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幹什麼?”賴子先是一愣,後又無奈地看向他,“小同志,救不活的,這狗牙都沒了,隻能等死的。”
大狗渾身都被不知是水還是血的液體浸濕透了,正在料峭春寒裡可憐地打着抖,明明很大的體型,舒展開身子後卻是瘦骨嶙峋皮包骨頭,看上去的确活不了太久了。
張純良把褥子裹在大狗身上,試圖找個合适的角度把它抱起來。
沒想到,這狗聰明的可怕,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想法,用盡力氣擡起自己的狗爪,努力搭在了張純良的雙肩上。
張純良借力把狗抱在了身上,它濕涼的大腦袋自來熟地埋在了張純良的頸窩處,又開始哼哼唧唧起來。
張純良伸手在大狗的腦袋上捋了一把,然後平靜地向他告别——賴子還要留下來處理劉大根,他說等他收拾好這堆雜務,就去找張純良。
抱着一隻大狗的張純良腳程快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有個活物陪伴的原因,他在寂靜無人的漆黑村子裡走夜路的恐懼一下子消散了很多,那股濃濃的寒意,也被逐漸熱乎起來的狗腦袋驅散了。
很快,他來到了自己暫時落腳的小土房。
張純良走進了自己的破門内,撿起蟲蛀得脆生生的門闩,打算插上門——
他忽然頓住了。
小土屋的外面是沒有圍欄的,在不遠處有一棵歪歪扭扭的棗樹,在夜色下像極了扭曲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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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純良視線有些模糊,但他依然能覺察到——那棵樹下,有個小孩正直勾勾地站在那裡,朝着他的方向凝視着。
他“轟”地一聲關上了門,這有些失控的動作,讓整面牆都開始撲簌簌地往下掉灰。
張純良插上門闩,急促地喘了口氣,他望向了窗戶,破破爛爛的窗戶紙被風吹得出脆響,整個屋子裡沒有任何溫暖。
這大窟窿足夠屋外的人将屋子裡看得一覽無遺。
他找到自己昨天坐過的報紙,又從飯盒裡舀了些黏大米,把它按壓在窗戶的四邊,糊上了報紙。
報紙沒有什麼抵禦風寒的能力,但是卻給了他一點安全感。
他有種預感,那個男孩,還在盯着他。
他認出了那個身影——在他們來村子裡的路上,他如鬼魅般跟在玩家身邊,陰森地凝視着衆人。
不,張純良喉頭一滾——這個男孩,是在跟着他。
今晚的月光格外的亮。
甚至把窗戶上那張掩耳盜鈴的報紙都印得一清二楚。
張純良抱住了大狗,靠坐在正對窗戶的那面牆壁旁,警惕地盯着報紙上那行“豐收!喜慶今年水稻畝産百倍!人民群衆喜慶祝”的字眼。
大狗似乎感覺到他的緊張,濕漉漉的大舌頭輕輕舔了他的耳朵一下。
見張純良沒有反感和抵觸的意思,它又鼓起勁,吧嗒吧嗒舔了起來。
真的好像多多啊。
把這隻瀕死的大狗接回家來,除了想驗證一下劉大根鬼鬼祟祟的黑夜出行,急于丢棄它的原因,還有一點就是——它太像自己的愛寵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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