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口氣,與無恙師父随意拉了句家常:“自從上次揚州一别,我當師父還在天策府,不想已經回萬花谷了。”
無恙師父道:“是這樣沒錯,我本在天策府照顧你師爹起居。正巧遇上了葉懸公子也在,便聽說了葉茶小姐之事。”
說起葉茶來,我忍不住多問一句:“茶茶她……到底怎麼了?師父一定能夠治好她的,對吧?”
葉懸在一旁也豎起了耳朵。
無恙師父看了眼屋内,如實道:“人是自然能好的,隻缺了一味藥引子。”
葉懸道:“蘇先生需要什麼?盡管開口。”
能從師父口中說出來的藥引子,一定不是簡單的藥引子。藏劍山莊雖然财大物大,但也并不一定能夠尋來。
果真,隻聽無恙師父說道:“這藥引子乃是昆侖小遙峰才有的冰藍花。”
她這麼一說,誰也沒答話。
傳聞中在極寒之地的昆侖有一處世外桃源,名為小遙峰。可是,這隻是傳聞,從來沒有人去過。
我去屋内看望葉茶,她正在熟睡中,嘴唇泛白,俨然與往常判若兩人。一旁的侍女知會地讓開,端了錦墩給我。
我如若說我與茶茶隻是朋友,恐怕誰人也不信,可這便是事實。她在我下山的幾年内幫過我很多,盡管她隐去身份騙了我,但我仍不怪她。
葉茶的睫毛動了動,睜眼看見是我,頗感驚訝。
“蠢羊?”和師兄一樣,她在喚我名字時喜歡加一個蠢字。
“是我,别動。”我見她要起來,連忙将她按住,孰料那燙金的喜帖竟從袖中滑了出來。
葉茶果然異常地聽話,一動也不動,目光硬生生定在了那鮮紅的喜帖上。
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你……要成親了?”
我本想解釋,可在慌亂地收回喜帖之後,臨時變了主意:“嗯。”
葉茶難得地笑了笑,向我的胸口錘了一拳,一點兒力道也沒有,“這等好事怎麼現在才來告訴我,虧得我們兄弟一場,你的喜宴,我一定會來參加。新娘子是哪裡的人?”
明明那一拳非常得輕,我的心口卻不由一疼,我道:“是萬花谷的人,你也知道,我對花海向往已久。”
葉茶說了句很好,便再度沉默了下去。
我便趁着這時說:“你且先顧好自己的身體。”
葉茶苦笑道:“顧好了又如何,也去不了你的喜宴了。”
“那等你好了我再成親。”
☆、成都廣都鎮(一)
我踏出門的時候,無恙師父問我:“哪位萬花的姑娘,我怎得沒聽說過。青羊,你告訴為師,為何要騙葉茶小姐?”
“額……”我不得不撒了個謊:“師父莫非不相信徒兒麼?”
“青羊若是有了心儀之人,為師自然替你高興。隻是婚姻并非兒戲,我與你師爹别看對外舉案齊眉,偶爾也會鬧些矛盾,你可要多包容人家姑娘。”
無恙師父這麼一說,我便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我索性轉移了話題,問道:“師父說的那冰藍花,難尋麼?”
“若說冰藍花,生在冰山雪原之上,尋自然是難尋,但既有這方子,那定然是存在的。隻是葉茶小姐這病來得奇怪……”無恙師父陷入沉思。
她很少會露出這般神情,看來茶茶的病着實不一般。
我道:“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昆侖一趟,這段時間就拜托師父照顧好茶茶了。”
我一路往西,馬不停蹄,約莫行了幾日,終于到了成都的廣都鎮。途中我想了很多,先不論流卿師父他們所追蹤的妖怪,茶茶的怪病一定同我脫不了幹系。我本以為我及時離開便會避免,卻不想終究逃不過我的命格。
該來的始終會來的……
我在鎮外的馬廄解了馬,擡頭隻見茶館前擠滿了人,時而歡欣鼓舞,掌聲陣陣。我從縫隙瞅了一眼,原來是有人在當街表演雜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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