉上的認真和對我的辱罵的釋懷“你叫欣然,二班的對吧。理科特别好,但性格很爛,也不能說是很爛,是很有個性。”臉上的笑是我平靜很多。
“下這麼大的雨,走吧,别在這裡了。”他繼續着他的話。
“你管我。”我起身朝教學樓走去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不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内了。
文哲扶着我走進教學樓。
雨慢慢有些小了,我們站在教學樓的屋檐下瞻望着。雨水洗禮着的校舍。空氣裡傳來濃濃的泥土味,傷痛也全然不知了。
(3)
在這片白色裡,沉睡的人,一個接着一個離開。
在這安靜的有些心寒的醫院裡,走廊上不斷飄動的護士,像幽靈一樣飛來飛去,在那片白色裡尋找着,尋找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在空氣中凝固,永遠都無法抹去。漸漸的模糊了身旁經過的一切。在這裡無論是醫生還是病人,臉上都是一樣的冷漠表情,好像死神就在身邊。有人說:醫院是離死亡最近的地方。每天都有人死亡,每天都有人離死亡更近一步。習慣了,也就默然了。是對死亡的抗拒也是對生命的渴求。而醫生也許隻是為了那份工資而已,無論發生什麼,他們的表情永遠都是那樣冷漠。
文哲在醫院裡忙着挂号,繳費。
躺在病***的欣然死死的盯着自己的腿。手裡無握手機,想給熙汶打電話吧!但又不知該怎麼說,隻是緊緊的握着。淚水開始随心而淌,不為傷痛而流,隻為這該死的白色裡的冷漠。
沒有你的日子,該是孤單的吧!
遠處傳來的腳步聲打亂了這白色裡的黯然。
“你丫的,醫院是你家嗎,沒事就往醫院跑。醫藥費誰給呀.”王鳳英邊走邊罵着。看到病***的欣然沒有一句關切的話,隻是不斷的辱罵,也許她的辱罵也是一種關心。
“怎麼搞的,你腦袋是不是壞掉了。”王鳳英站在欣然面前沒有一絲憐愛的語氣。
這時,文哲走進了病房。
“這是誰呀!”王鳳英指着文哲問,也不知道是在問誰。
“阿姨,您好,我是欣然的同學叫文哲。”文哲很禮貌的說。
“滾,誰讓你來的。”王鳳英從來不歡迎欣然的同學包括熙汶在内。
文哲還想說點什麼,但看着欣然的眼神,他明白了一切,灰溜溜的走了。
“你還沒說呢,怎麼搞的。”王鳳英的語氣緩和了些。
“你管我,你滾吧。”欣然的回答有些莫名其妙的。
“***的,是不是腦子真的壞掉了,進水了嗎.”
“是呀,我媽的腦子就是壞掉了,十幾年前就壞掉了。”欣然。
響亮的耳光聲在病房的頂端回蕩着。
為什麼總是那樣的無休止,為什麼總是觸碰到我最不願意撥動的那根琴弦。在這漫長的人生裡,一種心痛到有些殘酷的悲哀總是無情的墜在我的那片心海。難以擺脫的空虛在那片被燒焦的荒野上,總是暴曬着那些被掩藏的碎片,像玻璃一樣透明的無法掩飾。在茫茫戈壁上,被映照的那一半灼熱的有些悼挽,而被雲層呵護的某一分鐘,你就會覺得,空虛也有被填滿的時候。
那年夏天裡甯靜的海,高唱着那段波瀾的歌,我站在礁石上看着遠處的落日,那隻剩下一半的紅,其實也一樣美麗。有時候殘缺也并沒有什麼大不了。
人生就好像一段沒有目的的旅行,踏遍萬水千山,隻為沿途的風景和看風景的心情。難道還有悲傷嗎?還不夠悲傷嗎?沒有目的的旅行也是種快樂的悲傷。比悲傷更悲傷的悲傷。與喜極而泣是一樣的。極限的悲傷還能感覺得到嗎!
(4)
雲層厚厚的浮現在蒼穹裡,被它遮住的一切,就好像昨夜的風一樣,不知去了哪裡。弄堂裡還是和往日一樣,煙霧不斷的籠罩着那一整片,那晃動的身影依然在這煙霧缭繞的弄堂末端晃動着。遠遠的穿過煙霧望去好像天使一樣的身影。
欣然的樣子。
單車上的熙汶向胡同口移動着,在穿過那再也熟悉不過的弄堂時,那熟悉不過的空氣澀澀的落在身上。
早晨的雲總是顯得那樣低,壓着天空下的迷亂。油煙代替了早晨的霧色。
“聽說你住院了,為什麼。”熙汶把單車停在欣然面前,微風吹動着榕樹葉,不斷的發出葉與葉之間碰撞的聲音。那些不勝涼風的綠葉墜落在欣然腳下。定格在它們生命最後的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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