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雪……”
唇齒之間,燕臨秀喃喃低喚了一聲,聲音平靜,已不似方才那般痛苦,甚至,身上的箭傷皆已愈合。
薛忘雪松開了口,睜眼定定看着眼前的秀姑娘,眸底湧動着一絲驚喜——長生杯果然是殷墟海聖物,雖不至于起死回生,可壓制魔性、滌蕩毒性這一點,天下沒有什麼可以及上的。
燕臨秀眉角的皺紋少了許多,她此時神志一片清明,方才那一吻不斷在腦海之中重現,每一秒都是那樣的不真實。
薛忘雪沒有看她,她低頭看了看燕臨秀身上的鐵鍊,沉聲問道:“這鐵鍊要從哪裡打開?”
燕臨秀愕了一下,身上殘餘的煞氣流光終是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還是鎖着我好些……”燕臨秀啞聲道,“最好……最好你還是……走吧……”
“走?”薛忘雪擡眼看了看她,她将長生杯在燕臨秀面前晃了晃,正色道,“交杯酒已喝,秀姑娘你想我去哪裡呢?”
“什麼交杯酒?”燕臨秀心裡暖得厲害,卻害怕用這樣的面容面對她,她将腦袋低得格外低,“那日淮陽……我……”
“對,淮陽之事,你确實欠我一個解釋。”薛忘雪不等她說完,便捏起了她的下巴,定定看着她,“可是現在,我更想知道,你……”她的手指沿着燕臨秀的下巴滑向她的耳垂,準備去觸碰那枚白骨戒,“為何會變成這樣?”
“别碰!危險!”燕臨秀察覺了薛忘雪的意圖,她連忙出聲喝止,“忘雪,那是修羅戒,常人觸碰,會引發它的魔性,一旦被它粘上,勢必……”燕臨秀的聲音突然停了下來,她暗罵了自己一句,“為何要跟她解釋這些?日後不是徒惹她難過麼?!”
“所以你被粘上了,你就變成如今這樣了?”薛忘雪心疼地看着她的臉,手指輕輕地撫着她的臉龐,“修羅戒到底是什麼東西?”
“殷墟海七大聖物之一……”燕臨秀澀聲回答,她再次垂下頭,不敢去看薛忘雪的眉眼,“你可不可以把我當做淮陽城頭的惡人?可不可以不要管我?可不可以離開這兒?”
“哦?”薛忘雪縮回了手來,她微微挑眉,“好像……不可以。”
“忘雪!”燕臨秀急的擡眼一瞪她,“不要任性胡鬧,我已不是當初的光明衙燕三公子了,你跟着我,遲早要出事的!”
“我知道你不是燕三公子,我也沒當你是燕三公子……”薛忘雪輕描淡寫地說着,“你現在是我的妻子,秀姑娘,這點我必須再跟你強調一次。”
“你……”燕臨秀急的掙了一下,扯動鐵鍊發出一陣脆響,“不要胡鬧!”
“我不是玲珑,可不會聽你的呼喝。”薛忘雪嘴角微微揚笑,突然湊近了燕臨秀,“不過,有件事我倒是很介意……”
“……”意識到薛忘雪語氣中的不悅,燕臨秀不禁皺了皺眉。
“你可以讓一個像我的女人與你同生共死……”薛忘雪眨了下眼睛,語氣酸澀,“如今還要趕我走?”
“我……我跟玲珑不是你想的……”燕臨秀再次說了一半停了下來,她扭頭看向一邊,“這事我不必跟你解釋!”
“呵,那我就等着你給我解釋了。”薛忘雪索性盤腿坐了下來,斜眼瞄了瞄一邊呆立許久的鷹兒,“鷹兒,去抓隻野兔來,我餓了,想必秀姑娘也餓了。”
鷹兒扇了扇翅膀,點點頭。
“鷹兒,你敢去!”燕臨秀厲喝了一聲。
鷹兒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薛忘雪。
薛忘雪笑道:“鷹兒,你去,反正她現在是綁着的,她也打不到你……”
“誰說我打不到它?!”燕臨秀話音一落,便親手解開了鐵鍊,隻聽“哐當”幾聲,她将身上纏繞的鐵鍊盡數剝下,抛在了腳下,怒然瞪視鷹兒,“鷹兒,我才是你的主人,我命令你,馬上帶薛忘雪離開!不然,我馬上擰了你的脖子!”
“擰脖子啊?是這樣麼?”薛忘雪的酥手蓦地從燕臨秀身後勾住了她,她歪頭半枕在燕臨秀肩頭,笑道,“燕臨秀,你應付火牛沖陣的一夫當關勇氣去哪裡了?”
“你……”燕臨秀下意識地握住了薛忘雪的手腕,咬牙道,“别逼我對你下手……”
“你下手啊……”薛忘雪在她耳畔吐氣如蘭,實在是酥得人心蕩漾。
“鷹……”燕臨秀再次喚鷹兒,這才發現鷹兒已經溜得無影無蹤。
薛忘雪輕咬了一口燕臨秀的耳垂,聲音卻哽咽了起來,“你若是真的背信棄義,你為何在魔化之時還想着守衛臨安城?”
“……”
“你若是真的冷血無情,又怎會害怕自己為禍天下,讓我燒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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