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正說着,慶雲進來道:“奶奶,表少奶奶領着家裡姐兒來了。”
蘇禮忙讓錦之收拾了桌子上的單子道:“趕緊請進來坐。”就見嚴林氏領着女兒然姐兒進屋,蘇禮迎上去沒讓孩子行禮,直接抱着進屋擱在自己身邊。
錦之和半夏早将果盤和茶盞都端上來,蘇禮由吩咐:“去把昨兒弄的杏仁羹拿來給然姐兒吃,多擱兩勺糖去。”
嚴林氏隻虛虛地在榻邊搭了個邊兒坐着,見狀惴惴不安地說:“可不敢當這樣的招待,原本過來打擾都是叨擾了的。”
“弟妹莫要客氣,你們是婆母家的親戚,便是我的親戚一樣。”蘇禮拈起個糖粘子喂給然姐兒吃,心裡揣度着嚴林氏的來意,面兒上還滿是笑意地說,“弟妹嘗嘗這個芝麻糖,是前幾日讓丫頭們試着做的,倒還能吃,再過幾日天熱便放不住了,待你們走時給孩子包一些拿走家去吃。”
慶雲聞言便徑直去外頭取紙包了一大包芝麻糖,又用油紙裹好,取草繩紮進,拿進來放在嚴林氏身旁。
嚴林氏見狀誇贊道:“嫂子真是會調教人,身邊的丫頭都這樣有眼力見兒。”
“什麼眼力見兒,還不是見到家裡來客便獻殷勤,平素都是不指使不動彈的。”蘇禮端着茶盞笑道,“弟妹喝茶,這茶葉是青昊昨個兒剛拿回來的,今年第一茬新茶,味道還不錯。”
嚴林氏見狀隻好也随便喝了大半碗,也嘗不出什麼好喝不好喝的,放下茶盞才瞧見蘇禮隻淺淺地品了一口,面頰登時就泛起紅暈,手足無措地不敢再亂動。
然姐兒就着蘇禮的手吃了一個芝麻糖,然後還想吃但卻不敢開口在要,隻眼巴巴地盯着果盤,蘇禮見狀便伸手把杏仁羹端過來,邊跟嚴林氏閑話邊喂她吃,又打發慶雲去嚴昱安那邊瞧瞧,若是沒在看書便叫來跟然姐兒玩兒。
讓半夏看着兩個孩子去園子裡玩兒,蘇禮才擦擦手上的點心渣,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笑着問嚴林氏道:“弟妹,咱們都是為人妻,為人媳的,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的,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的,自然不會推辭。”
嚴林氏聞言,知道自己的心思被人瞧出來了,頭埋得很深,半響也沒說出句整話來。
“可是為了讨要個丫頭回去?”蘇禮見她不好意思張嘴,便開門見山的問。
嚴林氏瞬間紅了眼圈,起身道:“嫂子,我、我先告辭了,你就當我沒來過。”說罷就往外頭走去。
錦之一把攔住道:“表少奶奶且多坐會兒,有什麼為難的事兒,與我們奶奶商量着,還怕拿不出個主意不成?”
“就是,弟妹急什麼,穩穩當當坐着。”蘇禮把人拉回榻上坐下,“其實早晨的時候,舅母已經說過此事,所以見弟妹來,我便也猜到了八九分。”
“嫂子莫要說了,我本就不該來這一趟,如今來了,瞧見嫂子屋裡的丫頭都是各個好模樣好性情的,就算是嫂子真要給我,我都不能收着,這不是生生地糟蹋了嘛!”說罷就扯出帕子開始擦眼淚。
蘇禮在一旁瞧着,竟是也沒看出她這番話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隻笑着道:“今早婆母已經與七舅母說過這事兒,我身邊的幾個大丫頭,都是陪嫁帶過來的,俱都算是你表哥的屋裡人,實是不能再給表弟的,底下幾個新買回來的丫頭,還都是十歲上下的年紀,更是不當用。我回來心裡就一直惦記着這個事兒,總覺得薄了舅母的面子,心裡很是不安,可巧剛剛就想起一個人來,不管年紀還是其他,都很合适,當初是人家送來的,我屋裡人夠用了便沒讓在跟前兒伺候,隻在後宅做些個針線活計,隻不過賣身契卻是在婆母處收着,不知有沒有許了人,我這就打發丫頭去問,若是沒許人家,便給弟妹你領回去。”
嚴林氏沒想到蘇禮竟是這般輕巧的就答應了,擦幹眼淚有些讪讪地說:“這、這怎麼使得。”
“如何使不得,都是自家親戚,哪裡連個丫頭都不舍得的。”蘇禮說罷扭頭吩咐錦之:“去太太那邊問下,子薇可許了人,若是沒許便把賣身契拿來,給表少奶奶領回家去使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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