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近,呼吸噴在你的耳邊,你感受到了壓力,系統在閃動紅色的“危險”,你本應該發起攻擊,不然這時諾蘭用手也能把你的腹部砸出一個洞來,那裡沒被鋼鐵替換,還是人類柔軟的血肉。
但你沒有這麼做,諾蘭也沒有那樣做,他的眼睛牢牢鎖住你,不肯移動片刻。諾蘭是偵察兵出身,他的習慣和系統判斷的相符合。
“我做的。”你承認道,本來機器人也不能撒謊。
諾蘭得到了答案,他松手退後了一些,仍舊直勾勾地盯着你,你仿佛從那眼裡看到一線生機:“為什麼?”
你感覺到了暴躁,不是來自系統的提示,事實上,你先系統一步做出了該有的反應:“我說過了,我不知道。”
諾蘭也沒有繼續糾纏,你覺得如果他繼續你們都會無比暴躁。他的手微微顫抖,深吸了幾口氣,老實本分地挪回了牆角。他腿腳不靈便,因此看上去分外吃力。
看他行動緩慢,你有些懷疑他方才是怎麼快速湊到面前的。
你本在床榻邊緣,隻能跨上床将諾蘭往裡搬,他不輕,可是手臂的機械承重是以噸計位的。諾蘭沉默地看着你,他的手臂環在你的脖頸上,那裡離芯片隻有一步之遙。系統注意到了,但你分析他不會出手,因為這對他沒有好處。
諾蘭似乎在湊近你,即使沒有,也有這個動作的趨向,你的眼前幾乎被危機覆蓋了。但沒有,他除了将臉湊近你的發,并沒有做出什麼過激舉動。
你為他的溫馴感到一絲驚訝。
“我動不了。”他的嗓音有些幹啞,諾蘭這幾日吃得很少,遠遠小于正常人的攝入量。你點點頭,打算再去集市一次,但諾蘭拉住了你,他變得安靜了許多,“我是說,你或許往後說話可以挨近些,我戰場上耳朵帶了傷,聽不清。”
你看着他再次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奇怪的是,說這句話似乎用了他很大力氣,說完諾蘭就耷拉着腦袋坐着,你看着他,似乎終于明白這幾日他缺了什麼,你看着一旁被翻爛的購物時留下的集市手冊,上面印滿了在你看來有些華而不實的商品:“你需要什麼?”
諾蘭又愣了,有時候你真覺得他反應太慢,于是先看了破損程度最嚴重的那頁:“洗澡……必備叫聲小黃鴨?需要嗎?”
諾蘭看上去十分驚訝且羞憤,他用力搖搖頭。于是你目光上移了些:“那是什麼……成人……”
“好了!”諾蘭将那手冊往窗外一扔,他漲紅了臉,“不需要,什麼都不需要!”
你冷漠地看着他,實話實說:“監測器顯示你在撒謊。”
諾蘭想對你大聲吼,他總是喜歡吼人,多半都是在做個假模式,應該是人類軍團訓練的慣例。但這次你做好準備,卻看見他嘴張開了又合起,最後躺回床上背過去不理你:“好了,夠了,别吵我。”
第二日你給他買了女性雜志,或許帶個女人回來才是最優選,因為諾蘭将那雜志扔到了那手冊的位置,還朝你發了一通脾氣。這次他或許是真生氣,監測器十分到位地配給了“肝膽俱裂”的描述,你覺得為了他的身體着想,還是先退出來比較好。
等到你覺得他或許氣消了才進去,沒有也沒辦法,你是來送餐的,諾蘭受了重傷,即使現在活蹦亂跳像一尾岸上的魚,也需要極大的進食量。還有就是,你發現他比以前吃的多了許多,甚至在你面前狼吞虎咽。
“你是編号幾?”你聽見諾蘭這樣問,他剛吃完,機器來清理了留在桌上的痕迹就将它搬離了床榻的位置,諾蘭看着它又嘲諷地笑了,“有時候覺得你們不殺人的時候好歹也不錯。”
你選擇答道:“亞當。”
你又解釋:“這批所有的實驗品都叫亞當,我是其中之一。這和上一批叫亞伯,上上批叫該隐是一樣的,都是特定身份的人。”
諾蘭嗤笑:“是神子。”
你回答:“衆生皆是神子。”
諾蘭似乎說不出話來,他每次都會被你憋得無話可說,即使你覺得隻是在義務上解決他的疑惑。他敲了敲桌子,似乎什麼也不畏懼了:“好吧,最後問一次,救我做什麼,怎麼不讓我在槍口下死掉。莫非你真的是神子,來拯救我們這些苦命人?”說完他又搖搖頭,“不,神子不會眼睜睜看着我的弟兄被殺死……”
你依舊答不上來,就像從前被諾蘭無數次質問一樣,因為這個動機在聯邦指令之外,系統也無法分析,你也疑惑極了,但它既然出現在了你的腦海,那就應當是指令之類的東西,于是你就遵守了,一切就是如此簡單,你告訴諾蘭,他看上去完全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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