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譏笑道:&ldo;你放心,沈家不會退親的。&rdo;至少他們不敢明面上退親的,否則沈遷無法在官場立足。月瑤雖然想過要退親,但是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退親,有這麼一&lso;門&rso;親事擋着可以省了她不少的事,至于将來,将來這&lso;門&rso;親事肯定要退的,她是不會嫁到沈家去受罪。郝媽媽不明白為什麼月瑤能這麼肯定沈家不退親,但是她還是重複了一件事,說道:&ldo;姑娘,你這樣做兩敗俱傷的。&rdo;月瑤冷嘲道:&ldo;兩敗俱傷總比我一個人受傷的好,不要說那麼多了,我沒這麼多時間跟你耗,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rdo;郝媽媽點頭道:&ldo;我做。&rdo;郝媽媽的意思是她留下了。月瑤面&lso;色&rso;仍是淡淡的,說道:&ldo;郝媽媽,你得告訴我祖母對你最後的囑托是什麼?&rdo;放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是非常危險的。她好不容易重新活一次,不想再稀裡糊塗地又死了。郝媽媽過了好半天才說道:&ldo;姑娘,老夫人什麼都沒跟我說。&rdo;老夫人囑咐她的話,她是決計不會告訴月瑤的。月瑤卻是淡淡地說道:&ldo;我昨天晚上在想,若是祖母在世看到我做了危害到連家連累到了大伯父跟大堂哥他們的事,祖母會如何處置我?其實根本就不用想,一個孫&lso;女&rso;跟兒孫的前程相比孰輕孰重,很容易選擇。孫&lso;女&rso;嘛,沒了就沒了。&rdo;不是月瑤這麼惡意揣測老夫人,而是老夫人明知道莫氏是條毒蛇,卻因為怕連累兩個堂哥而放任着。想得深了,祖母明明知道莫氏的&lso;性&rso;情,上輩子卻是由着莫氏折騰她。月瑤清楚地知道,在祖母眼裡兒孫才是最重要的。郝媽媽面&lso;色&rso;大變道:&ldo;姑娘,你怎麼能這麼……&rdo;郝媽媽在月瑤滿是嘲&lso;弄&rso;的眼神之下,隻有苦笑道:&ldo;姑娘,老夫人确實留下了話。&rdo;郝媽媽清楚地記得老夫人臨終的話,老夫人對她說,若是三姑娘做了傷害連家的事,就讓大老爺送三姑娘去庵堂,在庵堂過一輩子。其實郝媽媽認為這比直接要了三姑娘的命更殘忍。青燈古佛相伴一生,可不比死了更受罪。月瑤聽了郝媽媽的話,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原來,原來不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被抛棄的人。好在她這輩子尋了舅舅家做靠山,否則祖母也不可能那麼痛快地将她娘的嫁妝給她了。月瑤心裡在滴血,但是在郝媽媽面前還要裝成沒事的樣。月瑤淡淡地說道:&ldo;等過段時間風聲過去後,我就放了你的身契,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吧!&rdo;郝媽媽有一陣的茫然,她已經沒了家,一雙兒&lso;女&rso;也傷透了她的心,所以她從沒想過去找他們,在郝媽媽的心裡就當他們死了。其實,郝媽媽是在怕,怕她去找他們而他們卻不會認她這個親娘,所以一旦離了連家,她不知道能去哪裡?郝媽媽看着沉浸在痛苦之中的月瑤,其實她跟姑娘還有一個相同之處,都是被最親最愛的人抛棄。郝媽媽對着月瑤直直地說道:&ldo;姑娘,我已經無家可歸。若是姑娘願意,我想一直跟在姑娘身邊。&rdo;她是月瑤身邊的管事媽媽就是月瑤的人,若是離開月瑤不離開連家,連家也沒她的立足之地。月瑤卻是直勾勾地說道:&ldo;你要我如何信你?&rdo;郝媽媽苦笑道:&ldo;姑娘,雖然老夫人&lso;交&rso;代了那些話,但是我卻從沒有想過要去執行老夫人的話。我很清楚三姑娘你是個心思純良的人,除非莫氏&lso;逼&rso;得你走投無路,否則不會去做傷連家的事。&rdo;郝媽媽這是肺腑之言,雖然老夫人臨終的托付了她這件事,但是她真沒準備去執行。當刀架在脖子上還不去反抗,隻能說這個人該死,那她隻會看着不會說什麼。沒人不珍惜自己的&lso;性&rso;命,她當年也是這麼走過來,又怎麼會下手殺同樣不認命反抗的三姑娘。月瑤沒有吭聲,好聽的話誰都會說。郝媽媽咬了咬牙後說道:&ldo;姑娘,我在府邸二十多年,結下了不少的善緣,這些姑娘以後肯定能用到。&rdo;這二十多年,郝媽媽幫了不少的人,這些人以後肯定能幫她做不少的事。