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他以盧濤兒子的身份出現,卻可以任由别人欺辱打罵,這是盧濤給他們的特權。
他從來都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要求李玉琳保守秘密隻不過是因為他過得還可以,多餘的精力可以讓他有一點多餘的感情,不再和以前一樣隻是顧着活下去了,可是——
盧濤卻從來都不是一個憐憫他人的人。
所以他又變成了那個隻要求活下去的可憐鬼,李玉琳說的沒錯,他就是個從底子裡就壞透了的人,不管想要做出什麼改變,都總會有那些腌臜晦氣的東西帶他重新回到那個讓他厭惡的地方……
盧濤見不得光的生意那時候并不是很景氣,聽那些辱罵他的蝦兵蟹将們說,他那個算不得爹的人說,是他帶去了晦氣。
他倒是真的很想,可他卻清晰的知道,和他沒有關系,好像和一個叫阿笙的人有關。
“我說爺~,咱最近這生意也不好做啊,都找不到新貨,且你們這價格,和我們當初談好的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裡......”
一個嬌媚的聲音在這些平日裡都是些糙老爺們的地方顯得極為突兀,可是女人卻像是見慣了這場面,姿态妩媚的像是立馬就能脫衣服走人。
魏淺本來是想找盧濤,要麼魚死,要麼網破,可卻沒成想能聽到這麼一段對話。
其實對他來說,沒什麼用,與盧濤比,他不是對手,雖然很不想承認,卻不得不說,論無情無義,沒有人比得過盧濤。
就在他想要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了一個來這裡之後最近常聽的名字。
“那個阿笙,是什麼來頭?”盧濤問道。
女人像是沒有想到盧濤會問這個問題,噤聲一瞬才說道:“他呀,是新來的,不過送貨倒是有一絕......”
“啪”的一聲打斷了女人任誰都聽得出來強撐的聲音,緊随其後的是盧濤的聲音,帶着憤怒:“你他娘的跟老子裝蒜?從你剛剛進來我就看出來了,你根本不是溫二姨。”
溫二姨?聽口氣應該是一直跟盧濤做交易的人。
“啧,聰明的人往往最是麻煩......”
魏淺想,這不是廢話?被人抓住了不跑路,倒還有心情在這裡總結陳詞。
“不過,往往死的也最快!”語氣狠厲的和剛剛那個有些唯唯諾諾的人根本不是同一人似的。
話畢,天邊突然白花花亮起一片,随後一道驚雷伴随而至。
明明已是寒冬天氣,卻平白的響起雷聲,在西北很是少見,不過魏淺并沒有多少心思細想這些無所謂的事情。
屋内的動靜不小,亂成一片,根本分不清楚誰勝誰負,不過……他并不是很關心,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不容錯過。
可是他來這麼久了,對這個地方根本不熟悉,所以剛剛跑出去,就被人給抓了回來。
這次不隻是那個房間裡混亂,這個像是個“據點”一樣的地方也亂成了一鍋粥。
他被帶到了一個地下室,燈光微暗,但也隐約瞧見裡面關着五六個人。
“滾進去待着!”剛剛抓他回來的人一把推搡,一個沒注意,他整個人匍匐在地上,剛想爬起來,那人一腳踩在他背上,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老實待着,淨他媽會給老子找麻煩。”
那人的話剛剛說完,就聽到門口響起盧濤的聲音。
“人抓到了?”
“對,濤哥,那小子竟然還想逃跑,但是......”那人頓了一瞬,才繼續說:“怎麼着都是您兒子,我們也不好下重手,擱裡頭您自己瞧一眼,什麼打算再吩咐我們就成。”
魏淺心頭一驚,想着大概是要死定了。
隻是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被盧濤的話給交滅了。
“誰他媽問他了,我他媽是問那個叫阿笙的人!”說完猛烈地咳嗽了幾聲。
可這一句話,讓魏淺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盧濤對他的視而不見和無所謂,按照他想要逃跑的心情來算的話,他應該是高興的,可是,盧濤是他擺脫不了的生物學上的父親——他高興不起來,甚至覺得甚是悲涼。
從門口到這個房間并不需要多長的時間,所以容不得他難過,盧濤已經開門走了進來。
在路過魏淺的時候,停了片刻,卻什麼話都沒說。
魏淺并沒有擡頭看向他這個所謂的父親,可是即使如此,那道眼神裡的鄙夷他卻清楚明白的知道,仿佛他是一個多麼令人生厭的東西一般,讓他有些汗毛抖擻。
略過魏淺,盧濤站到他身後的人面前,問道:“是他?”
“對,濤哥,就是他。”小胖有些讨好地回道。
聽着盧濤并不怎麼友善的語氣,魏淺轉過身,隻能看到盧濤面前的人蜷縮着身子,渾身像是在抽搐,比他還可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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