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茂拔掉了自己的一個指甲,送給了阮阮,”司予呼吸沉重,緩緩道,“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是貓妖,爪子是最重要的武器,也是精氣彙集之處,”戚陸面色冷凝,“他可以和擁有他指甲的人建立感應,一旦對方遇險,他就能夠察覺。”
“啊……”司予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呼,他看着傷痕累累的黑貓,一股無力感侵襲全身,“我們……怎麼做才能夠幫他們?”
戚陸走到窗邊,雙手背在身後。
窗外,初升的太陽終于劃破黑幕,但大地尚未從夜的森冷中回溫。
“我更在意的是,”戚陸遠眺遠處的黛色青山,沉聲說,“他要求助,為什麼找的不是我,而是你呢?是誰暗示他,也許你會有辦法的,司老師。”
司予陡然一驚,手中的一卷繃帶“啪”地掉在地上。
他腦子裡的那根弦随即重重一撥,某張泛黃書頁上的字迹一點點在他眼前浮現,司予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重。
戚陸背對着他站在窗邊,勾唇輕輕一笑,眼底結起冰霜,語氣森涼而殘酷:“又是誰,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打你的主意。”
司予撿起那卷砸在地上的繃帶,臉色煞白。
“戚先生,我好像,”司予用力閉了閉眼,“真的有辦法。”
第61章共生
兩天前。
新陽市望東路,距離火車站不到兩公裡,由于一起意外的追尾事故,路口暫時封鎖,往來車輛堵得水洩不通,喇叭聲如同浪潮般此起彼伏,手機電子地圖中這個路段被标記成鮮明的紅色,顯示“道路擁堵”。
“師傅,能麻煩您開快點兒嗎?我急着接人。”
“你急我不急啊!你自己看前面堵成什麼樣子啦!”
出租車司機是個急性子,嘴裡嚼着一塊口香糖,語氣不是很好。
阮阮嘴唇微微動了動,想要再催促催促,但眼角瞥見司機略顯不耐煩的神情,抿了一下唇,右手下意識擡起,握住胸前那個小巧的吊墜。
“小姑娘,你接什麼人啊這麼着急?”司機主動問起。
“我爸媽,”阮阮看了看前面一眼望不到頭的堵車隊列,焦慮地說,“他們突然說要從老家來找我。”
“先打個電話說一聲呗,”司機調下遮光闆,半趴在方向盤上,“這不堵個半拉小時都動不了!”
“關機了,”阮阮攥緊胸前的瓷白色吊墜,右眼皮止不住地跳,“也不知道怎麼回是……”
“嗨,沒事兒,”司機搖搖手,“大不了多等會兒呗,丢不了。”
阮阮沒說話,他父母是正兒八經的農民,一輩子連縣城都沒進過幾回,更别說來新陽這種大城市了,昨晚突然給她打電話,說要來看她,人都已經在火車上了。
阮阮不住地低頭看表,時間一分一秒流逝,排成長龍的車隊依舊毫無進展,刺耳的喇叭聲越來越焦躁,阮阮的眼皮也跳的愈發厲害。
她搖下車窗,探出半個身子張望,司機“哎喲”一聲,趕緊把她扯回座位上:“幹什麼幹什麼!你這樣違規的知道不知道!要是被監控拍到,連帶我都要罰的!”
下午三點四十三分,火車準點五十八分到站,沒時間了。
阮阮解開安全帶,從包裡掏出一張百元鈔票遞過去:“謝謝師傅,我自己走過去。”
“行吧行吧,也就走個二三十分鐘就到了,”司機接過鈔票,從胸前的口袋裡掏出一沓零鈔,食指尖在舌頭上一抹,數了兩張十塊、八張一塊的零鈔,“找你二十八……哎你找零不要啦!”
副駕車門虛掩着,那位看上去弱不禁風的拎包女客人已經跑遠了。
-
阮阮一路跑到火車站,四點零九分。
火車站裡人頭攢動,黑車拉客的、旅館住宿的看到一個落了單的年輕小姑娘,就和見了鮮肉的餓狼似的雙眼發亮,手裡揮着傳單撲上來,甚至還有穿緊身皮褲的小夥子暧昧地問她吃不吃鴨子,一晚一百二,包爽。
“不用不用,謝謝,讓一讓……”
阮阮氣喘籲籲地擠出人群,顧不上被踩松的球鞋鞋帶,到電子大屏前仰頭一看——由湖清開往新陽的5300次普通旅客快車,已到站,到站時間比預計抵達時間晚點六分鐘。
晚點了……
阮阮舒了一口氣,這麼算來火車剛到沒多久,或許她爸媽還沒出來,她站在顯眼的地方多等等,應該就能等到。
扛着蛇皮編織袋的男男女女從站内通道蜂擁而出,阮阮扶着隔離帶,踮着腳往裡看。
“爹——這兒!”身邊一個寸頭男人突然用力揮手,玻璃門裡一個膚色黝黑的大爺也對他搖了搖手,溝壑縱橫的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颠了颠手裡抱着的一大箱蘋果,加快腳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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