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常在離開之前叮囑:“玉牒尚未煉化,新弟子自己是不能煉化的,隻能由接引弟子助其煉化。不過小仙子有江君和妫仙子,倒是替在下省功夫了。”
白玉牌就相當于在仙府修仙時的一個‘身份證’,很多東西都會和白玉牌綁定,肯定要煉化才好的。不過煉化這種事對于尚未踏入仙途的修仙預備役來說是做不到的,隻能由接引的人幫忙。
但這種事情是有風險的,等于是将自己完全暴.露在接引人之下,甚至被對方掌控生死。接引弟子一般是不會借這個機會加害新弟子的,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仙籍弟子煉化玉牒一般都是自家長輩來幫忙,而不會假于他人之手。
家裡大仙女幫甘甜煉化玉牒,等到煉化完成,正面‘甘甜’二字周圍也出現了特殊的字符。并不是雕刻出來的,而是隐于玉肉之中,仿佛是天然生成。
甘甜像是弄到新玩具了一樣,開心地不得了,擺弄着小玉牌,舉起小手手:“我讓小白給打個結子,也方便帶着!”
白玉牌上留有小孔,顯然就是預留做這個的。
妫太陰看着自己的孩子,從袖中取出一個粉白的結子,結子本身并不如何繁複,但上面還系着毛絨絨的線球、金銀鈴铛、五彩石串…花裡胡哨一大堆。顯然這不是妫太陰的審美,而是按照甘甜的喜好弄的。
甘甜拿在手裡,滿臉驚喜,眼睛亮晶晶的:“這是給我的嗎?給我的嗎?”
不是因為這麼個小東西高興,而是這是家裡大仙女親手打的——如果不是她親手打的,她又何必特意拿出來呢?
甘澄在一邊酸酸道:“當年我一個荷包、一個結子都沒得過的哦…”
妫太陰冷冷瞥了他一眼,他再不敢廢話,而是捧場道:“甜甜來來,爹爹給你系上!”
結子系在了白玉牌上,後又被别在甘甜的衣襟上。
甘甜伸出手指撥弄了幾下粉白的結子,指尖蹭過結子編織的輪廓,‘咦’了一聲:“結子中好像有靈氣流動…”
妫太陰似乎有點兒意外甘甜這麼快察覺到,爾後輕輕颔首:“…這是大荒特有的結繩法,他們的巫以‘繩結’為文字。”
昆侖之下分許多學宮,每一學宮占一山峰,她所在的學宮最近就在整理這些結繩法。雖然大荒的仙法發展程度在他們看來十分原始粗陋,但方向不同,也有很多可借鑒之處。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結繩記事’麼…”甘甜嘟囔了一聲,倒是沒有太多不解。結繩記事在不少地區古代出現過,不過結繩記事往往都是記錄數字相關,記錄複雜一些的事,這是很少見的。
所以‘結繩記事’幾乎和‘結繩計數’相等了。
但她知道有的民族在結繩上玩出了花樣,美洲某些古代民族發展出了一套繩結文字——所以很難說在曆史的長河中人會踏上怎樣的路,很多時候一開始選擇的路并不是最好的,隻是當時找到了這條路,而這條路又恰好夠用。
至于後來這反而成為民族發展的桎梏,那是之後的事情了。現階段是,連這樣一條路都沒有找到的,先在族群競賽中被淘汰出局了,根本沒有之後的事!
一家三口整整齊齊地坐在了白玉階上,甘甜捧着臉看自家的大仙女:“娘這一次回來,能留多久呢?”
妫太陰在甘澄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解開了甘甜那過于簡單的雙低馬尾,用小梳細細給她梳頭發。随着她手指靈活動作,绾出了一個簡單漂亮,也适合甘甜年紀的發髻,最後從自己發髻中取了一枚簪子固定住發髻。
“等你去清虛天了再走。”妫太陰說話聲音不自覺更加溫和了。
甘澄因為妫太陰這句話又迅速失落起來:“好像甜甜昨天還是那麼點兒大,手隻能抓住爹爹一根手指,現在就要去仙府了麼?去了仙府便一年隻能回家一次了,等到從仙府出來,甜甜也要踏上自己的修仙之路…那時說不定一年都見不了一次…”
隻要想到空巢老人的未來,甘澄就想抱着自家小仙子嘤嘤嘤。
“江君,漢水水君求見。”打斷他假哭哭的是輔官禀報。
看着親爹瞬間變回那個渺遠而不可察的‘江君’,甘甜有點兒感慨:“爹爹真厲害呢,人前人後完全兩個樣子…他是如何能演的這樣好的呢?”
妫太陰不太自然地側過了臉:“你爹…他慣會裝模作樣。”
唔…感覺上很有故事的樣子呢!然而甘甜悄摸摸打聽背後的故事,家裡大仙女卻一個字不提,無論她怎麼纏她都沒用。
看着真正如桃花一樣明媚輕軟的女兒,妫太陰始終不肯吐露所謂的‘故事’——那并不是什麼美好的故事,說出來才是毀滅,如果可以,她隻希望這個孩子永永遠遠都不要知道那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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