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坦蕩,她也不多言,隻道:“看得出來,表妹很依賴親近你。但也僅是當兄長那般的。”以前她想象不出來,三弟會喜歡哪樣的姑娘。此回瞧見,琢磨了一圈竟不覺得有多少不妥的。而且這還是三弟先動的心思。可要知道,人家同你的喜歡不一樣啊。沈青洵眸色瞬間沉了。他自然知道,渺渺在某些方面的心性,同被擄走前一般無二。哪怕向她直言心意,料想她也是不大懂的。沈青洵心裡很清楚,她還隻将他當作表哥依賴喜歡。即便前世,她對他也僅是如此。這個事實被他鎖入了心底,但就這麼被阿姐挑明點出來,一時間連回避都來不及。他因她的依賴信任而滿足愉悅,也因這依賴,心生陰晦。重生過,世間人事皆可看作雲煙,除了她。沈青洵有足夠的耐心,慢慢等着她,等她開情窦知愛慕。但她隻能是他的。那情絲将來若纏到别人身上,他定将那人殺了,把宋初渺牢牢綁在他身邊!若是真舍不得了,那便将自己永遠綁在她身邊。沈如辛見三弟一言不發了,臉色還越來越冷。她一直覺得三弟生氣時與爹最像。不過爹闆起來臉,那是猶如烈日曝曬的威嚴,而三弟不高興了,則是四周刹那入冬。她暗道自己是不是一時口快,說的太直白,打擊到三弟了?要知道才動情的年輕人,心通常都是很脆弱的啊。……安公公正候在院中等着。昨兒的小倌聽說幹爹很喜歡,整整折騰了一宿。他剛剛來的時候,那沒了的倌兒正給人擡出去。一張床單半遮,露出的腿上塊塊青紫血漬,體内露出的那半截物什,沾了血肉碎,都瞧不出本來的玉色。雖說如此情形他見過多次了,還是有些後背發寒,大清早就倒了整日的胃口。柴德武起來用過早膳後,才慢悠悠喊了人進來。安公公堆起笑臉,一進去就扯了尖細嗓子乖乖喊幹爹。谄态十足,偏柴德武很吃這一套,聽了細眉都舒展開幾分。安公公見幹爹神情氣爽,顯然是盡興了,忙問:“幹爹昨夜睡得可好?”依以往經驗,這時候如此問一句,最能讨一筆賞來。但等了片刻,幹爹卻沒如預想中那樣誇獎,反而還端茶喝了起來。正惴惴不安時,柴德武緩緩道:“聽說,昨兒原本要送來的倌兒,是個叫什麼的,小山來着?”那倌兒見了他就可勁讨巧,嘴甜得如抹了蜜,還說本該是那小山來服侍,說着他樣貌身段如何如何之好。自以為機靈,卻沒能遮掩好自己眼底的嫌惡。不過一個小倌,竟還敢不甘願?柴德武心底冷笑,縫了他嘴好好地嬉樂了一晚。安公公聞言心底一啐,暗罵那小遙多嘴。但幹爹都問起了,他連忙如此這般地說了。雖說他也惱恨,但思量之後還是将這事吞進了肚子裡。牽扯到定安侯,幹爹哪會因一個見都沒見過的小倌,去和定安侯府鬧不快。最後生了氣,還不是往他這撒?而且被截人是他辦事不力,還到幹爹跟前說,他傻了才給自己找錯處!柴德武眯了眯眼。真稀罕,沈璋那家夥,養出來的兒子竟然會去逛青樓?他的那個小兒子,記得是叫沈青洵吧。小時候見過,長得頗為眉清目秀,瞧着有些不像定安侯那家夥能下的崽。定安侯聽了還發怒,說那小子可像極了他祖父,說明這堂堂好相貌是沈家骨子裡帶的。還說自己隻是習武征戰後變壯實了,當年也是白面郎君俊美無雙,極不要臉。不過沈青洵脾氣又拗又怪,性情乖張,不論是鬧事,還是臭起臉來倒都跟他爹如出一轍。心血來潮逛青樓,又要女妓又要倌兒,若是他倒也不奇怪。柴德武腦中閃過沈青洵當年丁點大的樣子,還有宮中那兩滴入碗内卻未融合的血樣,沒再在意,将此人撇開了一邊。安公公正忐忑着,忽見柴公公笑得溫和,白胖的臉頰微顫很是親切。“你呀瞧你,還當是什麼大事呢。一個小倌罷了。”見幹爹不再追究,他忙點頭附和。這一茬揭過,安公公忙說起另一事來。他來就是為的這個。“幹爹,陳禦史大人那送來的,就是栗縣的案子。”他取出袖中的信遞上。陳禦史帶人剛到,稍一了解便往回寄了一封。這一縣的小案,事實如何并不重要,能否挖出有利于他們的事實才是要緊。柴德武接過看了,沉目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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