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他到底在瞎期待什麼?
***
李湛睥睨的望着對面坐着的男子,指尖的水筆被他舞成了一朵花。筆花停在了大拇指和食指中間,長期抽煙的指尖淡淡發着黃。審訊室一下鴉雀無聲,安靜的詭異。
水筆在登記冊上點了兩下,李湛的大煙嗓方才開口:“10月12日案發當晚11點50分之後你在幹嘛?都見了什麼人?”
對面的男人精神恹恹,頭發亂的像個稻草窩,半月來的“監獄”生活讓他眼窩深陷,雙目無神,下巴上冒起的胡須都夠開一個叢林派對了。
翁旭剛被抓進來的時候吵吵嚷嚷,身上富二代的毛病顯露無疑,根本不願意配合警方的任何問話。在确鑿的屍檢報告和監控錄像面前,選擇閉口不言。
痕檢結果表明,唐郁是自己從樓上一躍而下,沒有人為他殺的掙紮。即使翁旭當時出現在案發現場,并且跟死者有了切膚之親,也沒有足夠的證據說明,他就是間接害死唐郁的兇手。
對此,李湛分派了兩組警力,一直在查訪當晚出現在波特曼酒店的所有人,包括——靳婧。
根據刑警的摸排查訪,當晚出現在波特曼酒店的人共有五百人之多,其中劇組演員、助理、編劇,外加投資方就有百來号人。殺青宴就是群魔亂舞的演繹場,誰和誰都有點交集。
要想從一團亂麻中抽絲剝繭出真相,無疑是場浩大的工程。
江洵在案情交接前就提醒過李湛,要密切注意靳婧的所有行動。她不僅是翁旭苦苦追求的女神,還是死者唐郁的雇主,最最巧合的事,西京百貨殺人案當天,她也在現場。
這個女人串聯起了兩起案件的頭尾,卻又像鏡花水月般看不透徹。因為她身處案發現場,卻有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四天前,她召開了媒體發布會,李湛和刑北南一同到了現場。
面對媒體連珠炮彈、夾槍帶棒的提問,玉女靳婧臉色發青,強撐着盈滿眼眶的淚水,努力不讓它掉下來,坦然的面對一家家提問,堪稱業界楷模。
人血饅頭未必好吃,但美女落淚倒是收獲了一大把同情。
李湛一無所獲的回來了,隻能繼續撬開這位落魄少爺的嘴,以期望他能盡快伏罪。
翁旭捂着嘴巴打了個哈欠,拖着嗓子道:“我都說八百遍了,跟劇組幾位大咖喝了點酒,沒到十二點我就上樓了。在走廊正好碰到靳婧,就和她聊了幾句,之後就回房間睡覺了。”
那晚他喝的不少,但不至于完全記不清。路是他自己走回去的,房間門也是他自己刷開的。倒在床上之前,房間裡就他一個人。
睜眼的時候就成了一大幫,都是來抓他的。
翁少爺連“殺豬盤”都見識過,愣是沒躲過“被強奸”。把他吃幹抹淨不說,還留下這麼大個爛攤子,真真是要人命。
李湛皺着眉,從煙盒裡抽出根煙,示意對方要不要?
翁旭沒客氣,從他手裡接過點着的煙,很快開始吞雲吐霧起來。氤氲的霧氣飄蕩在審訊室裡,兩個不同立場的男人暫時放下了身上的倒刺。
李湛要比翁旭大幾歲,三十出頭的他頂着個小白臉的面容招搖過市。說他二十五也有人信,但經年累月的成熟是飄蕩在骨子裡的,作為市局刑偵隊一把手,他的才能和魄力必須兼備,才能鎮的住這一屋子的“妖魔鬼怪”。
修長的指尖夾着根煙,他半眯着眼道:“你說在走廊碰上靳婧?但酒店的監控記錄可不會騙人,那天晚上全程都沒有拍到你跟靳婧的會面。根據當事人的口供,為了避嫌,她一直在房間沒出過門,這作何解釋?”
翁旭口吐白煙,帶着低落的氣場說道:“我現在有十張嘴辯駁,你們都不會相信我。既然都認定我是強奸殺人犯了,我還有什麼可說的?”他往座椅後面一倒,潇灑的模樣仿佛再說,槍斃我吧,爺不在乎。
李湛對這孫子沒啥好感,但為了辦案,容不得他挑犯人。翁旭被轉來市局之前,江洵跟他打過招呼,說這位是有背景的,要好好“招待。”
有背景的犯人李隊長審過不少,他這人眼裡揉不得沙子,行的端做得正。高的他不憷,低的他不欺,一視同仁。
他攆着水筆,突然換了個話題:“我聽說,你還有個哥哥?之前幫東浦分局破獲過連環殺人案?”
那件案子他有所耳聞,鑒于兇手最後死在了看守所内,案子草草了結了,造成的轟動還沒有西京百貨密室殺人案來的有話題。
一個沒有正式編制的犯罪心理學專家,能專業到哪去?估計是哪個犄角旮旯的野雞大學畢業,正好瞎貓碰上了死耗子而已。江洵是念着點舊情,拖他照顧人家“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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