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常說情話的人說起情話來真是要命,他用了最大的自制力讓自己不要沖上舞台:“請開始你的表演。”
沒有伴奏,一切都在時樂的意料之外,但他還是拿起了話筒。
“我聽見風輕拂過大地,我看見雲翻湧而起,我念着你呀滿心歡喜……”
時樂的手指打着節拍,他微微閉着眼,整個人像是一塊糖,連聲音都是甜的,融化在葉韻之的心頭上。
台上的人沉醉唱歌,台下的人輕輕地和。
葉韻之的眼睛一直放在時樂的身上,看着他,念着他,滿心歡喜。
一首歌很快結束,時樂放下話筒,明亮的眼睛與葉韻之對視。
“這首歌叫什麼名字?”葉韻之明知故問,他就是想讓時樂親口說給他聽。
“這首歌名叫《歡喜》,是我的原創歌曲。”歡喜兩個字在時樂喉頭翻滾,經過口腔然後到達舌尖。
“歌如其名,我聽了也很歡喜。你剛剛在唱這首歌的時候有想着什麼人嗎?”
“有。”上次面對這個問題,時樂說的沒有,但這一次他換了一個答案。
“誰?”葉韻之把筆扣在桌面上,放輕了呼吸。
時樂拿着話筒往前走了兩步:“你。”
笑容瞬間在兩人的臉上擴大,像是四月暖春的燦爛桃花一夜間綻放。
“所以導師,我的評級是?”葉韻之不急着上來,時樂也不急着下去。
“A。”葉韻之站了起來,從導師席走上出道位,“恭喜出道。”
兩個舞台之間的通道上,新鮮的玫瑰花瓣和栩栩如生的整朵玫瑰幹花摻雜在一起,在燈光下紅得似血。
踩上去,脆弱的花瓣片片破碎,在時樂的腳底染出一片紅。
他臉上還帶着精緻的妝容,一步步向葉韻之走過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隻剩不到二十厘米,時樂站定,葉韻之将定制的胸針别在他的襯衣領口。
鑽石組成的A字在燈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但是在葉韻之看來,這抵不上時樂眼中星河的萬分之一璀璨。
胸針把襯衣領帶得往下墜,葉韻之低頭,不再克制自己,對着朝思暮想的地方吻了下去。
像糖一樣的吻,甜而不膩。
喘息聲和黏糊的水聲在這片空間中蕩漾開來,時樂感覺自己的靈魂好像也跟着晃動着,整個人飄飄然。
葉韻之終于結束了這個吻,時樂的唇上泛着水光,他自己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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