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柒眉心突突直跳,喃喃道:“阿妍兒女雙全,且她每月都會回來探望,您和母親何嘗不是兒孫繞膝。”
柳笏被他一句話給堵得啞口無言,過了好半晌才搖了搖頭,語調甚是無奈:“罷了罷了,我勸不動你,你隻需記得今晚答應我的事就好。另外——儲君之争也非易事,萬萬留心,凡事量力而行。若遇難處,切記派人告知為父和你的師父。”
柳柒點頭:“謹記父親教誨。”
柳笏又坐了片刻,而後起身:“夜裡涼,你穿得單薄,早些歇息罷。”
柳柒将他送出房屋,直到父親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門外适才轉身入内。
據方才雲時卿所言,岑将軍的事并非中書令從中作梗,那麼此事就與二殿下的冠禮扯不上關系。
昭元帝奉行仁政,曾為了百姓在宮門前設置了登聞鼓,天子聞鼓登殿,無論大小事宜皆親自授審。
數十年來,昭元帝一直南征北戰、威震八方,同時也大力開放了商旅,與周邊幾國保持貿易往來,緻使大邺朝的商業空前繁榮,且他輕徭薄稅,百姓富足安樂,皆奉他為一代明君。
柳柒是昭元帝欽點的狀元,當之無愧的天子門生,這些年深受昭元帝的青睐和器重,官至丞相後更是協理昭元帝定制了不少利國利民的策略,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把昭元帝和紀少遊的那首詩聯系起來。
怔然時,柳柒不自禁回想起昔日工布王穆歧被押解入京後,他曾當着文武百官說過的那句話——好一個“禮有世嫡,不傳諸弟”,你的皇位是怎麼來的你心裡沒數嗎?
禮有世嫡,不傳諸弟……
父親百般阻撓他,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柳柒思緒煩憂,心不在焉地繞過屏風回到寝室,見床帳緊閉着,這才反應過來雲時卿還在裡面,遂挑開帳幔道:“雲大人,你該回去了。”
雲時卿側卧在床,單手支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已至宵禁時刻,下官就這麼出去的話,若是遇見巡城的禁衛軍該如何是好?”
柳柒冷聲道:“你哪次回去不是宵禁之後才動身的?這會兒裝什麼柔弱。”
雲時卿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柳柒哂道:“怎麼——雲大人現在上了年紀,身子骨不中用,經不起折騰了?”
雲時卿以牙還牙:“經不起折騰的應該是大人吧。”
柳柒自知鬥不過這張嘴,懶得同他浪費唇舌,當即轉身離去。
“你要去哪兒?”雲時卿迅速起身去抓他的手,然而還未觸碰上那片衣角,對方的掌風就已襲來,他迅速閃身躲避,再回頭時,又有一道帶了内力的掌風直逼面門。
隻一瞬,兩人就在床前打起來了,雲時卿依舊隻守不攻,最後被逼急了便張嘴喊道:“叔翁,柒郎欺——”
柳柒眼疾手快撲過去捂住他的嘴,低聲斥道:“住口!”
雲時卿趁機把人推倒在床,欺身覆上:“原來大人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柳柒語調淡漠:“你是不是忘了,咱倆可是水火不容的政敵?”
“我沒忘,”雲時卿道,“但是大人也别忘了,我可是替你疏解蠱毒的唯一人選,你如今肚子裡還懷着我的孩子呢。”
柳柒雙手被他禁锢住了,掙不脫,也懶得去掙,索性挪開了視線。
雲時卿掌心向下,落在他的腹部,陷進錦被裡的身體驟然一僵,胸膛的起伏也在悄然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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