月瑤聽了這個有些心動,在連府她孤掌難鳴;單靠鄧媽媽收買的那些人不成,因為從那些人嘴裡打探消息,都隻能打探到面上的消息,深一點的事情都挖不到,說道:&ldo;若是你能将這些人都告訴我,并且注明如何結下的善緣,我就相信。&rdo;要投靠也得&lso;交&rso;投名狀。郝媽媽之所以跟月瑤說這些也是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郝媽媽很肯定月瑤内裡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看看月瑤對身邊的丫鬟,對老夫人,還有對教導她的繡娘,隻要對她好的人她都赤城以對;就算對她不好,頻頻算計她的人,她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内也會相幫。比如大姑娘,若是三姑娘當時沒提醒老夫人,大姑娘肯定已經陷在火坑裡了。三姑娘很善良,若不是莫氏太過狠辣,相信三姑娘也不會與她作對。月瑤看着手裡的清單,若是這些都是真的,以後她在府邸就會好過許多。她也不要這些人為她做什麼拼命的事,她隻要得到消息有個準備就行,而不是成為聾子瞎子,然後成為被人宰割的魚&lso;rou&rso;。月瑤望着郝媽媽輕聲說道:&ldo;媽媽有什麼未完成的心願?&rdo;郝媽媽搖頭道:&ldo;沒什麼心願?&rdo;月瑤想了下後說道:&ldo;我聽說你有一雙兒&lso;女&rso;,如是你不想見他們也無妨,兒&lso;女&rso;不成孫子孫&lso;女&rso;也是成的。這樣郝媽媽老了也有一個依靠。&rdo;倒不是月瑤要拿了郝媽媽的孫&lso;女&rso;或者孫子來做威脅,隻是月瑤手裡沒有郝媽媽的把柄,她就無法相信郝媽媽真正對她投誠的,這是上輩子留下來的後患。郝媽媽渾身一震,兒&lso;女&rso;傷透了她的心,她不想也不敢去找他們;但是若是能養個孫&lso;女&rso;或者孫&lso;女&rso;在身邊對她來說也是一個慰藉,而且有個孩子咋身邊,也不用害怕老了孤苦無依。月瑤看着郝媽媽眼底的亮光,微微歎一口氣,都是可憐的人。月瑤朝着郝媽媽點了下頭道:&ldo;我會盡快讓人去做的。&rdo;月瑤再回到小佛堂,拿着筆卻無法下筆。她剛才隻是猜測,想詐一詐郝媽媽,卻沒想到她的猜測是真的。墨汁一滴一滴低落在雪白的紙上,随同墨汁低落的還有一滴一滴的眼淚。月瑤喃喃地說道:&ldo;爹,娘,我很想你們,真的很想你們。&rdo;她終于明白為什麼爹臨終之前将最後的希望寄托在李伯父身上,那個匣子的事連祖母都瞞着。可惜上輩子爹還對祖母跟大伯父保留了最後一分期盼,所以沒将對他們的懷疑告訴她;也正因為這一分的期盼,導緻她上輩子的悲慘。月瑤也不怨恨連老夫人,她确實沒法跟大伯父還有兩個堂哥相比。一個是親生兒子,兩個孫子是連家的未來,跟這些比起來她算什麼?她什麼都不算,所以老夫人這麼做無可厚非,月瑤并不覺得有什麼,隻是那份儒慕之情也煙消雲散了。經曆了這一事,她不會再有難過,不再會掙紮,更不會再内疚了。月瑤對抄寫佛經也沒那麼熱衷了;也不是不抄,而是抄寫佛經當在練字,一個字一個字下筆,自然也就是龜速了。月盈聽到府邸上下傳言月瑤是掃把星,問道:&ldo;姨娘,這些都是謠傳的。三妹妹怎麼會是掃把星呢?絕對不可能。&rdo;陳姨娘冷哼:&ldo;怎麼不是掃把星了?你看看她那樣就是一副短命相,以後你離她遠點。&rdo;自從上次月瑤讓莫氏對廷晁執行了家法,陳姨娘連帶對月瑤也恨上了。月盈沒再吭聲了。陳姨娘心裡有了盤算,問道:&ldo;姑娘,老夫人分體己,分了你多少的銀子?有沒有&lso;私&rso;底下貼補你?&rdo;明面上月盈分到多少東西,陳姨娘是早就知道了。她現在就想知道老夫人有沒有&lso;私&rso;底下貼補。月盈點頭道:&ldo;有,祖母平日也都有賞我一些首飾;另外給了我一個羊脂&lso;玉&rso;手镯,非常漂亮。&rdo;銀錢跟田産月盈不打算告訴陳姨娘。祖母說那是壓箱底的東西,誰都不能告訴;至于那羊脂&lso;玉&rso;手镯,以後她會戴出來,想藏也藏不住。陳姨娘看着泛着柔和光澤的羊脂&lso;玉&rso;镯說道:&ldo;不枉費了你伺候了老夫人一場了。&rdo;這可是好東西,陳姨娘一瞧着就值不少的錢。陳姨娘心裡癢癢的,很想戴在手腕上,不過好在理智尚存,知道這是&lso;女&rso;兒的東西,也是将來的嫁妝了。月環聽到月瑤因為那些傳聞氣得暈倒,還有月瑤因為廷正發燒大鬧連府,有些奇怪,問道:&ldo;姨娘,三姑娘真的在乎這些流言嗎?&rdo;不可能呀,都重生過來的人怎麼還會因為這點事氣得暈倒,太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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