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步出肯德基店,到了拐彎的地方,周元紳指着前面的公交車站說:“你先走。”
韓雲雪:“那你呢?”
周元紳:“我有事。”
韓雲雪:“哦,好。”
本就不是一起來的,不一起走也很正常。
她擺了擺手,“再見。”
周元紳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她走遠,又折回肯德基店,桌子上的那杯檸檬水還沒有扔掉,他要了袋子,拎着走出來。
機車放在紋身店門口,把袋子挎在把手上,他進了門。
半個小時後走出來,臉色有些慘白,黑色T恤上有些褶皺,後面有人跟出來,提醒道:“你去買些消炎藥吃。”
周元紳點頭。
-
公交車上,韓雲雪倚着玻璃窗坐了個夢,夢裡少年無聲哭泣,旁邊血泊中躺着一個女人。
女人瞳孔大睜,一動不動,俨然已經死去。
許是壓抑的太久,少年聲嘶力竭地哭泣:“為什麼?為什麼?”
畫面遊走,切換到牆上的鐘表上,模模糊糊中映出時間。
——9月27日。
韓雲雪倏地睜開眸,看着外面已黑的天色,大口喘着氣,等回過神來,她拿出手機看了眼日期。
今天是9月20日。
那個少年是周元紳。
躺在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是……他媽媽。
他媽媽的忌日是9月27日。
所有的事情串聯起來,韓雲雪突然明白過來,也許他情緒變化的原因,就是因為馬上要到他媽媽忌日了。
想到這裡,心沒由來的痛了一下。
為現實中的他。
也為夢裡的他。
她決定這幾日一定要對他再好些,要更好。
下了公交,韓雲雪繞路去了一家書店,買了一本搞笑全集,想看看裡面有什麼搞笑的段子,回頭可以說給他聽。
買完書,吃的路邊攤,回到韓宅時已經九點半。
許麗莎還沒睡,正坐在沙發上等着她,旁邊坐着韓雲菲。
韓雲雪有些累了,今晚不想和她們母女扯皮,說了句:“晚安。”
擡腳往樓上走。
韓雲菲三步并兩步跑過來,攔住她,“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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