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詩風磅礴,可見鴻鹄之志。
第二句:遠不若本宮詩才。
第三句:琅琊士人才華盡矣。
姜昭又笑了起來,這回是在自己的寝宮裡,不用顧及公主的儀态,她笑得失了形象。
一向清高傲岸,自負無比的明妃,聽到了這些,該是多惱火啊。更何況琅琊士人竟然沒一個找回面子的,這可不将她氣死。
姜昭想到明妃面上裝得平淡,心中卻咬牙切齒的模樣,便忍不住咯咯直笑。許久沒個趣事兒了,難得來一遭,多有意思。
那侍女道:“明妃娘娘還讓奴婢轉告殿下一事。”
姜昭心情頗好,“你說。”
“聖人有意将殿下許配給宣平侯世子。”侍女将頭低得極低,聲音也弱了下來,“明妃娘娘讓您,多操心自己的事兒。”
這是在明晃晃地指責姜昭多管閑事呢。
姜昭果真就笑不出來了,宣平侯世子又是哪位?平日裡見多了王孫貴胄,除非是頂頂出類拔萃的,姜昭還真記不住幾個。她一頭栽到柔軟的床榻上,想了許久許久,終于在記憶裡挖出了宣平侯世子的身影。
他似乎是叫……成琅。
倒是個芝蘭玉樹的郎君。
思及此處,她便有些安心了。她生得這般好,對方定然也要是極好的,如此她才不吃虧。但若是對方要她遣散了留芳府的郎君,那也是不行的,她那些郎君姿色甚好,各有千秋,總該是要多看看。
諸多思緒紛擾杳杳而來,想着想着,姜昭就有些乏了。
将睡未睡的恍惚間,她似乎又聽見了細碎的木魚聲。明日…明日,她定要把天下的和尚都砍了。
那木魚聲敲得頗有規律,姜昭真困得不行,再想不動其他的事兒,阖着眼就睡了。
次日,這瑰麗無雙的淮城長公主,懶懶起身畫上黛色的娥眉。銅色的菱花鏡映澈出她桃花般的美麗姿容,她細細瞧了好幾眼,最後選用绛色的細筆,在眉宇間勾出藤蘿蔓的钿紋。
到了正午,她的母後來說了父皇将她賜婚于宣平侯世子這一事。
皇後穿着一身雲霞紋飾的織錦紅衣,形容昳麗,顧盼間有着常人難得的雍容之相。她一來就拉過姜昭的手,感慨道:“我兒這般美貌,因當配上這世間最好的兒郎。所幸那宣平侯世子,出身顯貴,氣質斐然,性格又很是溫和。我與你父皇挑了好幾日,才選中了他,是個不錯的孩子。”
姜昭順從地颔首。
她并無什麼中意的人,或者說她中意的人,都已經到了她的留芳府上。所以對于驸馬,她倒是沒太多的想法,僅需生的俊俏,婚後待她恭敬,凡事順她意,聽她令即可。
皇後瞧着她乖乖巧巧的女兒,心下一酸,又道:“日後你若是受了什麼委屈,盡管同父皇母後說,你父皇定然會給你出氣,大不了便同他和離。”
距離完婚還有一年多的時間,指不定期間有多少變動呢,母後的這些顧慮想得有些早了,但姜昭還是極為認同的點點頭。
在兒女的終身大事面前,哪怕是天家國母也難以免俗,這美麗尊貴的國母像天下所有母親那樣叨叨絮絮地叮囑了許多。
姜昭由始至終都是微笑、點頭、再微笑、再點頭。反反複複的不知過了多久,皇後身邊的女官似乎低聲說了什麼,姜昭見她輕輕颔首,總算是願意離開了。
目送着她的母後穿過殿門,越過花間遊廊,這一身紅衣漸漸消失在她的視野裡,姜昭揉着後頸險些喜極而涕。
“紫檀,孤見你方才有話要說,卻欲言又止的模樣,這是何故?”姜昭立在殿門前,似乎才想起般,忽的問道。
紫檀被點了名兒,連忙上前一步,輕聲道:“方才皇後娘娘在此,故而奴婢不敢多言。”
她又道:“留芳府的管事入宮尋殿下,說是雲郎君想要見殿下,思念殿下成疾,茶飯不思,又不肯服藥,已經纏綿病榻好幾日了。”
思念成疾?茶飯不思?姜昭無聲一嗤笑,面上明明白白地寫着“不信”兩字。
怕不是雲蔺這厮,被她那一腳踹出病了,故意借此引她過去,為自己讨個好處吧。
姜昭無聊得用小指上的镂空金驅,刮過門框上的夔紋,反複劃了幾遭,又問:“那管事何在?”
紫檀:“已經殿外候着一時辰了。”
“既然如此,便如他所願。”姜昭将略有磨損的金驅随手往地上一擲,這極好的赤金落地,發出的響聲都顯得格外清脆悅耳。
制科将近,他應當是坐不住了。姜昭倒是想看看,雲蔺是要拿出什麼樣的誠意才能說動她?
金玉擲地,尚有不凡異響。不知這人中玉郎,遭人辱沒之後,又會有什麼樣的舉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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