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菜總算上來了。
楚淮南拿起手邊淺色的公筷,給落座後隻喝了幾口酒的沈聽夾了一些熱食。
沈聽道了聲謝,又繼續問他:“然後呢?”
面前的桃花眼裡,突然就浮出一抹狡黠的委屈,低聲抱怨道:“我怎麼覺得你像是在審犯人。”
沈聽:……
如果這真是在審犯人,那楚淮南應該屬于最難審的那類犯罪集團首腦。這個風度翩翩的俊美男人,是個令審訊經驗豐富的優秀刑警,都感到汗顔的談判專家。
兩人又“爾虞我詐”地聊了十來分鐘。
在楚淮南接了一通某私家偵探打來,向他彙報“步行街殺警案”調查進展的電話後。
沈聽突然離席,用的借口是——要去趟洗手間。
回來時,楚淮南正端着酒杯低頭看手機。
借着入座,沈聽瞥了一眼對方的屏幕。捕獲了“抛屍”、“李廣強”這兩個關鍵詞。便猜測,這個對案件調查特别上心的企業家,大概又是在看有關步行街抛屍案的消息。
沈聽剛一坐下,還沒來得及說話,插在口袋裡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陳聰這個小子,掐點兒還挺準。他笑着接起來,隻用幾句話,就成功吸引了楚淮南的注意力。
“陳隊啊,百忙之中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呀?”
“挺好的啊,正和朋友吃晚飯呢。”
“對了,這幾天鬧得沸沸揚揚的那個抛屍案,你們查的怎麼樣了?”
“嗯、嗯,就是那個江甯路步行街的抛屍案,對,對……”
楚淮南擡起頭,聽他在電話這頭“對”了半天,挂電話前還特地囑咐對方:“這個案子和我朋友有些淵源,你隊裡要是有什麼新進展,也别忘了給兄弟來個電話。”
電話那邊應該是給了個肯定的答複。沈聽在這一頭,笑得特别社會,連聲道謝,還和對方約好改天要一起吃飯。
挂了電話,他把忘記鎖屏的手機往桌上一放。确保從楚淮南那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通話記錄裡的“陳聰”兩個字。
“你也在關注抛屍案嗎?”
釣了一晚上的大魚,終于肯咬餌。沈聽特怕吓跑了他,小心地捏着分寸:“是啊,我有一哥們兒是刑偵支隊的副隊,挺靠譜的。”
伸手特别乖巧主動地往楚淮南杯子裡添了點酒,壓低了聲音神秘道:“我聽他說,把指紋信息洩露給媒體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倒完酒,把醒酒器輕輕往桌上一放,眼神又重新落在楚淮南的臉上:“這事兒呢,發生在你的地盤上,說實話是挺倒黴的,但是吧,你也别太擔心。我這兄弟說了,他們隊裡已經順着媒體這條線在追查兇手身份了,估計很快就能破案!”
楚淮南垂眼“嗯”了一聲。
“嗯是什麼意思?”沈聽故作吃驚地看着他,有意曲解:“難不成,這些消息你都已經知道了?”
楚淮南覺得對方是在試探自己,大大方方地坦白道:“是猜到了。”
猜到?你可真謙虛,你怎麼不提你還趕在警察之前,威逼利誘地問雜志社要到了發件人信息的事兒呢?
除了“神通廣大”,沈聽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其他詞來形容這個看着很良善的資本家。
而神通廣大的資本家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媒體這條線大概也是個死胡同。”
“什麼意思?”
“我已經讓人查過了。爆料人發郵件時連的是手機的移動網絡信号。他一共給那個媒體發了兩封郵件,時間間隔隻有三分鐘,但卻換了兩個IP。”
楚淮南收起保持了一晚上的笑容,眉眼間難得出現了點嚴肅:“發那兩封郵件時,爆料人應該刻意選擇了人群密集且人流很大的地方。而隔三分鐘就換了一個IP,我猜他應該是選在了地鐵站之類的地方。”
沈聽的眉頭一皺,這是刑偵隊都還沒有掌握的消息!既然楚淮南有這麼多與案件相關的線索,那他為什麼不報警?
說話時,楚淮南一直目不轉睛觀察着眼前這個青年人的反應。那個微微皺眉的動作,被他盡收眼底。
但他并沒有說什麼,就着剛剛的案情繼續分析道:“那張聯網的手機卡是張黑卡,而即便警方能順着IP地址,調出地鐵站月台的監控,但現在的‘低頭族’這麼多,很難鎖定究竟哪個才是發郵件的爆料人。”
沈聽沉吟片刻,又問他:“那你知道網上那些關于你媽死因的謠言,也是有心人在惡意炒作嗎?”
這話直戳楚淮南的痛處,問得極沒眼色。
楚淮南的神色更肅穆了幾分,擡眼反問他:“你好像很關心這個案子?”
“我這是在關心你。”仗着宋辭身份“胡作非為”的沈聽,理直氣壯:“既然要試着交往——”他握着紅酒杯,杯口往下一壓,碰了碰楚淮南面前酒杯的杯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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