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揚原本對郝小兵的印象不深刻,媒體從沒有報道過黎豔紅的丈夫,專案組搜證中,關于郝小兵的個人情況也很少,工作在黎豔紅福利院,家在黎豔紅福利院旁邊,這人所有的一切,都以福利院為中心展開,幾乎沒有福利院以外的信息。
後來聽說郝小兵有長期不尊重交通規則的“嚣張”駕車惡習,加上照片上看起來外形欠佳,氣質活脫脫像個光頭惡霸……尚揚腦海中一度還形成了一個不太好的形象。
但此時聽司機這般介紹,結合周玉的調查結果,郝小兵在栖鳳當地有着相當不錯的口碑。幾乎不亞于他的妻子黎豔紅。
出租車在福利院門外停下,這裡是一處市郊鄉鎮,福利院的建築并不奢華,混迹在鄉鎮農宅建築中不顯得突兀,如果忽略大門上“黎豔紅福利院”的招牌,看上去就是一所鄉鎮幼兒園的規模和外觀。
周玉掃碼結賬,并給強烈要求關注他們“公衆号”的司機,随便推了一個栖鳳當地比較紅的社會熱點類公衆号。
然後就和尚揚一起下了出租車。
“你們專案組經費給得這麼足?”尚揚道。這一趟距離較遠,打車錢還挺貴。
“不啊,專案組哪有經費。”周玉道,“古指導私人給報,他很舍得給公家貼錢的。”
尚揚吃了一驚,萬萬沒想到古飛這麼大公無私的。
轉念一想,金隊長升職靠給公家立功,古指導升職靠給公家貼錢……倒也很合理。
進了福利院,兩人默契地繼續假裝公衆号來福利院做實地采訪,在院子裡掃地的阿姨問是哪個公衆号,周玉娴熟地打開剛才那個推給出租車司機的本地公衆号,繼續冒充KOL。
這裡顯然最近來過不少類似的訪客,阿姨也很熟門熟路,帶他們進去,找了一位約摸四十出頭的女士,介紹說是這裡的老師,姓胡。
“孩子們在後面上課。”胡老師道,“院長和副院長遭遇車禍的事,還沒有告訴孩子們。等下如果見到了,采訪了,還請兩位老師不要把這事透露給他們。”
尚揚和周玉有點卡了殼,都以為還得再裝一下,沒想到對方直接就同意采訪孩子們了?
胡老師卻把他倆的遲疑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忙道:“我們福利院不接受廣告的,從來也不打廣告,用不着的,央視都上過了,還用打廣告?”
尚揚隻得硬着頭皮胡說道:“我們也不接廣告的。”
“我知道的。”胡老師熱情道,“其實我早就關注了你們的公衆号,知道你們這号底下都是正派人,以前寫過的稿子都很正能量,我相信能寫出那種文章的公衆号不會亂來。不然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公衆号,直接就不讓他們進來了。”
尚揚看了周玉一眼,周玉也心有餘悸,她是無心插柳随便搜了一個,沒想到還挑到了這麼靠譜的馬甲。
黎豔紅福利院至今二十年,一共助養過上百名兒童,現在福利院裡隻有八個小孩,年齡在二到六歲,都還沒有到上小學的年紀,福利院裡請了幼教老師,帶孩子們學一些學前知識。
“送到外面上幼兒園當然更好,”胡老師無奈道,“八個小孩,五個身體上有點問題,送去普通幼兒園怕照顧不好,特殊幼兒園又太遠了,副院長不放心,就都留在這兒了。”
她又帶兩人參觀福利院的設施,穿過樓道走廊,能看到後面院子裡,一位中年阿姨正在晾着一大盆小孩的衣服,旁邊小樓上隐約傳出來孩子們的笑聲,角落一座低矮房子,門口放着幾箱剛運來還沒收進去的蔬菜和水果,看包裝精美度,比很多正規幼兒園學校采買的果蔬都要好一些。
“這是以前電視台和報紙來采訪的照片。”胡老師指着走廊牆上挂滿了的相框,介紹道,“這邊這些,是從福利院出去的孩子,有的我都不認識,我才來了沒幾年呢。”
周玉假裝留“采訪稿”素材,舉着手機對焦、拍照片。
尚揚先是看到了一些新聞照片,還有不少大合影,孩子們站後面,黎豔紅在第一排,和她挨着的看起來可能是栖鳳某些單位的領導。
然後他看到了孩子們的單獨照片,一眼就看到了張自力,那個在醫院裡沖保溫飯桶吐口水的跛足男孩。
張自力的照片相比較其他人來說還是挺多的,最初是二十幾個孩子的合影,然後人越來越少,最後隻剩下五六個、三四個。
他裝作感興趣的樣子問胡老師:“這個孩子在這裡很久吧?他的照片好多。”
胡老師道:“這孩子呀?是很久,他是被人扔到我們大門口的,當時才三歲多一點,先天殘疾,剛會走就……現在長成大小夥子了,副院長說他是這裡一百多個孩子裡,最刻苦最努力最有上進心的,你們看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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