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繡,你可知為何我此次歸來,要化名朱蛾?”
“蛾,取名自飛蛾撲火之意。打從我下定決心回來,便沒打算全身而退。我知你性子剛烈,定不會與我好過。隻要你醒來,要殺要剮任你處置。”
床上之人一如往常,安安靜靜地躺在那。
九卿俯倒在她身側,在她耳邊溫聲低語:“阿繡,你睜開眼看一看,我,江九卿回來了。這一回,絕不再跑了。”
在她無法注意到的另一側,元繡手指微微一動,卻仍舊未曾醒來。元繡不醒,九卿才有勇氣将心底深埋的心事說出。她從師父讓她下山集齊寶物開始說起,最後說到對元繡的心意。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夢裡都是你。見不到你,便日日思你想你,師父告訴我,這叫相思,還問我是否有了心上人。但我聽在耳中,隻覺得荒誕,你我二人皆是女子,又如何想戀?可世事往往如此捉摸不透,即便你是女子,我仍是要說,阿繡,喜歡上你,我不後悔,今後也不再逃避了。”九卿将脖子上還帶着餘溫的那枚玉摘下,塞入元繡手中。
此時該到元繡服藥時間,但紅玉被她叫去送大夫,也沒将藥端來。隻得她親自前去。
九卿剛剛站起身要走,就覺得身後一陣拉力。她心中一驚,回頭卻見裙角被元繡緊緊攥住,不讓她離開。
“阿繡?”本以為元繡已經清醒,可誰連連呼喚幾聲,仍舊是不見她睜開眼。九卿失望之餘,卻有幾分慶幸。剛才吐露心事,若非元繡未曾醒來,她斷然是說不出口的。
九卿輕語:“我去去便來,阿繡聽話。”費了些勁兒,才将裙角自元繡手中拽落。
她轉身離開取藥,獨留室内一片冷清,殊不知床上靜卧之人眼角滑落一抹淚痕,染濕錦緞。
……
紅玉不在小廚房看着火,若非九卿趕到及時,藥罐裡的藥汁都所剩無幾。廚房無人幫手,她就親力親為,将藥汁倒在碗裡,蓋好蓋子,還拿了幾粒八寶棗子,端着紅木托盤就要去元繡屋裡。
還未等她靠近,就聽到遠處傳來一聲尖叫。九卿手中的托盤應聲落地,摔得粉碎,連帶着滾燙的藥汁都濺了她一鞋面,但她卻渾然不覺得燙。
“有人嗎!來人呐!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紅燕自屋裡沖出,站在院中大聲呼喊道,她本是來找紅玉,誰知屋裡沒人照看,便入了屋,沒想到見元繡坐在床上望着她,把她吓得愣住,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連話都沒來得及與元繡說,就沖出屋大喊起來。
這一叫本就是下意識舉動,她也并沒寄托于有誰立馬出現。畢竟元繡的院子,可并非任何人想來就能來的。但就在紅燕轉身要沖回屋裡看元繡有啥需要時,眼角掃到了朝這裡匆匆趕來的九卿。她步子一頓,不知為何猶豫了……
“醒了?真的醒了?”
紅燕還從未見過這張臉上露出這般驚慌失措的表情,她想,那負心郎臉上的表情也該是這般模樣罷。但紅玉轉念一想又給否決了,既是負心郎,又如何會在意小姐如何如何呢?
“是的,朱姑娘,小姐醒了。這裡沒别的人了,你先進屋照看着小姐,我去找人——找大夫來!”紅燕提起裙擺就要走,又被九卿叫住。
“大夫應該還在元老爺的屋裡。你快去把他請來,這裡有我,你别擔心!”
“哎!”得了九卿的保證,紅燕放心地轉頭就走了。
九卿也不敢再耽擱,連忙走進屋裡。剛進門,心裡又是一緊,有點不知該以何種面目面對醒來的元繡。她猶豫了一下,轉身慢慢将門關上。腦中思考的,盡數是元繡可否聽到她剛才那番話。越是想,越是不知所措。
但,有些事情再是如何不願,也是要做的。
她深吸一口氣轉過身,那床與她離開時有了差别。先前簾子是掀開的,此時已經拉了下來,一眼是看不清裡頭的景象。
九卿隻好走上前去,先是輕輕呼喚了一聲元小姐,裡頭的人并未答複。很快又叫了一聲阿繡,并伸出手要去掀簾子,但卻被人喝住。
“你是誰?”
九卿沒有回答,帳内元繡再問:“此乃閨房之地,未得許可,外人不得踏入。不知此刻,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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